“老大,以正常帶人行走每分鐘四百至五百米的速度,從嫂子出事,到現在,一共過了十分鐘,那些人大約行走了四千至五千米,已超出了……”
但他還沒說完,席御深就直接拿着地圖,走了出去。
什麼不可能,在他字典裡從來沒有這個詞!
按照他剛纔被對方玩弄的一個把戲,對面很可能並沒有早早就離開,而是故意給他設下再一個陷阱,等他在五千米之外布控,卻依舊等不到人,鬆懈之際,再次行進,玩的就是一個時間差!
雖然也有可能是對方會猜測到他這樣敏銳,故意再給他設下這樣一個陷阱,矇蔽他,其實早已離開。
但!無論哪種可能他都不會讓他得逞!
雷澤:……老大,四個地方一樣有熱度,您要下哪一個?
將剛纔的話嚥進脣裡,雷澤還有一句話想說,但看了看老大的模樣,他話到脣邊,還是選擇沒說下去,任由老大去。
嫂子要是出事了,老大肯定一輩子心裡都有坎!
“封鎖萬米內所有地下通道!以最快速度迅速推進!”
“是!”
喝應一聲,雷澤就拿出對講機快速言辭清晰吩咐下面人。
不管萬米已到達什麼地界。
會展大樓另一側,牧盛爵終於在鹿昕落地前兩秒,將她接住,抱着她在地上做了一個完美的落地動作,沒有傷到她分毫,心尖深入痛骨的疼惜!漫天蓋地的怒火如烈焰一般,要燃燒整個黑夜!
艹TM的,究竟是誰?!竟然敢動他的人!
再下一秒,他仔細檢查她的傷勢,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瞬間琥珀的眸子愈加赤紅!
鹿東品跑到樓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跳到嗓子眼的心瞬間放了回去,只是超額緊張的嗓子,還是幹疼的難受。
還好小鹿巴昕沒事,還好小鹿巴昕沒事……
但僅一秒,他就又立刻朝小鹿鹿那繼續跑了過去。
小鹿巴昕,怎麼了?躺在那不動?
雷澤剛吩咐完一句話,轉眼就看見老大已經挑了一個井蓋打開,跳了進去。
他:……靠!老大!那個通道沒有熱度顯示啊!老大您下去幹嘛!
剛纔他還糾結、不知該怎麼選擇的問題,這會就被老大完美詮釋!
可一頓,他也想到了對面可能帶了放偵測儀器,來迷惑他們的視線,可是這樣,如果錯了呢?
那……老大豈不是在賭?
天吶,雷澤沒有辦法想象老大在賭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可是他卻不由從裡面感覺一股悲壯。
嗯……呸,狠狠拍他一巴掌,他就真覺得他是暈了!
老大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什麼時候可能會出錯?!
於是,面色一堅定,雷澤就愈加催促下面人趕緊從萬米外,開始縮小範圍,以會展大樓爲中心推進。
但!席御深剛跳進下水道,就忽然想起一件非常嚴肅的事,眸子落在激流涌動的惡水上,眸底倏然閃現一抹難看的神色。
“這裡的下水道通往什麼地方?!給我全部封鎖!全部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