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浩靈他們這次可是危險了,這老黿手段一次比一次犀利,刁浩靈的本領也不差,可等人家加了把勁兒,他這邊就受不了了,下沉的龍木壓得刁浩靈口噴鮮血,一口血噴出有三尺多遠,頭上的金烏翎發出最後的一彭光輝飄落而下。
就在金烏翎飄落的時候,靠着金烏翎最後餘威頂住的剎那,龐青四人頂上去了,他們的道行還不如敖禮和刁浩靈呢?不過這龐青反應還算迅速,別看道行不如刁浩靈,可經驗豐富,立馬招呼三位水族將軍結四象陣,靠陣法暫時頂住了。
看龐青四人頂住了下壓的龍木,刁浩靈心中感嘆吶!連龐青都反應機敏頂住了龍木,而自己這所謂的智囊現在卻是一籌莫展,心中很是羞愧呀!
刁浩靈這邊兒心中亂想,旁邊兒還來了個加鹽精兒的,敖青漢開口一番話把刁浩靈說的上來擰勁兒了。還真別說,這番話說出來之後,刁浩靈還真想出了主意,只是有一點,這主意雖然能自保,但少不得要遭罪呀!他們倒是沒什麼?可星兒昏迷不醒,她該怎麼辦吶?
刁浩靈想到這裡,臉上的神情變了幾變,旁邊兒的敖禮看出了門道,問清刁浩靈之後,敖禮輕笑了起來,他伸手把自己頭上的珍珠冠摘了下來,這寶冠就是敖禮釋放慶雲的寶物。
敖禮摘下這寶冠之後,不由分說就把這寶冠戴在了星兒的一個髮簪上,他把星兒的一支髮簪拔下來,把這發冠固定住,隨後看向刁浩靈:“浩靈,這可是我黑龍江的重寶,有這寶物你應該放心了吧!”
刁浩靈看着懷裡的敖星兒,敖星兒長的多俊俏哇?打扮多素雅?可現在這束髮寶冠戴在敖星兒的頭上是不倫不類的。這寶冠本來就是男士的束髮寶冠,戴在女子頭上,這怎麼看怎麼彆扭?尤其邊兒上還襯托着女子的簪環首飾,看着就更彆扭了。
刁浩靈咧着嘴看了敖禮一眼:“義,義父,這,這,你這是幹什麼呀?星兒醒來看到這樣子,她不會和我們急吧?”
敖禮還沒說什麼?敖青漢說話了:“師兄,你這是什麼話?都現在了,你還講究什麼呀?保住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敖禮撓了撓腦門兒,他晃了下腦袋:“青漢說的是,現在還有什麼比性命更重要哇?這,這也只能將就了。待我再與她激發這寶冠的威能,有這寶冠的守護,星兒不會有大礙的。”
敖禮說着一連打出了八十一道法訣,只見寶冠上的珍珠光華陡斂,大概也就一個呼吸的時間,這寶冠一圈兒光暈流出把敖星兒包裹了起來。
看着被熒光異彩包裹的敖星兒,敖禮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刁浩靈在一邊兒看得出來,這八十一道法訣打出來不簡單,若是不然,敖禮不會這模樣。憑他的法力,八十一道法訣怎麼會這麼吃力呢?
刁浩靈猜的一點兒都沒錯,敖禮這頂寶冠可不簡單,若是他願意,這次完全可以靠着這頂寶冠自保有餘,可他放不下衆人,所以纔沒有打出這八十一道法訣自保。這次敖禮爲了敖星兒,把這頂寶冠最後的保命手段使了出來。
敖禮深吸口氣:“行了,浩靈,現在的星兒可以這麼說,在我們之中最安全的就是她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你有什麼手段只管使出來就是了?至於你說的皮肉之苦,呵-----,已經到了這一步,這場劫難我們是逃不了了,就當是磨練了。”
敖禮的話說完,敖青漢在一邊兒點了點頭:“師兄,你就放手幹吧!現在龐青他們也快挺不住了,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你講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了,受些皮肉之苦算什麼?能保住性命誰還在乎皮肉之苦哇!”
刁浩靈一看,可不是嗎?現在的龐青四人渾身大汗淋漓,腳下虛浮,四件寶物盡在頭頂盤繞,那龍木下沉了老大一塊,現在他們已經不能站直身子了,腳下轉動的同時,還得貓着腰腳踏陣位,四人現在咬着牙堅持着,一副神情專注的樣子,一點兒都不敢分神,在敖禮與刁浩靈他們說話的時候,這四人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刁浩靈知道不能再耽誤工夫了,看眼下的樣子,不出一盞茶的時間,這四人的四象陣就得潰散,到時候他們都得被龍木鎮壓。
刁浩靈把袍袖一展,前後衣襟撩開,隨後就把絲絛解開了,把外面的長袍款掉,伸手把自己的中衣扯了下來,刁浩靈把這件兒中衣一抖,嘴裡唸唸有詞,但見這件兒中衣紫色光華大放,瞬間把這不大的空間影成了紫色。
這件兒中衣隨着刁浩靈真言念動得越來越快,這件中衣慢慢的化成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紫紅色補丁,刁浩靈手上法訣不斷變幻,劍指連點,這塊紫紅色的補丁開始變大,直到把他們頭頂全部遮蓋了起來。在刁浩靈的指揮下,這塊補丁向下一卷,把敖禮他們連帶龐青四人全給捲了起來。四個角往裡一兜,這就跟那包餃子一樣,刁浩靈他們就成了餃子餡兒了。
龐青四人本來正結陣抵抗,可突然出現的這塊補丁,使得他們的陣法失效了,這倒不是他們的陣法威力消失了,而是因爲這塊補丁放出的紫光,把他們的陣法給震住了,他們的法寶在這塊補丁面前好有一比,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
四人眼見這一情況就是一驚,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被這塊補丁包了起來,四件寶物也被迫落了下來。
等這塊補丁把衆人包起來之後,刁浩靈趕緊給自己灌了口猴酒,臉上的汗都沒來得及擦一把,只聽得轟的一聲,龍木徹底壓了下來,一下壓在了被補丁包裹的衆人身上。
刁浩靈他們悶哼了一聲,只覺得渾身的骨頭節一陣劈啪作響,緊跟着一股寒氣傳遍全身,又使的衆人一聲悶哼。
龐青他們一直專注結陣對抗外力,被這一突發狀況弄得是不知所措,龐青倒吸一口冷氣:“噝-----,殿,殿下,這,這是,這是怎麼回事?發,發生什麼情況了?”
敖禮氣血一陣的翻騰,他有心理準備,運轉體內法力感覺好些了這纔回話:“龐青,這,這是我們最後的手段了,具體的,還得浩靈與你解釋。”
敖禮的話說完,龐青儘量扭臉看向刁浩靈的方向,這時候刁浩靈是衆人跟中最辛苦的,爲了能保住大家夥兒,刁浩靈這次也是用盡了手段,這護身中衣被他恢復原狀可不是輕鬆地,這件中衣乃是陸壓賜給他的寶物,咱們以前介紹過,當初陸壓從自己的道袍上扯下來兩塊布丁,被他化成了兩件中衣,分別賜給了刁浩靈和義心。
陸壓的道袍雖說破舊,但卻是三界數得着的至寶,名叫萬壽紫氣仙衣,什麼水火袍哇?五彩霞衣呀!別看賣相好,可和這件仙衣比起來?還要遜上一籌。
陸壓親自施法把這兩塊布丁化成兩件護身中衣,刁浩靈要想把這件衣服恢復原狀?能不吃力嗎?他和陸壓的道行差的太多了,所以刁浩靈這次爲了釋放這件寶物的最大威力,他幾乎把自己的法力榨乾了,不然的話也不會那麼着急的灌了自己一口猴酒。在龐青問出這話的時候,刁浩靈這口氣還沒緩過來呢?
刁浩靈藉助猴酒的藥力,他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可這依然不能改變身上所受的壓力及寒氣。刁浩靈深吸了幾口氣,此時的衆人都是側躺在地上的,刁浩靈懷裡還抱着敖星兒,艱難的伸手把身邊的袍服蓋在自己的身上。現在的刁浩靈還是光膀脊樑呢?他總不能這樣抱着敖星兒。現在這個動作已經有違當時的禮教,可這也是沒辦法,但不管怎麼樣?雖然敖星兒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也不能衣衫不整。所以刁浩靈喘過氣來之後,他頭一件事就是先把衣服整理一下。就這一簡單的動作,等刁浩靈做完了,他是一腦門子汗,這胳膊受外面壓力的影響,重有千斤,這還是在運轉法力的情況下。這也就是刁浩靈恢復了些法力,若是沒有法力?他想動轉都不可能。
刁浩靈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後,他這纔開口:“龐青將軍,你,您們可要有心理準備,咱們,咱們恐怕要在這種情況下,呆,呆一段時間了。”
聽的刁浩靈這麼說,龐青呆了一下:“駙馬,駙馬爺,這,這,您,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我們這個樣子,還能,還能自保嗎?這,這動不能動,挪不能挪的,這,這,唉---!”
刁浩靈苦笑一聲:“呵呵呵,呵呵-,呵,龐青,龐青將軍,你放心,我們雖然現在不能動轉,但,但那老東西要想殺我們也不容易,有,有這件寶物護持,我們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唉!只是要你等,你等跟着我們受罪了。”
龐青聽聞沒有生命危險,面容一怔:“真,真的嗎?這,這就能自保?”不光是龐青有疑惑,連其他三位水族將軍都一臉的不敢相信。
敖禮聽出了龐青話裡的質疑,他哼了一聲:“你們可不要小瞧了這寶物,這,這乃是陸壓神君所賜,憑藉此寶威力,我們自保應該無憂了。”
陸壓的大名聞名三界,聽聞是陸壓的賜下來的寶物,敖青漢當時來精神了:“師,師伯?是陸壓師伯賜下來的?有了這件寶物,我們何不借助此寶脫困而出呢?師兄,你快催動寶物的威能,把,把這龍木頂起來呀!這,這樣太難受了。”
刁浩靈嘴角抽了抽:“青漢,你,你在說笑話嗎?爲了,爲了激發此寶的威能,我,我差點兒耗盡所有的法力,你倒是說說?我現在還能催動此寶嗎?”
敖青漢當時就泄氣了,只是心中仍有疑問:“師兄,照你,照你這麼說,現在的你,現在的你並沒有催動激發這寶物了?那,難我們怎麼沒有死呢?”
刁浩靈微微點頭:“這,這就是此寶的威能。現在的我雖然,雖然沒有用法訣激發此寶,但此寶,此寶卻是自發性的護住了我們。我們現在受此寶護佑,短時間內,是,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可此陣厲害非常,再有,再有那老東西的主持,我們,我們卻是少不了,少不了受些苦楚了。”
刁浩靈說到這裡,敖禮接下了話頭兒:“好了,大家,大家都別說話了,有這時間,還是,還是節省精力,應付,應付接下來的時間吧!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救兵,救兵什麼時候會來?大家,大家若是可能,還是,還是服下,服下丹藥,儘量恢復些法力,這樣也能好受些。”
敖禮在衆人中身份最高,他這麼一說,大家都不說話了,紛紛服下丹藥一邊抵禦外來的不適,一邊依靠丹藥恢復法力。
這時候放下敖禮和刁浩靈他們不提,單說龍木上的老黿,老黿感覺龍木一下沉了下去,他一聲輕笑:“呵呵呵,小輩,我看你們還不死,你們----嗯----?這---,這又是什麼?”
老黿感覺龍木下沉到底,還以爲敖禮他們頂不住了,被龍木鎮壓死了呢?可神識一探卻發現龍木底下紫光繚繞,在紫色光華中有一個大包袱皮兒,這龍木被紫光託着,想要下壓一分都難。老黿心驚之餘,直氣的是牙關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