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來遊說陸壓神君,只要他能把陸壓說的動了心,走獸一族就會收留申公豹。申公豹自認爲憑着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應該可以說動陸壓神君。
陸壓對於申公豹的道來很是不解,聽聞申公豹說是爲了自己的未來大事兒來,陸壓先是驚訝,隨後把手一擺,直截了當的告訴申公豹,有什麼話只管講來?不用打什麼啞謎?
申公豹見陸壓開門見山,他也就不繞彎子了,申公豹走下蓮臺先是給陸壓打了個稽首:“道友,申公剛纔已經說了,申公此次道來實是爲了您的未來大事而來,我這麼說是有一定根據的。道友,三界皆知,道友身份尊貴,乃是妖族中的皇族,也是皇族中唯一的一位在三界走動的皇族。”
申公豹的話剛說到這裡,陸壓眉頭不由得就皺了起來,只見他把手一伸:“道友,往日之事不可提,什麼皇族?我陸壓現在一位散修,現在的我逍遙自在,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妖族以往的輝煌已經與我無關,道友口中這皇族還是不說爲好。”
申公豹這邊剛一起了個頭兒,就被陸壓給駁回來了,使的申公豹一陣的揶揄:“啊啊,我我,我這。道,道友,道友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等我說完了再反駁不遲啊!”
申公豹這麼一說,陸壓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看了看申公豹,隨後點點頭:“是嗎?那我倒要聽聽,道友你究竟想要說什麼?難道不是爲了讓我以妖族太子的身份出面嗎?”
陸壓開口就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使得申公豹也只能有什麼說什麼了?申公豹上前幾步,來到陸壓不遠的地方站住:“道友,對於你的身份,妖族的太子,就算是你不承認,這也是三界具知的事實,道友不要急着否認,因爲這是事實。貧道之所以提及你敏感的話題,這是有原因的,道友還是挺我把話說完。”
眼看着陸壓又要開口反駁,申公豹趕緊打手勢接着說:“道友,道友應該知道。你我修仙之輩每隔一千五百年就有一劫,眼看着三界災難將臨,別的種族倒是沒什麼?別管是仙家,神佛,亦或者是冥界鬼仙,他們都是同氣連枝。三界劫難降臨,他們也有自保的手段,但妖族就不同了,道友作爲妖族的太子,難道就不爲妖族的未來做一下打算嗎?”
聽得申公豹的話語,陸壓臉沉了下來:“你-----,你又如何知道三界將要劫難臨頭?你這話可有根據。”
陸壓這時候不得不重視起申公豹的話來,魔族再現雖說不是很大的隱秘,但也不是什麼人都知道的?這申公豹剛剛脫困不久,他是怎麼知道三界劫難快要來臨了?
申公豹微微一笑,撣了撣袍袖:“道友,申公說着話自然有我的根據,當初我脫困北海海眼的時候,本想先就近找一密地修煉閉關一番,可我卻是突然感應到北海之地竟然傳來有人鬥法的波動,經過查探才知道,原來就在我脫困的時候,我那大師兄和劉清雲他們不知道怎麼弄的?竟然與魔族大能交上了手,當時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所以我就沒有露面,可我看的卻是真切,那兩位魔族大能法力高強,每一個法力都不在那大腦殼之下。道友想一想,那兩位魔族大能雖然法力高強,但就憑他們能翻出什麼浪來?可他們卻是明目張膽的現身三界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有所依仗啊!不然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在三界暴漏身份的。魔族再現三界,這就是個徵兆哇!道友,有魔族重現,這一劫能小得了嗎?我雖然沒有趕上太古時期的封魔大戰,但其慘烈程度也是有所耳聞吶!”
申公豹說到這裡,他在陸壓面前來回走了兩步,看着申公豹講的一臉的鄭重,陸壓眼睛眯了眯:“所以呢?道友接下來的話又是如何呀?”
申公豹嘆了口氣:“唉----!道友,你怎麼還不明白呀?不管是漫天的仙神,還是諸天的神佛,他們都已經攥成了一個拳頭。你再想一下妖族,妖族自被逐下天庭,可就成了一盤散沙了,這樣的一個妖族,在未來的大劫中又如何能夠存身吶?你作爲妖族的太子,妖族中的皇者,難道你就不爲妖族的未來想想嗎?”
聽得申公豹的一番話,陸壓先是沉默了一下,要說這申公豹的話,的確有一定的道理,要說陸壓不爲他這番話所動,這是不可能的,陸壓能不在乎在未來的大劫中妖族的變化嗎?
可陸壓想了一下之後還是搖了搖頭:“申公道友的意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我以妖族太子的身份召集天下妖族,在未來的大劫中自保是也不是?”
申公豹捋髯一笑:“道友明鑑,貧道正是此意。大劫將臨,我想到有也不忍妖族在未來的大劫中損失慘重吧!再怎麼說?道友也是妖族的太子,理應爲妖族的未來早作打算吶!”
申公豹的話是陸壓沉吟了起來,申公豹說的不錯,憑他的身份,又怎能看着妖族在未來的大劫中損失慘重呢?按理說理應早作打算。可這時候自己能出頭嗎?妖族的話題本身就十分的敏感,不管怎麼說?妖族以前執掌天庭,這時候要是召集天下妖族,這不是有作亂之嫌嗎?真要引起天庭的誤會?到時候還沒有面對魔族,恐怕就要像面對天庭的大兵了。
陸壓想了再三之後還是搖了搖頭:“道友悲天憫人,爲我妖族着想,陸壓感激不盡。但關於你所說的,陸壓不敢苟同。妖族表面看是一盤散沙,可你不要忘了,女媧娘娘握有聚妖幡,受道祖所託執掌天下妖族,只要女媧娘娘一聲令下,天下妖族無不遵從。有女媧娘娘在,我相信,有娘娘帶領妖族躲過這一劫是不難的。所以說,道友的好意貧道領會了,這樣的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妖族早已退出三界舞臺,若是在集結起來難免引人疑竇,到時候平添是非就不好了。”
眼看着陸壓面帶猶豫之色,申公豹還以爲陸壓心思活分了呢?沒成想竟是這樣的回答,申公豹但是一愣,他還是不死心:“道友此言差矣!什麼叫平添是非?常言說得好,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道友爲族人謀條後路又怎麼能說是是非呢?再說了,這是多好的機會呀!當年的妖族是何等的輝煌啊?難道說道友就不想趁着這次三界大變的機會,重現當年妖族的風采嗎?這可是一次良機呀!三界大亂將至,到時三界勢力肯定混亂,道友大可以藉助這次機會使得妖族回到過去的輝煌。道友可要想清楚了呀!有道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道友----。”
眼看着申公豹吐沫星子橫飛,陸壓的臉是越加陰沉:“道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多謝你爲我妖族想得這麼周全,但就此一事,我希望你能就此打住。妖族已經退出三界勢力舞臺,我不想再多生事端,這樣不但對三界生靈,對我妖族都有好處。所以道友你,關於這話題還是就此打住吧!現在不要提,以後也不要再提起了。”
申公豹一聽,不提?不提那行啊!你若是不出頭?自己怎麼向走獸一族說呀?申公豹這時候聽陸壓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他知道自己若是現在再不說?以後再勸說陸壓只怕更困難了。
申公豹搖了搖頭:“道友說出這話就太不負責任了,我說句話道友別覺得碰耳朵,道友現在的態度很是消極,再說句不好聽的,道友的膽子也太小了,你太過於謹慎了。沒錯,生機大道是因爲巫妖不和打碎的,可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再大的罪過,這麼多年了也應該過去了吧?妖族被逐出天庭多少年了?整個妖族受了這麼多的罪,這也該償還清楚了吧!道友你這樣----。”
申公豹的話說到這裡,陸壓臉上已經不能說是陰沉了,而是蓋上了一層陰霾:“夠了,道友,貧道剛纔已經說了,此事到此打住,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道友此次來我墨家地我表示歡迎,但你若是再提及此事?可別怪我不顧待客之道。”
申公豹真沒想到陸壓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時被噎了個夠嗆。申公豹一陣的尷尬:“啊啊啊,這這這,道友你別急呀!常言說得好,萬事好商量,再說了,我這麼說不也是爲了妖族的生靈嗎?你既然不願意也就算了,咱們犯不着因爲這個話題就翻臉吧?”
陸壓深吸口氣點了點頭:“道友,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我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對於道友的爲人,我陸壓不是不瞭解,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來的目的應該就是遊說我出頭吧?現在我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你,我現在不會答應,以後也不會答應的。道友若是來我這裡會友論道,我陸壓表示歡迎,若是隻爲了此事來我這裡,道友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陸壓的話說到這程度,申公豹臉色也不好看,陸壓言辭犀利,回絕的乾脆不說,話語之間還十分的不給面子,有種下逐客令的感覺,這使得申公豹心裡有點兒不痛快。申公豹深吸了口氣:“道友,話已經說開了,我也就直言了,不管你愛聽不愛聽。你說的沒錯,我這次來,的確是爲了遊說你出頭的。我這麼做是爲了什麼?爲的是妖族的未來,爲的是妖族的生靈,爲的是你妖族重現輝煌,我這麼做難道有錯嗎?我這一片苦心道友難道不知道嗎?難道我的一片苦心換來的就是道友的-----。”
陸壓還不等申公豹把話說完,他把手一伸:“道友的苦心陸壓明白了,貧道不管道友抱有什麼目的?今天貧道累了,我要到後面休息一下,還請道友自便。若是道友想要在我這道場停留些時日?就有門下小童領你四處走走吧!若是無意逗留?道友只管離去就是了,恕貧道不能相送了。”陸壓說着下了蓮臺,徑直的走出了大殿。
看着離去的陸壓,申公豹臉黑的能滴下水來,陸壓就這麼把他蹲在這裡,這成了什麼?申公豹只覺得一口怒氣憋在胸口十分的難受,有心翻臉,他又沒敢,陸壓法力神通皆在他之上,真伸起手來,自己還真不是對手。
申公豹看着陸壓的背影心裡這氣呀!人家主人都走了,自己被晾在這兒還有意思嗎?陸壓說得好聽可以待幾日,這叫自己怎麼留下呀?申公豹一咬牙,這多沒趣兒呀?只能是哼了一聲,離開了陸壓的道場,他一邊往外走,嘴裡面一邊咒罵着陸壓油鹽不進,不通情理。可使他想不到的是,他剛一離開陸壓的道場,就遇到了劉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