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漓不想在劉清雲的神通上再做話題,這使他覺得臉上發燒,所以趕緊岔開話題,提出接着往下比試,並帶着衆人向天晶水府的後面繞去。
刁浩靈本來也想跟衆人走,可他剛一轉身,就發現薛馳焦一臉呆呆的看着劉清雲的大荒本源掌犁出的那條鴻溝。刁浩靈看他呆呆的樣子,他忍不住伸手拽了薛馳焦一把,可這一拽,他卻沒拽動,刁浩靈神情一動,隨後他連拽了兩把,可依然沒拽動薛馳焦。
刁浩靈臉色隨之一變,就憑他的力量竟然連拽三把,都沒有拽動薛馳焦,這讓刁浩靈吃了一驚,雖然他並沒有用出法力,可也不是一位武林中人可比的。刁浩靈咬了咬牙,他的脾氣就上來了,一手抓住薛馳焦的胳膊,運足了力氣一拽:“你發什麼,哎呦-----。”
刁浩靈連拽三把都沒拽動,這回倒是運足了力氣,可薛馳焦已經沒了剛纔的重量,被刁浩靈一拽,他身子一個縲紲,整個兒身子壓在了刁浩靈的身上。就薛馳焦的塊頭兒,刁浩靈在淬不及防之下,好懸被薛馳焦壓的冒了泡。
刁浩靈十分狼狽的趴在地上,在他的後背上趴着不斷驚叫的薛馳焦。薛馳焦一邊往起爬一邊大叫:“小毛球,你怎麼回事?我正出在感悟中,你拽我幹什麼?嚇了我一跳,好懸沒走火入魔。幸虧我功參造化,及時收功,要不然就被你害了。”
刁浩靈趴在地上一回頭:“啊呸!你還功參造化呢?快給我起來,哎呦!我造了什麼孽呀?怎麼碰上你這個倒黴星啊?”
刁浩靈和薛馳焦的叫聲,讓所有人回過了頭,聽得薛馳焦和刁浩靈的話,所有人都哭笑不得,前不久還打敗寒玉雷的刁浩靈,現在的狼狽相能不讓人覺得好笑嗎?尤其是寒天漓,當他看道刁浩靈的狼狽像時,他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心說:你也有這時候,真是大快人心吶!這胖子怎麼不再長點兒分量?一下把你壓爆我才解氣呢?
劉清雲看着摔倒的兩人則是一皺眉:“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還不快起來。”
薛馳焦從刁浩靈身上爬起來:“這都怪小毛球,突然拽了我一把,害我和他跌了一跤。”薛馳焦說的是滿肚子委屈。
刁浩靈深吸口氣從地上爬起來,本想反駁幾句,可一看劉清雲的臉色,刁浩靈把到嘴的話又咽下去了。微微側頭看了瞪了薛馳焦一眼,撅着嘴走到了劉清雲的身邊。薛馳焦同樣尷尬的一笑跟了上去。
寒天漓看刁浩靈和薛馳焦爬了起來,他微微一笑:“衆位,還請隨我來。”寒天漓說着,帶領這種人向天晶水府的後面繞去。
他們一邊想天晶水府的後面走,劉清雲一邊暗自琢磨,這次刁浩靈再次因爲薛馳焦出糗,讓劉清雲產生了疑心,刁浩靈是雪貂修煉成精,就算修煉兩千多年的精靈也不是他的對手,他一次吃虧是因爲大意,兩次吃虧是不小心,三次是因爲巧合,可接二連三的出糗就覺得不可思議了。這薛馳焦究竟是什麼人?真的是武林高手嗎?就算是高手,也不可能是刁浩靈的對手哇!這讓劉清雲產生了疑惑,他心中做下了決定,等這次賭鬥完之後,自己要探探這薛馳焦的底,自從遇到他,發生的這一切,細想來有很多的疑點,自己必須得弄清楚。
就在劉清雲想這些的時候,寒天漓已經領着衆人到了一個海底的懸崖處,這懸崖深不見底,憑他們的道行,就算海底一千米以下的海底,他們也能看到東西,可向這懸崖下一看,只見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到底。
寒天漓帶衆人來到這懸崖之後,寒天漓向懸崖底下看了看:“衆位,在這海底懸崖的下邊,就是九曲海魂溝了。由於這裡的懸崖太深,所以光線很暗。衆位先等一下。”
寒天漓說完從懷裡拿出小玉盒,這玉盒是一塊墨玉,黑漆漆的,單純的黑,除了黑一點兒光澤都沒有。寒天漓把這玉盒打開,就見一道奪目的光華從玉盒中放出。這光華太刺眼了,即使以龍王和劉清雲等人得道行也忍不住微微轉身,用手擋了一下。
衆人眯眼向那玉盒中看去,就見在玉盒中有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這珠子放射出白色的光華,一圈兒淡淡的雲氣圍着珠子不斷地旋轉。在珠子的正中央有一顆蠶豆大小的白點兒,這白點兒在珠子裡不斷的跳動。
劉清雲是不認識這顆珠子,可一邊兒的龍王卻是一聲驚呼:“這,這,這是冥火玄杜珠?這真的是冥火玄杜珠?”
劉清雲微微一愣:“伯父,您認識這珠子?不知這珠子有和奇特之處?您爲何如此驚訝?”
龍王深吸口氣搖了搖頭:“這珠子可是屬於傳說中的寶物,這珠子在上古時期就遺失了,它的標記就是珠子之中的那點冥火。傳說這珠子是上古冥界的寶物,此珠既是一件輔助修行的寶物,又是一件攻擊類法寶。至於怎麼用?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爲這珠子遺失的時間太長了。”龍王說完劉清雲等人點了點頭。
這時候寒天漓微微一笑:“呵呵呵,龍君大人好眼力,此珠的確是冥火玄杜珠。此珠內的冥火的確有助於修行。可在上古年間,生機大道破碎,這珠子受損嚴重,即便有助於修行,也不足以前的千分之一了。現在這冥火玄杜珠,也只是用來照明瞭。冥火放出的光華屬於陰屬性,這懸崖下就是九曲海魂溝,如果用陽屬性的寶物照明,會和九曲海魂溝產生衝突的,好了,大家隨我下去吧。”
寒天漓說完一拍墨玉盒子,冥火玄杜珠輕飄飄的從玉盒中飛出,緩緩的當先向懸崖下落去,有冥火玄杜珠的照耀,懸崖下的景象慢慢的浮現。
劉清雲微微探身向懸崖下看去,就見懸崖下的景象迷迷濛濛,雖然有冥火玄杜珠的照射,可這懸崖太深了,下面的景象還是不太清楚。劉清雲隱隱看見在懸崖的深處,有一處特殊的所在,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爲劉清雲發現在懸崖深處好像有一個形狀特殊的油燈。這油燈挺大的肚子,就跟現在的茶壺似的,有壺把兒,壺蓋兒,只是那茶壺嘴彎彎曲曲的,總共彎曲了九道彎兒,在每一道彎口處個漂浮着一團慘白色的陰火,看來這奇怪的巨大油燈就是九曲海魂溝了。只是劉清雲有點兒不明白,這明明是一件法寶,爲什麼以溝命名?
劉清雲正看着呢?寒天漓已經縱身躍了下去,劉清雲等人看寒天漓跳下去了,他們也隨之一躍而下。
劉清雲等人雖然跟着寒天漓跳下去了,可這時候劉清雲控制着身形來到了龍王的身邊,劉清雲暗中傳音:“伯父,我一直忘了問,寒天漓的師傅到底是誰呀?看這形狀奇特的九曲海魂溝,他的師父一定不簡單。”
龍王微微側頭看了看劉清雲:“嗯,是啊!要不是他的師父不好惹,我早就平了他的天晶水府了。看到這九曲海魂溝的形狀了嗎?這是他師傅按照自己的法寶煉製的寶物。”
劉清雲向凝神向腳下的九曲海魂溝看了看,這九曲海魂溝就是一個超大號兒的油燈形狀,可他怎麼也想不出有哪位大人物是用油燈做寶物的。據他所知,有神燈的神仙也不多,傳說三聖母有寶蓮燈,那是一盞神燈。還有就是在八景宮大老爺有一盞,玉虛宮二老爺有一盞,燃燈上古佛也有一盞,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可劉清雲怎麼也不能把這些人物和寒天漓化成等號,因爲這些人物怎麼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徒弟爲妖的。
龍王這時候也看出了劉清雲的疑惑,他微微嘆氣:“要說寒天漓的師傅,那可是大名鼎鼎,你也聽說過。他就是上古大神,燭---龍---。在燭龍大神的真身頭頂上就有一盞燈,那盞燈的威力不可想象,燭龍大神職掌極地的晝夜交替,法力廣大。便觀三界,能與其相較的少之又少。”
劉清雲聽了眼神微微一凝,要說燭龍,劉清雲還真不陌生,只是這位大神在三界極少露面兒,而且他的道場又是在極北的荒蕪之地,甚少有人來往,所以很少有人提及此位大神。可不管怎樣?此位大神的威名可不是吹出來的,燭龍可是上古大神,那也是老資格兒。劉清雲說什麼也沒想到寒天漓的師傅會是燭龍大神,這不得不讓他吃驚。
劉清雲眼光凝重的看向九曲海魂溝,心裡卻琢磨着以後在北海的行動,正是那句話?牽一髮而動全身,真要是和寒天漓成爲死敵,把燭龍這個老怪物引出來,恐怕就麻煩了。對於以後和寒天漓的關係,劉清雲有些猶豫了。
就在這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海底懸崖的底部。寒天漓帶着衆人落在了那油燈的壺蓋兒處停下了身形,低頭向下看去,這油燈顯得是巨大無比。和從上面看來完全不同,他們衆人落在壺蓋兒上,就像在茶壺上爬了幾隻螞蟻一樣。
仔細看這油燈,也不知道這盞油燈是什麼東西打造的?紅中泛金的顏色,不知道的話?還以爲是銅打造的呢?可劉清雲知道,這並不是銅打造的。因爲這壺蓋兒只有金屬的光澤,並沒有金屬的質感,感覺更像是木製的。
劉清雲衆人正打量着這巨大的油燈,這時寒天漓雙手打起了法訣,一圈兒青白色的光暈從寒天漓手上飄出,這圈兒光暈瞬間放大,緊緊地扣在了油燈的壺蓋兒上,就見寒天漓雙手法訣變幻,兩手平空一擡嘴裡喊了聲:“起。”
這起字一出口,劉清雲等人就覺得腳下一陣的晃動,緊跟着就聽見腳下傳來了嘎吱嘎吱的聲音,還沒等劉清雲等人反應過來了,他們就覺得身子忽悠的一下被壺蓋兒託了起來,這壺蓋兒微微轉動,託着衆人飛到了靠近壺把兒的地方停了下來。
寒天漓施展法訣把壺蓋兒打開,劉清雲眼睛微眯向壺蓋兒打開的地方看去,就見陣陣的紅光從裡面透出,一股輕柔的風從裡面吹出,讓人覺得一陣的發瘮,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隱隱間從裡面還傳來了鬼哭狼嚎的聲音,更讓人覺得發毛。
寒天漓打開壺蓋兒之後,他向前邁了幾步,走到了壺蓋兒的邊緣,然後轉身看向劉清雲一衆人:“龍君,劉道友,這就是九曲海魂溝了。從表面看這是一個類似油燈似的法寶,可它的裡面卻另有乾坤。我們接下來的比試,就是在這九曲海魂溝裡面,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