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比預計的時間要晚了一些,劉清雲掰着手指頭算時間,足足晚了六天的時間。六天時間過去,劉清雲等的不耐了,召集衆人商量怎麼辦?就在這時候,對方來人了,來的人正是銀實長老的老徒弟杜雲斌,他此來就是要告訴劉清雲,可以觀陣了,時間定在三天之後,三天之後到植被一族觀陣。
劉清雲得到信兒之後,並沒有爲難杜雲斌,杜雲斌也不過是個傳話的,爲難他沒有任何意義,臨走前兒還賞了杜雲斌一些東西,杜雲斌高高興興的回去了。杜雲斌走了之後,劉清雲他們這邊也做安排,此次前往植被一族觀陣,這些人不可能全部都去,要留下看家的。於是劉清雲作出了以下的安排,幫忙的這些位就不說了,他們全部到場。除了這幾位幫忙的,侯越天也得去,族中的長老安排了四人,小兄弟們現在也只有義心、侯剛烈和二柱子。而除了這幾人之外,其他人也就是一些個侍衛了,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劉清雲做出這樣的安排,衆人沒有任何意義,於是大夥商議了一番之後,就都各自下去準備,等待着後天前去觀陣。
這兩天無話,等到了第三天,他們出發趕奔植被一族。在這一天,族長侯越天分別給衆人準備一輛沉香攆,就連小兄弟都有份兒,要說不一樣的地方,也就是沉香攆的大小不一樣罷了。
侯越天很要排場,前面有開路的,後邊有持幡的,兩邊有提爐的,還有拋灑仙花奏樂的,這一路上,隊伍浩浩蕩蕩能有三千來人,向着植被一族飛去。這麼大的排場,劉清雲看到的時候,感覺有點兒太招搖了,想要侯越天去掉,直接駕雲過去就行了。可他的話卻是被火德星君攔了下來。他話說得清楚,這樣排場有時必須有,不僅是個人臉面問題,更是體現威嚴的時候,現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落在下風,若是落在下風,就會很被動。
劉清雲一想也是,他也就沒再多言,和衆人一起跨上沉香攆,衆人向着植被一族的方向就去了。劉清雲他們這邊兒浩浩蕩蕩,帶起的雲光遮住半邊天。而這時候的植被一族那邊兒呢?那邊場面兒也不小。
就在劉清雲他們來到植被一族領地邊緣的時候,只見武曲星君率領衆人早在外面等候了。武曲星君本身就懂得排兵佈陣,此時弄出一個二龍出水式雁翅排開的陣勢,他居中而站,兩邊梅千寒和衆位長老環繞,四周圍旗幡飄擺,在他身前背後更是有植被一族的精靈提燈掌扇。
看着劉清雲等的沉香攆飛車緩緩落下,武曲星君微笑着點頭上前,還沒有到的劉清雲等人的近前,他就先行抱拳:“哈哈哈哈----,劉道友準時赴約,歡迎,歡迎啊!”武曲星君滿面笑意,不親假親,不近假近。
劉清雲等沉香攆落地,由打上面下來,同樣的笑臉相迎,裝傻誰不會呀?劉清雲同樣笑容不減,一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對着武曲星君抱拳:“哎呀!有勞星君久候,我等是不是來晚了呀!”
武曲星君笑着搖頭:“呵呵呵,不晚,不晚,我們也是剛剛出來不久,何來久候?倒是劉道友,你們來的比我預計的早了不少。”武曲星君說着,他向着劉清雲的身後看去,他是想要看一看劉清雲這次觀陣都有誰人前來。
等武曲星君這一看,眼神微微一凝。水伯,火德星君,還有六大天君,這八人武曲星君全都認識。除了六大天君,他接觸不算太多之外,水伯和火德星君,與武曲星君在天庭照面兒的時候可是不少,此時一看水伯和火德星君,武曲星君嘴角微微一挑:“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水伯和火德星君嗎?怎麼?兩位這是要幫助劉道友一起破我的陣法了?嗯-----,還有你們六位,這不是金熬島的六天君嗎?連你們也來了,還真是熱鬧呢?劉道友果然交友廣泛。”武曲星君這話出口,從他的語氣中就能聽的出來,他對這幾人的出現,顯得很是不滿。
水伯打了個哈哈:“哈哈哈,星君與劉道友打賭破陣,我兩人就在天庭悶得可以,正巧劉道友相邀,正好下來解解悶兒。”水伯說着抱拳拱手。
水伯的說完,六大天君中的董天君也開口了:“是啊!承蒙劉道友相邀,我們幾人的愛好,想必武曲星君也清楚,就對陣法感興趣,所以這次也就來了,想要向武曲星君學習一番,看一看武曲星君的陣法之道如何?”
武曲星君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呵呵呵,是嗎?歡迎,歡迎啊---!既然你們都對我擺下的這座陣法感興趣,那就隨我入陣一觀吧!也請諸位道友指點指點,我這陣法可有什麼不到位的地方?”武曲星君說完這話,眼光從幾人身上移開,轉臉看向劉清雲,那意思很明顯,現在要不要去觀陣?挑釁意味十足。
劉清雲看到武曲星君的眼色,他把手一擺:“還請星君帶路,只是不知你這陣法現在何處?我們又該如何觀陣?”
武曲星君身軀微微一偏,做了個請的動作:“還請劉御史隨我前來,我方擺的陣法爲方便貴方破陣,所以並未在植被一族的族內佈置,還請劉御史轉駕移步。”武曲星君說着,帶頭駕起雲光,向着西北方向飛去,他身後植被一族的跟着。
劉清雲回頭衝這衆人點了點頭,齊齊駕遁光跟了上去。他們隨着武曲星君走了也就有數盞茶的時間,也就是在離植被一族領地不到一千四百里的地方落下雲光。
劉清雲等人在沒有落地的時候,他們就發現,這腳底雲光下方是雲霧瀰漫,這濃霧就好似海浪一樣翻滾,他們這些人中,有的是駕着風來的,這要是在一般的情況下,肯定飛沙走石。可這時候,這幾位駕風而來的所帶起的狂風,竟然無法吹散這翻滾的霧氣,甭說吹散了,使得霧氣稀薄一下都做不到。
劉清雲幾人察覺之後,忍不住對視一眼面面相覷。然後緊隨在武曲星君等人之後,他們緩緩地降落在一座門戶的面前。劉清雲等人落在這座門戶前仔細打量,這座門十分的高大,說是門,可是隻有門框,不見門扇。高大的門框能有十七八丈高,寬了下也有十一二丈。看這道門戶,不似一般的門戶,全是有藤條攀援凝聚而成。上面甚至還帶有嫩芽葉片和零星的尖刺。這道門戶就這麼屹立在雲霧之中,再以這道門戶爲界,它的正前方,方圓三百丈內,沒有一絲一毫的霧氣繚繞。此時劉清雲他們,就是在這沒有云霧的範圍內。
武曲星君這時候拿手一指眼前的這道門戶:“劉御史,看到了吧!這道門戶,就是進陣的所在。進入了這座門戶,也就是進入了陣法之中。我也不瞞着劉御史,像這樣的門戶,總共有四座,這是其中之一,也就是陣法的東門。不知劉御史可有意進入陣法一觀吶?”武曲星君一邊說着,一邊瞟了瞟光華閃爍門內流光。
這座門的裡面有什麼?劉清雲他們看不見,雖說這座門沒有門扇,可門裡面卻是有一道光幕,光幕上五色光華閃爍,陣陣異彩閃現。劉清雲他們不進去的話?根本不知道里面什麼樣子?
劉清雲一想:今天是幹什麼來了?不就是觀陣嗎?若是不進去,豈不是白來了。這樣一來,還能叫觀陣嗎?直接破陣就得了。
劉清雲想罷點點頭:“還請星君帶路,既然是觀陣,當然要進去一觀,在外邊又有什麼意思?”
武曲星君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劉御史說的是,還請隨我進去一觀。還有六位天君,六位天君陣法大家,也請六位天君指點一二,是否能認得出我這陣法的出處。”
武曲星君的話有深深的挑釁意味,他要藉着觀陣的機會,考一考六大天君,若是把六人難住,這也算是落了劉清雲等人的威風,打壓了士氣。
六位天君心中不服哇!看武曲星君這幅狂樣,心中也不忿,憑他們多年的陣法造詣,還就不信了,連一座陣法還認不出來。他們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就要往陣法裡面走。
可這幾人剛一邁腿兒,還沒等走進去呢?突然有一人出來制止:“等等,等等,大家夥兒別忙。咱進去觀陣可是觀陣,但有些話在進去之前,可要先說清楚。”大家夥兒一看,出來說話之人正是義心,衆人忍不住看向了義心。
義心咳嗽了一聲,轉臉看向武曲星君:“星君,咱事先可說明了,今天我們來可是觀陣,並不是破陣。我們若是進去?那可就到了你們的地盤兒,若是我們觀陣的時候,陣法突然啓動,那可就不好了。”
武曲星君聽了一愣,不僅是武曲星君,在場的人都呆了一下。隨後齊齊的看向武曲星君,武曲星君回過神來,嘴角挑出一個弧度:“逐星天官,你這話什麼意思?好像說的本尊會使出小人之舉。”
義心搖了搖頭:“哎呦!星君誤會了,我可沒那意思。只是有意事先聲明一下。就好比我們上次來,先是點評武藝,隨後發展成械鬥,那樣可就不好了。”
武曲星君臉上的肉蹦了蹦:“這一點還請逐星天官放心,既然說是觀陣了,我自會保證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義心點着腦袋:“星君這話說的不錯,可世事就怕有個萬一。要知道,這手指頭伸出來不一般齊,世上什麼人都有?星君您說好了,在我們觀陣的時候不會有什麼意外?可你的這些手下呢?有沒有動特殊心思的,在我們觀陣的時候動手腳?那時候你再說事出意外,我沒想到,亦或者說是我們自己觸動了陣法,使得陣法自己運轉。那樣我們豈不是倒黴了?”
武曲星君被義心這幾句話斗的肝火上涌:“他敢---?有誰敢揹着我私自行動,本尊定斬不饒。逐星天官,本尊在這裡向你保證,此類事情絕對不會發生。今天咱們說好了是觀陣,既然是觀陣,就不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怎麼?本尊這樣的保證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