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和分身聯手祭起了人王印,他們兩個一連手,這速度比之劉清雲自己加大了能有近一倍,這樣一來,就使得榮槐失去了先手兒。榮槐看劉清雲滅了六隻厲鬼,當時臉色大變,他一狠心就使出了大威力的法訣,他這道法訣,說實話,若是施展出來?這威能還真是不小,劉清雲即便能應付下來,也少不得一番狼狽。可問題是劉清雲沒有給他這機會,他這邊兒法訣剛完成一半,劉清雲和分身那邊已經把人王印的威能激發到了目前他所激發的最大威力。
劉清雲兩手法訣一個反轉,人王印帶着磅礴的衆生念力向着大桑樹砸了過去。看着人王印散發出的衆生念力,榮槐臉色大變,這人王印也太可怕了,他所釋放出來的衆生念力,已經透出太陰招喪圖了,透放出來的衆生念力,使得榮槐一陣的氣悶,感覺好似被壓在深水之中一樣。更甚者,由於衆生念力過於濃厚,把榮槐手上的法訣都給震開了。
榮槐吃驚不已,自己這法訣可是蘊含有自己的兩口精血,若是這麼浪費了?那豈不是得心疼死他呀!俗話說得好,好鋼得使到刀刃兒上,這時候可不能浪費了這兩口精血,爲了減輕衆生念力帶來的壓力,他急忙倒退,反正現在也阻止不了劉清雲的法寶了,自己還頂煙兒上,只有自找倒黴呀!
榮槐這邊向後急退,劉清雲那邊已經下了手了,巨大的人王印正砸在大桑樹的主幹上中央的位置。只聽得咔吧一聲,大桑樹一陣猛顫,樹冠上的桑樹葉震落了一大片,桑葉飄飛之間,紛紛化成了青氣消失不見。而那棵大桑樹呢?大桑樹樹身左搖右擺,被人王印這一擊,把樹身砸折了一多半,由於重心不穩,它是左搖右晃,最後還是沒有挺住,在劉清雲回收人王印的時候,上半截樹身連帶樹冠掉了下來,還不等樹冠徹底墜落下來,眼看着樹冠的枝杈已經化成了青氣消失不見,也就是一個多呼吸的時間,這棵大桑樹就只整下半截主幹佇立了。
而也就在這時候,劉清雲就感覺自己的四周出現了變化,感覺四周的空間一陣的顫抖,他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凡人立在水面兒一般,水面的浮力託不住他,要掉進水裡的感覺。這種感覺來得太快了,劉清雲根本就沒有反映的時間,他的身子一震,周身四處光華閃爍,就消失不見了,等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土臺上。
等劉清雲出現在土臺上,劉清雲心裡唯一惦記的就是,萬寶的兩魂在哪裡?他有沒有出來?劉清雲急忙向着太陰招喪圖上看去,他這邊在太陰招喪圖上尋找有沒有舒萬寶的兩魂,可他身後卻是傳來了一人的怒吼:“劉清雲,敢壞我法寶,今天我叫你拿命來嘗。”
榮槐說着手上光華一閃,已經多了一柄特殊的兵器,是一杆勾魂幡,這幡旗他並沒有展開來,而是把幡旗一卷,這就成了一杆大槍了,前頭六棱一個尖兒,榮槐用手一領,他所分出的兩口精血就附在了幡旗上,幡旗一陣血光閃過,前面的大尖子就蒙上了一層血光,榮槐雙手一合把,六棱的大尖子向着劉清雲的後背靠左的軟肋就扎來了。
劉清雲正在尋找太陰招喪圖上有沒有舒萬寶的蹤跡,對於榮槐的攻擊,他沒怎麼往心裡去?這時候眼看着大尖子已經離他有不到一尺遠了,就在這時候,太陰招喪圖又是一道光華閃過,分身也從裡面出來了,分身上前一步,辟邪尺橫着一壓, 緊跟着一招撥草尋蛇,辟邪尺的尺芒向着榮槐的脖子去了。
榮槐見分身突然出現擋住了自己的一招,還反手還擊,榮槐把幡杆兒一立,用了一招懷中抱琵琶,擋住了分身的一擊,緊跟着手腕子一番,把辟邪尺崩了出去,兩隻手調動法力,只見幡杆兒符文閃過,大尖子上一陣紅光耀眼,隱約伴有絲絲血色電光,一顆人頭大的血雷向着分身射去。
榮槐變招實在是太快了,距離離得又近,再加上,這顆血雷是榮槐準備好的,分身這時候想躲是不可能了,可不管怎麼樣?都不能使得血雷擊在身上,否則分身就得被炸碎,這分身使勁兒一擰身,把法力集中在辟邪尺上,使了一招蘇秦大背劍,辟邪尺在這一瞬間,就漲到了丈許長短,把分身給遮在了後邊。
分身這邊剛做好捱打的準備,榮槐的血雷也到了,轟-----,動靜太大了,這一下,甭說分身了,連土臺都不見了,劉清雲的本尊也被這一下衝擊的飛了起來。劉清雲身形在空中接連施展身法,在落地時候還是忍不住搶了數步,這才穩住身形。
劉清雲本來以爲分身能牽制得住對方,他注意力都放在太陰招喪圖上,可沒想到,就這麼一眨眼兒的功夫,就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就適才那顆血雷的威能,劉清雲被轟中,也不好受哇!輕則損失近千年道行,重則根基受損吶!就它的餘威,也使得劉清雲有些狼狽,這也就是他,身上有水雲赤霞衣護身,再有玄黃之氣護體,這才使得他沒有受到傷害,要說這時候怎麼樣?也只有耳朵被震得嗡嗡直響罷了,還有就是腦袋一陣的眩暈。
劉清雲穩住身形,心中忍不住一陣的驚駭,放眼向着身後方看去,一片煙塵散漫空間,袍袖一揮,放出狂風把煙塵吹散。等煙塵散去,劉清雲不由得面色一沉,放眼看去,哪裡還有土臺的蹤跡,甭說土臺了,那土臺原本是建在小湖邊兒上的,現在土臺已經炸沒了,原地出現了一個大坑與小湖已經連在了一起,湖中的水少了有近一多半兒。而現在的劉清雲,就是站在小湖對岸五六丈遠的地方。
看向那消失的土臺所在,劉清雲心說,那張圖哪去了?還有,分身在何處?心裡想着,眼角餘光看到在湖的邊兒上,有一物漂浮,仔細一看,正是自己的辟邪尺,此時的辟邪尺已經被打回了原來的模樣,恢復到了正常大小,而在辟邪尺的旁邊兒,還漂着一物,正是自己的分身,分身如是,已經被打回了原形,重新化作了小陶人兒的模樣。
看着被打回原形的小陶人兒,劉清雲也終於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有眩暈的感覺了?看來在適才的動靜裡,自己注入分身的一道神識,已經被震散了。劉清雲手一揮,把辟邪尺和小陶人兒都收了回來,看了看手中的小陶人兒,還好,這小陶人只是被震散了自己注入的一絲神識,本身並沒有受到損壞。他先把小陶人兒收回來,手拎辟邪尺看向小湖的另一邊。辟邪尺和小陶人兒得回來了,可舒萬寶的兩魂呢?
現在舒萬寶的兩魂就在榮槐的手中,因爲此刻他正拎着太陰招喪圖,劉清雲在打量太陰招喪圖的時候,他沒有發現舒萬寶的兩魂在上面,這時候太陰招喪圖到了榮槐的手中,卻是顯露出來了。
怎麼回事呢?要說這榮槐真是狡猾,在他把劉清雲困進太陰招喪圖的時候,他就怕劉清雲在裡面把舒萬寶的兩魂收了,所以在劉清雲進入太陰招喪圖的時候,他沒有立刻發起攻擊,而是先把舒萬寶的兩魂掩蓋了起來。劉清雲脫困太陰招喪圖,他不知道舒萬寶的兩魂是否還在圖上?在他以爲,自己脫困了,想必舒萬寶應該也能脫困,他之所以仔細看那幅圖,是怕萬一,怕舒萬寶的兩魂還在圖上,所以纔會仔細查看的。
事情其實還真如劉清雲想的那樣,舒萬寶的兩魂,並沒有因爲劉清雲砸折了大桑樹而脫困,怎麼回事呢?沒錯,這張圖有獨立的空間,包羅萬象,劉清雲砸折了大桑樹之後,使得空間不穩定了,但也只是不穩定罷了,這裡說的不穩定,是指它已經不能困住實物了,劉清雲和分身都是實體,太陰招喪圖也就困不住他了,可舒萬寶的兩魂不是實體,太陰招喪圖雖說已經損壞,困住兩魂還是不費勁兒的。
而就在剛纔,榮槐放出一道血雷的時候,他本身也受到了衝擊,那麼大威力的法訣,他能不受到衝擊嗎?可這老傢伙心思縝密,放出血雷之後,把幡旗展開,就勢倒飛而出,然後催動法訣,一道法印拍在了幡旗上,他這幡旗對陰雷的威力有一定的剋制作用,所以在餘威衝擊中,他根本就沒什麼事?本來他還想趁此時機逃走,可也就在此時,太陰招喪圖由空中墜落,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太陰招喪圖上還掛着半截柳樹枝,靠着配重掉了下來。
榮槐只見頭上微微一暗,由於塵煙漫天看不真切,他睜法眼擡頭看去,原來是太陰招喪圖落了下來。伸手接住,看了看這張圖,這圖可是武曲星君由打桑紳長老那裡借來的,今天卻是毀在了這裡,榮槐心中想着有點兒爲難,這圖自己又該怎麼還回去呢?也就在這時候,他就發現這張圖同樣沒什麼破損?雖說裡面的繪製的大桑樹被破了,但這張圖卻是完好無損。
榮槐忍不住心裡一動,圖既然無損,那舒萬寶的兩魂是否還在呀?他一道法訣打上去,折斷的主幹光華一閃,舒萬寶的兩魂由打樹根下冒了出來。看着這依然存在的兩魂,榮槐心中一動,也就在這時候,劉清雲釋放出了風的法訣,然後劉清雲就一眼發現,榮槐正拎着太陰招喪圖看呢?舒萬寶的兩魂好似兩團氣一樣在圖中左右飄蕩,好似無根的浮萍一般。
看這太陰招喪圖上的兩魂,劉清雲忍不住咬住了嘴脣,心裡罵自己:真是個糊塗東西,你要看這張圖,以後沒時間了嗎?這檔口你看個什麼勁兒?若是一脫困就把這張圖給捲起來,此圖又怎會落在對方的手中啊?這回好了,圖在對方手中,又少不得一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