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凝確實餓了，一口氣就將剩下的三個雞腿全部炫完了。
厲玦州說要帶她去吃飯，被她拒絕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要去周醫生墜亡那個小區一家一家挨着問，看能不能發現什麼關鍵證據。
本來她也給警方提了這個想法，但是被無情拒絕了，說是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辦案流程，像桑凝這種費時費力的方式，他們不會優先採取的。
桑凝不想強迫他們，只能自己上。
厲玦州和楚天夫妻已經約定好了見面時間，但是他還沒有告訴桑凝這件事。
雖然楚天想和海川集團合作，但不代表楚天會老老實實告知他一切。
既然不能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楚天身上，那麼桑凝提議的辦法，他也會跟着她一起做。
桑凝帶着厲玦州一起挨家挨戶登門拜訪，但是她低估了她目前在網上的熱度。
進前兩家的時候，她沒有做任何僞裝，微笑着上前和人打招呼，本來想靠親和力拉近和對方關係的。
誰知道對方一看見是她，立馬就冷臉：“這不是人販子的女兒嗎？你來我家幹嘛？是不是想拐賣我的孩子？”
女人情緒十分激動，側身走進家裡立馬就舉了根掃帚出來，要揍桑凝。
“不好意思，打擾了。”桑凝朝女人敬了個禮，拉起厲玦州就跑。
兩人在小區外待了很久，確保剛纔那女人沒有跟上來，這才放下了心。
“算了算了，還是乖乖把口罩戴上吧。”桑凝將下巴處的口罩往上一拉，遮住下半張臉的同時，拉過衛衣的兜帽戴在頭上，蓋住了上半張臉。
厲玦州扯開了桑凝的兜帽：“你還是別戴帽子了，一張臉被遮得嚴嚴實實的，人家見了更要攆你不可了。”
“那你在前面打頭陣。”桑凝站到厲玦州身後，推着他往前走。
在成功和好幾戶人家溝通過後，桑凝不得不感嘆，現在世道變了，貌似美男計比美人計更有用。
他們已經至少走了五戶人家了，厲玦州竟然都沒被人攔到門外。
桑凝害怕她哪怕戴着口罩，也還是會被人認出來，所以在厲玦州敲門的時候，她就老老實實退到角落，等到厲玦州和人說完後再出來。
桑凝開始產生懷疑了，美男計好用那也只是針對女性好用，厲玦州難不成已經帥到男女通吃的地步了？不至於吧！
等到了無人角落時，桑凝忍不住問：“你怎麼和人說的？怎麼大家都這麼配合，你問什麼人家答什麼？”
厲玦州從襯衫口袋裡快速掏出一個類似於工作證的東西，但桑凝只看見了一張一寸的證件照，還沒來得及看上面的文字，厲玦州就將證件放回了襯衫口袋裡。
“就這麼做的，守法的好公民還是很願意配合警方調查取證的。”厲玦州得意道。
桑凝嘴角微微一抽：“所以你的辦法就是裝便衣？”
怪不得他和人溝通這麼順利，原來是作弊開外掛了。
“給我悄悄你的假證。”桑凝說着就上手要去拿厲玦州的假工作證，他也很配合地把假證遞給了桑凝。結果讓人大吃一驚，假證上除了一張厲玦州穿警服拍的證件照外，壓根就沒寫什麼字。
“你掏證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讓人都沒法注意這假證上沒字。”桑凝拿着假證翻來覆去地看，很是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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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畢竟曾經幹過這行，哪怕這麼久沒做了，身上散發出來的警察味也還是很濃。”厲玦州低頭看着桑凝，眼裡有自信的笑意。
這是他在役時拍的工作照，當初不少人都誇他這張照片很精神很帥氣，桑凝看這麼久都不撒手，估計也覺得他有幾分帥氣。
“但是，小厲，你是不是有拍照恐懼症啊？我怎麼感覺你這張照片上有點鬥雞眼了呢？”桑凝突然擡頭，對上了厲玦州的視線，一臉真誠道。
厲玦州脣角笑意一僵，差點沒控制住就要垮臉了。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他的假證，放回了襯衫口袋裡，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繼續幹正事吧。”
厲玦州很受傷，他不想讓桑凝看見他不好的一面，既然桑凝覺得這張照片不好看，那也就沒有留作紀念的必要了，等把事忙完，他就把這張照片銷燬吧。
厲玦州都已經存了銷燬照片的心，誰知道在排查完第一棟小區住戶回去的途中，桑凝突然給他提了個要求：“忽略像鬥雞眼那點，你那照片其實挺帥的，以後你估計也沒有當警察的機會了，這張照片你一定要好好保存着，留作紀念。”
“你覺得醜，那就銷燬，沒有留的必要。”厲玦州悶悶道。
“啊？”桑凝張大了眼，先是愣了一瞬，在意識到厲玦州竟然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後，忍不出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既然你不想要，那給我怎樣？我幫你保存。”
厲玦州盯着桑凝看，心情突然就變好了，展顏一笑：“當然沒問題！”
……
楚惜知道沈亦退圈的消息後，覺得天都要崩塌了。
她回學校上學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想證明給桑凝和那些無知網友看，她也可以是個有文化的人。
最大的原因是因爲她想好好充實自己，以更好的狀態出現在沈亦身邊。
可現在沈亦要退圈了，那她以後努力的意義在哪兒？
楚惜基本上沒有主動和沈亦聯繫過，但現在從網上根本就無法得知沈亦的狀況。
和黑子不一樣，楚惜並沒有覺得沈亦的過去都是些不光彩的事，相反，她很心疼沈亦，想當面安慰他，甚至可以的話，想給他一個擁抱。
情感最終戰勝了理智，楚惜決定要勇敢一點，主動聯繫沈亦。
楚惜好不容易纔做好心理建設，給沈亦撥打了語音電話。
接話接通後，楚惜突然沉默了。
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沈亦卻先一步打破了沉默：“楚惜，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個面。”
楚惜沒想到沈亦竟然會主動約她見面，她簡直快要被興奮衝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