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她坐在牀上,手中還拿着一條連衣裙,心中的驚嚇還未平息。
而許邵邪則是掃了她一眼:“我餓了,去做飯。”
說完就已經面無表情的朝着客廳走了過去。
莫百合坐在牀上,一臉狐疑地看着許邵邪遠去的背影……
做飯?他不僅沒走而且還要她做飯?天吶,她到現在都覺得自己在做夢,許邵邪怎麼可能會吃她做的飯?
想着,莫百合的手已經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額頭,摸了摸,沒發燒啊。
而莫百合不知道的是,許邵邪在轉身的那一刻,嘴角已經露出了一抹得意地笑容……
他進去的時候,莫百合疊着的是什麼?那可是在他們剛結婚的時候,老頭子要他給莫百合買的一件連衣裙。記得,那條連衣裙他還是讓助理去幫着買的,自己只是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便扔給了莫百合。
六年了,她竟然還留着?莫百合,你果然心裡還是放不下。
而莫百合手中拿着連衣裙,一臉地糾結。現在是應該去做呢還是不去做呢?做了顯得自己沒能耐,可不做……自己也餓了。
深思了許久,她還是深吸一口氣,爲了自己的肚子只能妥協了!
想着,她下了牀,發現自己手中還拿着那件連衣裙。她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連衣裙,這是哪百年的裙子?她的品味什麼時候這麼差了?這種老古董竟然還會留着。想着,咧着嘴一臉嫌棄地看着連衣裙一眼,將它順手仍在了角落裡。
莫百合走出臥室,打開冰箱門的時候才發現裡面的菜很全,還有一些速凍食品。當然,最多的莫過於泡麪。
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正在一臉憂鬱看着電視的許邵邪。
雖然許邵邪不喜歡她,但是她卻是喜歡許邵邪的。也正因爲如此她太過了解許邵邪,許邵邪的一個眼神就能夠讓她明白其中的意思。更何況是許邵邪從不吃泡麪這件小事。
難道真的如許邵邪所表現的,他現在已經學好了?不會再和從前一樣了?一個人十分挑剔的習慣都能改變,難道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嗎?
她想着,眼眸垂下,咬了咬下脣從冰箱中拿出了兩盒泡麪,毫不客氣地摔在了茶几上……
“嗯,就吃這個吧。我在國外已經很久沒吃到過國內的泡麪了,心裡想得很呢。”她說着,已經拿起一盒泡麪拆起了包裝。
她是有私心的她當然承認,多數就只是想報復一下許邵邪曾經對她的不公吧?如今很想虐他一下。
果然,許邵邪擡起冷漠地眼眸皺了皺眉:“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給我做飯的人,結果你就給我泡麪吃?莫百合,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人性了?”
可莫百合聞言卻是冷冷一笑:“那還要多謝許少爺六年前的教導啊,若不是您我又怎麼會變得這麼沒有人性?”
聽莫百合這麼說,許邵邪不由得‘嘶’了一聲,沒想到她擡槓的能力真是越來越出挑了。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沒有人性的人,只不過要分跟誰相處而已。對待什麼樣的人就應該用什麼方式。
對待顧顏就要溫柔如水,對待舒膚佳就要能跟她一起瘋一起嗨,而對待許邵邪這樣的人嘛……自然是要撿難聽的說,他不是喜歡虐嗎?那兩個人就對着虐吧,反正這次即便是下地獄,也要拉着許邵邪這個惡魔一起。
“莫百合你還認得這是什麼東西嗎?”許邵邪雙眼冷漠地拿出兩個小紅本,攤在莫百合的面前。
而莫百合則是一驚。
她幾乎都沒看到許邵邪是從什麼地方拿出這個東西的,就像是變戲法一樣,讓她都來不及看清。
可隨即她的面容恢復常態,笑着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東西,我還真的不知道。”說完,不由得將頭側過一旁去,翻了一個白眼。
怎麼?現在想拿結婚證來壓她了?可是現在的莫百合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莫百合,無論做什麼,對她來說都是徒勞無功。
許邵邪則是在一旁笑着點了點頭:“很好,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就讓我來教你,這是什麼……”
他說完,拿着兩個小紅本繞到莫百合的身後,莫百合皺着眉剛想要躲開,便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圈在了胸膛前。
莫百合皺着眉,一副寧死不屈地模樣掙扎着。可她越是掙扎,許邵邪越是加大雙臂圈着她的力度……
“許邵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她怒氣衝衝地問着。
而許邵邪卻是一臉悠然自得的將下顎抵在莫百合的肩膀上,嘴角的笑容肆意……
“我當然是要教你認識什麼叫做……結婚證了!”
說完,他將其中一個小紅本翻開,用另一隻手指了指:“看到了麼?看到這上面的兩個人是誰了麼?看到上面的印章了麼?你是我老婆,這是雷打不動的事實,你說不認就不認了?好了,我現在以老公的身份命令你,去給我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否則……你今晚,別想好過!”
他最後一句話是貼近莫百合耳邊說的,十分輕柔。說完還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撩動的莫百合身子不由得一顫。
太不是人了!竟然用這種事情來威脅她。他果然知道她抵抗不過他所以纔敢這麼說的。
想着,莫百合的眼神不由得冷了冷。突然想起來六年前許邵邪對她的種種,還有自己在醫院下體撕裂的時候他正陪着別的女人。
不知不覺中,許邵邪已經給了她太多傷害。現在看到許邵邪,無論他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都很容易讓她聯想到從前。
是她的錯嗎?她覺得不是,而是因爲自己已經被傷的太深,到了一種無法釋懷的地步。
“好,不就是做飯嗎,我給你做就是了。只不過我已經多年沒做,做的好吃難吃,你將就吃便是了。”莫百合冷着一張臉,說完一把將許邵邪掙脫開,轉過身朝着廚房走去……
許邵邪看着莫百合那高挑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泛起了疑問。她這又是突然的怎麼了?女人,還真是喜怒無常。
莫百合在冰箱拿了幾樣比較簡單易做的菜,不疾不徐地弄了起來……
許邵邪你當初不是很牛的將她做的菜全部視若無睹嗎?如今想要吃,哪還有那麼容易?想着,莫百合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電視中的電影已經放映了許久,可在片尾曲出現的時候許邵邪才知道,原來自己根本完全不知道這部電影講了什麼。
他的眼睛一直盯在屏幕上,可腦子中想的竟然全都是莫百合。那個該死的女人,無論是身處國外還是國內,幾乎都佔據了他的腦子。
想着,許邵邪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徐徐地點燃一支菸,莫名煩躁的吸了起來……
莫百合端着菜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許邵邪一臉憂鬱地吸着煙,眉宇間有一種煩躁感。
她挑了挑眉,雙眼微眯。不知道許邵邪此刻又是爲哪個女人煩心呢。
想着,她將炒的一盤番茄炒蛋放在了桌上,聲音帶着些許的不耐煩:“你要不要嚐嚐我現在的手藝?”
說完,轉身又走進了廚房去端出了另一盤燒的幾乎已經要焦了的排骨。
他們兩個人坐在對面的位置,許邵邪的神情顯得有些冷漠,而莫百合則是饒有興趣地看着許邵邪……
“快嚐嚐看啊,你不是吵着嚷着要吃我做的飯嗎?”
現在的莫百合,已經到了那種只要一有機會,就會說一些讓人聽起來難受的話。尤其是那種語氣,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想滅掉自己。
可許邵邪卻是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因爲莫百合的語氣和說話方式而生氣。這讓莫百合反而心中有些不痛快了。
沒人跟她擡槓,沒什麼意思。
想着,她悄無聲息地嘆了一口氣,杵着下巴百無聊賴的玩起了筷子。
許邵邪擡眼看了莫百合一眼,又用眼神掃了桌子上的菜,聲音陰冷:“我記得你之前做菜不是色香味俱全的麼?怎麼如今看起來這麼沒有食慾了?”
他說着,用筷子戳了戳那硬的幾乎可以敲死人的排骨。
色香味俱全?你還敢說什麼色香味俱全?有色有香可能你許邵邪還知道。可是那味是你編出來的?你什麼時候吃過一口她做的菜!
而莫百合則是一臉地淡然:“我說了我已經太久時間沒做飯了,好吃不好吃,你就將就吧。如果你實在是覺得難看,那你就不要吃好了,我也沒逼你。”
不得不說,人的報復心理其實是很強的。比如現在的莫百合。本來之前想好的是被許邵邪虐,可是如今,她卻不甘示弱的虐起了許邵邪。
雖然自己沒有從前的許邵邪那麼狠心惡毒,但是終究也是讓人很不舒服的。
“莫百合,你確定你要跟我這樣下去?擡槓可以,但是別沒完沒了,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了。”許邵邪說着,一臉地不屑和不滿。
他還不滿意了?當初他是怎麼對她的?那個時候他怎麼沒有想過她可能會不滿意呢?所謂風水輪流轉,她受夠了,你也該受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