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百合不知道,許劭邪無恥起來,天人共憤。
“你想的美!”莫百合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又對許劭邪說道:“昨晚我喝酒了,我的意識不清楚,酒後發生的事情統統不算!”
“難道你酒後殺人也不算犯罪!”
許劭邪輕輕一句就又將她堵得啞口無言,讓莫百合有點氣急敗壞了,“要不是因爲……”她急忙止住,現在事情還不確定,她不能說出去。
“要不是因爲什麼……”許劭邪耳朵卻好使的很,一字不落的聽到了。經過腦子的清醒,他也覺得有點奇怪,昨晚的莫百合熱情的不正常。
莫百合別過頭,“反正不是因爲我愛你纔在一起的。”
她能感覺的到,剛纔還柔和的目光變得冷凝起來,逐漸變得像刀子一樣銳利,“那你愛誰?顧顏嗎?”
莫百合不說話,抿起的嘴角卻讓許劭邪心中的不滿升了起來,“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他靠近她,在她的耳邊緩緩說道,聲音低沉而狠厲,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
莫百合瑟縮了一下,身體微微向後退了一步,許劭邪卻不願意放過她,立刻往前跟進了一步,惡魔般的聲音再次傳來,“你說,我若是現在打個電話,給顧氏集團找點麻煩,顧顏會不會忙的焦頭爛額,再也無法顧及你呢?”
莫百合猛地擡頭,許劭邪又威脅她,先是用王舒嫣的藏身地點威脅他,現在又用顧顏來威脅她,他就是這樣的惡魔啊,可是,面對這樣的惡魔,她還是放不下,就像昨晚她能輕易的和他糾纏在一起一樣。
“不許你動顧顏。”莫百合從心底討厭這種被威脅的感覺。
許劭邪看着莫百合眼底的惱怒,也不像將她逼急了,“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我誰都不會動的。”說完,他轉身離開,
他知道,他和莫百合只見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夠修復的,他也在盡力的忍耐,但他就是受不了莫百合說不愛他,不在乎她,她什麼時候能這麼隨心所欲的掌握他的情緒了!
莫百合拿着酒瓶子到了醫務室,讓醫生化驗一下酒瓶裡殘存的酒液,她要證實她的想法,卻被一個好奇的服務員看到了,覺得又可以增加和夥伴們的談資,不由的有點高興,興匆匆的跑去休息室……
季冰荷經過一夜的平復,已經恢復了冷靜,她也知道自己昨晚鬧得有些過分了,如果這些傳到許劭邪的耳朵裡,恐怕會她起疑,以許劭邪的手段,稍微一查……後果她不敢想象。
現在她只能去堵那些服務員的嘴了。
她來到服務員休息室門口,見幾個服務員正在聊天,她剛想擡起手敲門,卻被傳來的聲音給定住了。
“我剛纔看到總裁夫人拿了一個酒瓶子去找醫生,說要化驗什麼?”服務員故作神秘的說道,果然勾起了其他服務員的好奇心。
“哦?還有這樣的事?夫人要化驗什麼,酒的成分嗎?”一個服務員好奇的問,但立刻受到其他人的鄙視的眼神,總裁夫人雖然不像總裁一樣忙的日理萬機,卻也不會閒的蛋疼的去化驗酒的成分,除非酒裡被加了什麼東西?
於是,一羣人腦洞大開,紛紛展開了聯想……
季冰荷忽然覺得渾身冰涼,莫百合已經察覺到了,還去找了醫生,不行,她可不能讓醫生檢驗出來,收回正要敲門的手,匆匆向醫療室走去。
莫百合已經離開了,她只需等着化驗結果就可以了,沒必要看着醫生化驗。
季冰荷隔着門上的玻璃看到醫生在忙活着什麼,而那個酒瓶子正放在桌子邊上,她敲了敲門,聽到醫生說了聲,進來,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醫生,我覺得胃有點不舒服,您幫我看一下可以嗎?”季冰荷走到卓在前,看着醫生說道。
醫生以爲昨天季冰荷受了寒,就請她坐下,季冰荷正要坐的時候,卻佯裝一不小,將紅酒瓶子碰掉了。
嘩啦一聲,紅酒瓶子碎了一地,裡面僅存的一點酒液也灑在地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醫生,我不是故意的。”季冰荷做出非常抱歉的表情,連聲說道。
醫生也目瞪口呆,夫人剛拿過來一個酒瓶,季冰荷就跑過來不小心打碎了,這讓他非常的爲難……
“這隻瓶子是夫人拿過來的,你看……”
“不就是一直酒瓶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您害怕夫人怪罪的話,我在去藏酒室幫您拿過來一直一模一樣的。”季冰荷撇撇嘴說道。
醫生:“……”
只是他要如何才能跟夫人交代,萬一夫人怪罪她沒有保存好她的東西怎麼辦,萬一總裁知道了怎麼辦?他可不想丟掉這麼待遇優厚的工作,於是就同意了季冰荷的說法。
季冰荷笑了,她的胃也不難受了,踩着高跟鞋去了藏酒室,拿了一瓶一樣的紅酒,打開塞子,將大半的紅酒倒掉,留下一點給醫生送過去。
只是,她不知道,在他走後,醫生反而多了一個心眼,既然夫人讓他查酒裡的成分,說不定裡面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呢?
他小心的將灑在地上的酒液用醫用吸管吸了起來,倒在在一個小試管裡。
等季冰荷送酒瓶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將地上的碎片打掃乾淨,一切毫無破綻。
等季冰荷走後,醫生放下手中所有工作,先化驗了那些掉在地上的酒液……
“你是說你從夫人送來的酒瓶裡檢測出了……**的成分。”許劭邪臉色鐵青,語氣冰冷。
醫生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這個檢驗結果也下了他一大跳,不知道誰有雄心豹子膽,給夫人下**,“是的,總裁,這確實是夫人早上拿來的酒瓶裡殘存酒液的檢驗報告……”
許劭邪盯着試驗報告,恨不得將報告給盯出一個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在瓶子裡下了**?莫百合怎麼偏偏拿了這一瓶酒?對他來說,這一切都如同謎一樣。
他交代一聲,不要對任何人聲張,包括莫百合,醫生急忙點頭,發誓不會透露出半個字,許劭邪才放心的讓他離開。
隨後,他下令返回碼頭,並將助理叫了過來,將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下,讓她留在遊輪上,將所有的事情查清楚。
得到許劭邪的指令,遊輪不在慢悠悠的在海上飄蕩,而是速度飛快的向碼頭駛去,一路劈風斬浪,十分壯觀。
在船上待了將近三天的莫百合,在踏上堅實的大地的時候,覺得腦子裡都是恍然的。
這三天,在遊輪上發生太多的事情,包括和許劭邪發生關係,包括醫生告訴她酒沒問題,包括季冰荷一臉的無恙,都讓她覺得恍若夢一場,現在夢醒了而已。
她出碼頭給顧顏打了電話,希望顧顏能來接她,顧顏自然滿口答應,那天他也被委婉的請下了遊輪,心裡還是很擔心莫百合。
遠遠的就看到顧顏了,他臉上帶着一個超大的墨鏡,一身白色的休閒服飾,高大的身影站在新買的邁巴赫旁邊,要有多拉風就有多拉風。
“很久沒有見你這麼**的模樣了!”莫百合走到他身邊,笑着說道。
“所以讓你回顧一下當年風靡京城的顧家九公子的風采啊!”顧顏摘下眼鏡,嬉皮笑臉的說道,其實顧顏這兩年成熟多了,連顧父都說,顧顏認識莫百合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走吧,我已經在你最愛吃的麻辣火鍋店定好了位置,算是爲你接風洗塵了。”
莫百合歡呼一聲,還是和朋友在一起比較自在。
剛跑到副駕駛旁邊,想要拉開車門做進去,卻憑空出現一隻大手,按住了車門,莫百合擡頭一看,是許劭邪,頓時覺得心頭不妙,這頓接風火鍋宴怕是吃不吃了。
“許氏的總裁夫人一下了遊輪就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車,你想讓全京城的人怎麼看我?”許劭邪按住門把,眸子裡閃爍着陰晴不定的光芒。
莫百合撇了撇嘴,“我只是和朋友去吃頓飯而已。”
許劭邪不可置否,看向顧顏“是嗎,咱倆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應該不介意這頓飯多一個人吧?”
顧顏挑眉,他知道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把許劭邪帶上一起吃,一個就是讓許劭邪把莫百合帶走,這兩個都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也只能選擇第一個了。
“都上車吧!”顧顏一揮手,率先坐進了車裡。
來接船的秘書的臉色卻一下子不安起來,她硬着頭皮說道:“總裁,等下的會議必須由您參加主持……”
聽到這話,莫百合的臉色卻一下子好了起來,向許劭邪這麼看重工作的人,肯定先去工作,那她就可以……,可惜,這個想法還沒有想完,就看到許劭邪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如果所有的工作都要我親自處理,那我要你們幹什麼!”
也不等秘書回覆,直接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莫百合翻了個白眼,只好去做後面的位置,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