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沒想到你還懂得謙讓,願意將白鹿與我一起分享。”五皇子的聲音從遠方傳過來。
“哈哈,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皇兄,省的你總是說四皇兄欺負你了。”四皇子的聲音也是越來越遠,只是那笑聲裡不知道有多少真情實意。
齊棋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陰沉的大皇子龍睿德,不由的挑了下眉,四皇子將五皇子與二皇子引開,事情可沒這麼簡單,這個大皇子到底想幹什麼?
緊跟在龍睿軒身後,齊棋現在管不了這些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龍睿軒的安全,助他奪得頭籌。
白貂性子靈巧,好像知道有人要獵它,東竄西逃,在山坡的樹林中鑽竄的甚是靈活,讓緊跟在其後面的龍睿軒一時半會兒也不是那麼容易抓住它。
時間快速的流逝,龍睿軒像是和這隻貂耗上了,一幅我不抓到你就絕不罷休的樣子。
齊棋看着這樣認真又有些孩子氣的龍睿軒,不禁莞爾一笑,他想玩就讓他玩,至於其他的,就交給她好了。
龍睿軒思索了一下,揮一揮手,將齊棋叫道身邊。
齊棋策馬過去,“殿下?”
“小聲點,”龍睿軒說道:“看見那邊的灌木叢了沒,你繞過去,想辦法將白貂逼近灌木叢。”
齊棋看了一眼灌木叢,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笑道:“殿下真是高明。”
也不多話,縱身從後面繞了過去,那隻貂兒雖然靈活,但是智慧不高,很快就在齊棋有意的帶動之下,進入了灌木叢。
在灌木叢中,白貂的身形並沒有那麼靈活,只見它縱身一跳,想要跳離這裡,周圍的大樹纔是它的保護神,在那裡它纔是最安全的。
就在它縱身一跳的瞬間,等候多時的龍睿軒眸中一亮,從馬上略了過去,身形一轉,就將那隻白貂捉在了手裡。
“好快的身手。”齊棋心中一驚,一直都知道龍睿軒武功不弱,沒想到竟會這般快。
“恭喜殿下活捉此貂。”齊棋也是高興,總算沒有白費功夫。
忽然這時一陣勁風撲來,齊棋心中一驚,忙將身邊的龍睿軒撲倒在地。
龍睿軒心中也是一驚,想要將齊棋推開,卻見齊棋身子似乎一僵,痛苦的皺了皺眉頭。
龍睿軒將她扶起來,赫然看見一隻箭正插在她後背,他當然知道這代表了什麼,看來有些人按捺不住了,選擇這個時候動手了。
“齊棋,別這麼緊繃,放鬆,我爲你療傷。”龍睿軒可不想齊棋有什麼事情,說道。
齊棋聽他這麼多,忍着後背的疼痛,說道:“不行,殿、殿下,注意、注意周遭,小、小心……”
龍睿軒見齊棋說話竟這般費勁,忙檢查她的傷口,只見她傷口處竟有黑血流出,不由得眼冒火光,“你閉嘴。”
忙點她後背傷處,封住周圍的穴道,以免毒素攻心。
“你不是有療毒聖藥嗎?帶了沒有?”龍睿軒知道齊棋會隨身攜帶一些丹藥,忙問道。
щшш◆Tтka n◆co
齊棋搖了搖頭,臉色甚是難看,“對方、方似乎知道屬下會醫術,防着、防着屬下,這次的毒屬下的藥解不了。”
“什麼?”龍睿軒臉色也很難看,要是這樣的話,齊棋可就危險了。
“那我先把你送到太醫處。”龍睿軒想將他扶起來,卻被齊棋拒絕。
齊棋搖了搖頭,不過此時,說話順溜的多了,“殿下不必着急,齊棋也懂醫術,知道這點傷不重,那毒屬下會控制它,將它逼出來。不過,現在打獵還在進行,殿下,你不能輸!”
正在這時,又是一隻箭射了過來,龍睿軒氣急,躲開了羽箭,搭弓,對準羽箭來的方向,射去。
但是羽箭的主人似乎也知道那一箭射不中龍睿軒,早就離開了。
龍睿軒想追,只聽見遠處鳴鑼息鼓的聲音,知道這場打獵結束了,他必須要趕緊回去。
“齊棋,我們要趕緊回去。”龍睿軒看了一眼鳴鑼的方向,緩緩的說道。
齊棋勉強的一笑,說道:“殿下、先行回去,屬下、屬下定會跟上。”
“閉嘴,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逞強。”龍睿軒不管齊棋如何反抗,將齊棋橫抱起來,一個縱身躍上自己的馬背,“要回一起回,我像是會丟下屬下獨自回去的人嗎?”
齊棋也不再辯駁,她中的毒太厲害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她也想不出什麼詞來阻止三殿下的決定。
幾位殿下與衆位參賽者都已經回來了,唯獨少了三殿下,衆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解。
“軒兒還沒回來?”皇上坐在高位,掃視了一眼下面的臣子,悠悠的說道,那語氣,讓人聽不出其中的意思。
“回父皇。”五皇子忙站了出來,說道:“三皇兄一定是跑的遠了,所以回來的慢一些。”
刑部尚書魏鴻德看了一眼衆臣,有人得意洋洋彷彿等着看笑話,有的人面露焦急之色,或許他們是真的着急,也或許是裝的,不過現在管不了這些了,也從臣衆之中站了出來。
“皇上,三殿下文武雙全,定然收穫頗豐,何不多等一些時候,看看他給大家帶了什麼樣的驚喜?”魏鴻德說道,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也着急,希望三殿下儘快回來,要不然他也拖不了很長時間。
“嗯。”皇上點了點頭,“既然是驚喜,不防多等一會兒。”
楊宏等人都很着急,焦急的向獵場出口處望去。
“不會是三殿下知道比不過大殿下,嚇得不敢出來了吧?”
先前與楊宏鬥嘴的大殿下的侍衛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說什麼呢?”楊宏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快冒出火光來了。
“楊大人,我就說,這人屬於*養的,一點都不錯。”張峰說道,他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此時見大殿下的人這麼囂張,這要是在平時,早就一把掌呼了過去,管你是誰的人,先打了再說。
韓鵬程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說是*養的的?”
“要不是*養的,怎麼說出來的話都是畜生話呢!”張峰說着,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話一說出來,頓時引起衆人大笑起來。當然這笑也不能明目張膽的,都是偷着樂。
“你再說一遍。”大殿下的人可不幹了,這不是明擺着罵人嗎,這種氣可不能這麼白白的受了。
“*養的,*養的,再說兩遍,你爺爺都敢。”張峰可不是唬大的,他巴不得大皇子的人動怒呢,到時候好明目張膽的出手揍他們。
二皇子的人夾在中間可有點受不了了,這都是怎麼回事,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又掐上了?夾在兩幫火藥桶中間,容易嘛!
楊宏與唐寒山也不管他們,大皇子的人就欠揍,此時罵兩句怎麼了,解解兄弟們心中的怒氣,值得!
唐寒山向遠處望去,只見兩人一騎從遠方不緊不慢的向這邊走來,他們不遠處則跟着滿是獵物的馬匹。
“快看,殿下回來了。”唐寒山激動的說道,但是爲什麼齊棋會跟殿下同乘一騎呢?而且齊棋坐立不穩的樣子,還需要殿下扶持?
其他人也都聽見唐寒山的呼喊,紛紛看向龍睿軒。
本來老神在在的看似悠閒,其實暗自偷笑的龍睿德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瞪了一眼不遠處的四皇子龍睿希。龍睿希臉色也不好看,瞪了一眼自己侍衛羣裡的一個侍衛,那侍衛見自家殿下兇狠的眼神,身子一震,向後退了一步。
龍睿軒也想快一點,但是快不了,以齊棋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受不了快馬顛簸,所以他只能慢吞吞的騎着馬向這邊走來。
“簡直太不像話了,讓皇上等這麼長時間,此時竟還慢悠悠的樣子,一點都不着急,真是豈有此理。”一個看起來很年輕文官顯然看龍睿軒現在的作風不順眼,氣呼呼的說道。
趙丞相看了他一眼,隨即又閉目養神,不過嘴角卻勾起了一絲笑容。
這人是今年的科舉狀元,杜文斌,雖然年輕氣盛,但是文采卻好,正想將他收爲己用,奈何苦無機會,現在看來他也對三殿下頗爲不滿,將他拉到自己這邊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龍睿軒來到駕前,翻身下馬,順便將齊棋也抱了下來,此時齊棋已經昏迷不醒了。
“好,都來了,讓朕看看你們都獵到了什麼好東西。”皇上顯然不想追究龍睿軒遲到的事情,他此時就想看看他們的獵物。
龍睿軒則是跪下,說道:“父皇,請您先派御醫爲兒臣的侍衛診治一下,齊侍衛爲了救兒臣,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衆大臣聽了龍睿軒的話,紛紛交頭接耳,都在猜測這侍衛是怎麼受傷的。
“怎麼回事?”皇上也很想知道,一個侍衛不可能因爲打獵受傷,除非是另有原因。
龍睿軒按下性子,看了一眼齊棋,說道:“兒臣看見一隻白貂,想要上前追捕,沒有注意周圍動靜,這時一隻暗箭射了過來,齊侍衛爲了給兒臣擋箭,伸手重傷,請父皇派人爲她診治,兒臣不想失去如此忠心的下屬。”
皇上點了點頭,揮一揮手,命人將齊棋擡了下去,讓太醫診治去了。
唐寒山見齊棋身受重傷,忙悄悄從隊伍裡退了出來,來到齊棋身邊,看着太醫爲她診治。
“暗箭?”只聽見龍睿德冷哼了一聲,“三皇弟,獵場中羽箭亂飛是正常之事,不會是你的侍衛愚笨,連羽箭都不會躲吧?”
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大皇兄,龍睿軒冷冷的說道:“如果我的侍衛各個像她這般“愚笨”的話,我想,我連做夢都會笑醒。大皇兄身邊應該沒有如此“愚笨”的侍衛吧?想讓人爲你擋箭,恐怕別人都不樂意。”
“哼,你說什麼——”龍睿德見龍睿軒這麼說,氣急,就要上前“理論”一番。
二皇子龍睿錦忙抓住了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說道:“比什麼不好,非要比侍衛“愚笨”,大皇兄,父皇可是在上面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