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擊,我那叫反擊,你知道嗎?”陸淑芬不滿地說。
池昕澤依舊笑着說:“都是一家人,以和爲貴。媽,我爸他雖然生病了,但是心裡卻跟明鏡似的,他什麼都聽得到的。”
陸淑芬頓時蔫了。
“好了,不要吵了。”陸小顏受夠了他們這樣嘲諷,暗鬥。
池昕澤說:“好,我們去樓上吧!都已經準備好了。”
陸淑芬跟着說:“我也去。”
池昕澤沒說話,陸小顏則道:“好,你去。我回房間睡覺!”
“小顏!”池昕澤皺眉,“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知道,這樣的場合,我要是不在,確實很失禮儀。但是,我真的心情很差。”陸小顏聲音低迷,“對不起,我先走了。”
陸小顏很快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裡,陸淑芬挑釁地看着池昕澤:“看到了嗎?”
“什麼?”
“我閨女對我多親啊。誰要是動我一下下,她可是要不高興的。”陸淑芬得意地說,“所以啊,拜託你以後要對我好一點,不要再做這樣的蠢事了。”
池昕澤聲音沉沉:“嗯,看出來了。”
陸淑芬正得意着呢,就聽池昕澤又低聲說:“如果你要是不在了,那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陸淑芬嚇了一跳:“你……你別亂來啊,我要是死於非命,第一嫌疑人就是你,我女兒會找你拼命的。”
池昕澤惡意地笑:“如果你是正常死亡呢?”
陸淑芬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她的臉慢慢綻放討好的笑容:“好了,昕澤,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就規規矩矩地躲在房間裡不出門,不給你惹事了。”
池昕澤面無表情。
“陸小顏那兒,我會多多美言的。”陸淑芬又說道,“還有,我這就回去,不出來見人。我走……”
“不,你不能走。”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池昕澤轉向她,神色冰冷地說:“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陸淑芬這次真的受驚不小,整個人都呆傻了,她問:“做什麼呀?”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池昕澤意味深長地說。
陸淑芬又從他眼眸裡感覺到了森森寒意,她發現自己的內心是越來越強大了,跟這麼一個時刻都想要咬死她的狼崽子周旋,她還真是內心強大啊。
有些後悔了,要是當初答應陸小顏的提議,逃走就好了。
可是,時間不能倒退,也不能重來,不過,就算是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留在這兒,因爲她捨不得榮華富貴,捨不得這安逸的生活!
而且她也深信,有陸小顏在,池昕澤再也不敢動她一根毫毛。
池昕澤走了,陸淑芬整理了一下妝容,然後拉撫一下旗袍,這才優雅地走出去。
樓上,客人算是都到齊了。
池布天已經擦乾了眼淚,靠在爺爺的輪椅旁,不知道嘀嘀咕咕地說什麼。楚夢瑤坐在輪椅旁邊,她的大墨鏡擋着,看不出臉上的表情,可是從她緊抿的脣上看,此刻她的心情一定非常不好。
關然自然是呵護着韓雨,情意綿綿的,眼神一秒都沒有離開過她。
韓雨也低頭跟關然交流着,顯得很溫順。
陸淑芬已經拿着紅酒杯在到處晃了。
池昕澤走進來,關然就叫起來:“澤,今天不會就這麼幾個人吧?”
“端木沒有來,他有點事,送了禮物來。”池昕澤這算是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這有什麼好玩的?”
“只是小聚一下,大家都坐到這邊來,邊吃邊聊。”池昕澤率先走到大廳最前方的一張長沙發上。
“你老婆呢?”關然又嚷嚷,“家裡來了客人,她居然不露面?怎麼這麼沒規矩?”
關然在抱怨陸小顏,陸淑芬變了臉色,池昕澤笑笑:“小顏有點不舒服,先回房了,讓我跟大家轉達一下歉意。”
“不好意思,剛纔有事走開了一下。”池昕澤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陸小顏清脆的聲音,她抱歉地走進來,站到關然面前,眼卻看着韓雨,“韓小姐,你的腳沒事吧?要不要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看看?”
韓雨柔柔一笑:“我的腿沒事,剛纔傭人給我用冰塊敷了,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謝謝你啊,小顏!”
關然一愣。
剛纔陸小顏走過來的時候,他還在擔心了,害怕兩人打起來。可是,誰來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
兩人笑着說話,眼神也有交流,像是多年的知己好友似的。
遠處的陸淑芬皺着眉頭,顯然她很不喜歡自己的女兒跟仇人親近。
“不客氣!”陸小顏微微笑着,“那你們聊,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們說,我先過去一下。”
“小顏……”
“嗯?韓小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一聲韓小姐很能說明問題,韓雨的眼神黯了,她不自然地笑了笑。
“沒事,你去忙吧。謝謝你能跟我打一聲招呼。”
“應該的。”
陸小顏又跟池老爺子說了幾句,雖然對方並沒有任何迴應。
最後,她才走到池昕澤面前:“昕澤,我要帶我媽出去一下,我有事要跟她談。”
池昕澤沒有任何猶豫,點點頭。
陸淑芬這一次倒是配合,不過到了樓下陸小顏的房間,她一下子坐到她牀上,徹底恢復到原先的樣子。
“陸小顏,你把我叫出來做什麼?”
“媽,你跟池老爺子是什麼關係?”
“池……池老爺子……你是說親家公?”陸淑芬臉色不自然,她訕訕一笑,“我能跟他有什麼關係呀?”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要瞞着我?”陸小顏幾乎是低吼着道,“陸淑芬,你是認識他的。”
陸淑芬見瞞不過了,點點頭:“我是認識他,不過,他不認識我。”
這算是什麼答案?
陸小顏自然不會被她矇混過去:“那楚夢瑤也是這樣啊?你認識她,她不認識你?就這種關係,你們能一見面就掐架,開撕?”
陸小顏不相信,一丁點都不信。
“切,那個賤人。”陸淑芬也嗤之以鼻,“我們是認識的。”
“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