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坐的池家的車,可是,在半路等紅綠燈的時候,有一輛車忽然衝過來,把司機給撞傷了,然後她被綁架了。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自然是害怕得不得了。
那幫人戴着口罩,黑色大墨鏡,身形魁梧,開着麪包車。
把她押上車之後,就把她綁在了車座上。
全程沒有任何語言的交流,他們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陸小顏一想到殺手,就更加害怕了。
“你們要錢嗎?你們開個價,我讓我男朋友給。”陸小顏小心翼翼地問。
那幾個人沒有人理睬她。
“我看你們也不像是壞人,不過就是拿人錢財的。”陸小顏繼續小心翼翼地勸導他們,“我男朋友是濱州首富,誰有他錢多啊?只要你們放了我,你們要多少錢都給你。”
陸小顏現在可是把池昕澤當財神爺一樣供出來了。
大概因爲陸小顏太聒噪,那些人不耐煩了,就找了條髒抹布條,將她的嘴巴給封上了。
陸小顏欲哭無淚。
她真是沒用啊。
以前上班時候的那種機靈勁上哪兒去了?剛纔這羣人來拉她的時候,她就應該拼命地跑啊。現在這樣被人抓着,要是落入變態手裡,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關鍵是,她還不知道是誰要抓她呢。
難道,是韓雨?
不可能吧?
韓雨現在都自身難保了,聽說她在醫院裡都距離死都差不多了,哪裡還有時間來算計她?
那麼會是誰呢?
陸小顏想了一路,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不一會,她的腦袋被人敲了一下,然後她華麗麗地昏迷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驚叫起來,而身旁還有一道聲音叫得比她還要響。
“陸小顏,怎麼是你?”
陸小顏愣住了,然後一把扯過被子,將她整個人裹緊了,人往後縮到安全範圍內:“章凌民,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章凌民什麼衣服都沒穿,此刻,也是心急火燎地找衣服穿:“我哪裡知道?我還要問你呢?我們怎麼睡在一起了?”
陸小顏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身體,沒有感覺到那種異樣,她鬆了一口氣。
“喂,陸小顏,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你這是要坑死我啊。”章凌民一邊穿衣服一邊嘰嘰咕咕的,“等一下我要檢查一下,看有沒有被拍照。”
陸小顏對這個男人厭惡到了極點:“發生這種事,最害怕不應該是我嗎?”
“呵……”章凌民冷笑道,“你害怕什麼?你有什麼呀?”
陸小顏也懶得跟他廢話,抓了衣服過來,直接就跑去衛生間換。
她剛關上衛生間的門,外面的門就被人踢開了。
池昕澤像頭豹子,直接撲向了還在穿衣服的章凌民。
章凌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已經被揍得躺倒在地,爬不起來,只是哀聲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照池昕澤這架勢,真能把人打死。
關然跟着進來,從後面一把抱住他:“別打了,陸小顏呢?”
“她在……在裡面,換……換衣服……哎喲,我什麼都沒幹啊……”章凌民叫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陸小顏衣服還沒換好,池昕澤就破門而入。
“啊……”陸小顏忙着拉褲子,“你幹……幹什麼?”
一股清洌的味道撲面而來,然後,陸小顏被裹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池……池總……”陸小顏沒來由的心虛。
“你是笨蛋嗎?”池昕澤一通吼,“你出門前不能打個電話給我嗎?”
“我……”
池昕澤抱得她緊緊的,眼裡的怒火都要將她燃盡了,聲音裡有控制不住地顫抖:“他碰你哪裡了?”
說完,臉上已全是狠戾之色。
“沒……沒有。”陸小顏小聲說,“就是被剝了衣服,他好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還在幫她說話?”池昕澤愈加惱怒。
關然在外面敲門:“你們好了沒有?”
“我……穿……穿衣服。”陸小顏有些畏懼地推了他一把,“你能不能先出去?”
池昕澤眼神不明,上下打量了她好幾下,這才放開她,出去了。
陸小顏鬆了一口氣,看向鏡子裡的自己,頭髮散亂,臉頰紅腫,真的是狼狽至極。不過,池昕澤這麼早就找到她,還有他剛纔的表現,是在緊張她嗎?
心裡,竟然有點甜絲絲的。
外面,章凌民還躺在地上,他真是被池昕澤打狠了,到現在都站不起來。
池昕澤坐在椅子上,關然站在他旁邊。
居高臨下的,池昕澤冷冷地問:“是誰指使你的?”
“沒……沒啊,我也是被陷害的……池總,我真是被陷害的。”章凌民哭喪着臉,他翻身趴在地上,想要爬起來。
池昕澤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用力一碾,厲聲喝道:“說!”
“啊……我沒有啊……我真不知道啊……”章凌民吃痛,嘶喊着,“陸小顏,你救我,救救我,你快點出來跟他說啊。”
“沒用的東西。”池昕澤一腳把他踢開,很是不屑。
這麼軟骨頭的男人,關然也看不起,他也忍不住皺了皺眉:“別嚎了,你只要說是誰指使你不就得了。”
“我根本不知道啊,我原本在家裡睡覺來着,不知道怎麼就被打暈了……”章凌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醒來就在賓館裡了,也不知道被誰剝了衣服跟陸小……”
“你還說?”池昕澤猛然一吼,那深邃的眼一瞪,硬生生將章凌民要說的話都堵了回去。
章凌民也是風中凌亂了。
一會兒要他說,一會兒又不讓他說,這到底要鬧哪樣嘛!
陸小顏在裡間聽着章凌民一聲聲慘叫,心裡也是抖了抖,想着剛纔池昕澤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她可不敢現在衝出去。
對於章凌民哭爹喊孃的求饒,讓她心裡徹底對這個男人死心了。
她沒有一絲同情,只覺得以前自己怎麼會那麼傻,掏心掏肺地喜歡了這樣一個男人整整四年。
關然是知道池昕澤的,當即瞪着章凌民說:“說重點!”
章凌民都要昏了。
現在又要讓他說,說什麼呀?
他知道的就是這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