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昕澤忽然就不想再跟她討論這個問題了。
他推開車門,走到駕駛室,看着陸小顏坐好了,然後把車開了出去。
一路上,兩人都是無言。
車停下,陸小顏才發現池昕澤把她帶回了池家別墅。
不等池昕澤說話,陸小顏就推開車門,往裡走。
說是走,其實還不如說成是逃。她邁着兩條腿,朝着裡面衝進去。
池昕澤臉黑了,原本也要跟着的,可是看到她避之不及的樣子,他忽然沒了興致,再度上車,打個了電話約了關然他們:“晚上出來喝一杯,老地方。”
夜貓酒吧!
夜色剛剛揭開序幕,而這裡卻已經紙醉金迷。
三人依舊坐在VIP貴賓包房裡。
這一次,池昕澤沒有喝酒,只是興趣缺缺地搖着酒杯看着下面舞池裡的男男女女。
“澤,最近你出來喝酒的頻率是越來越高了。”關然說,“怎麼,有心事啊?”
池昕澤不說話。
端木鬆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裡灌酒。
關然在池昕澤這邊討了個沒趣,就轉身看着端木鬆:“怎麼,你也被女人甩了?”
“放屁!”端木鬆惱怒地說。
“哎喲,難得你爆粗口啊。”關然也是好心,準備調節一下氣氛的,“看樣子,真是被女人甩了。你不是說,女人最髒的嗎?怎麼……”
“閉嘴!”這個時候,悶悶不樂的兩人同時痛斥。
關然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喊人出來的是你,現在叫我閉嘴的也是你。真是受不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
“我們還是兄弟嗎?”關然越想越是忿忿不平,“澤,你在陸小顏那兒受了氣,現在撒在我身上,這樣真的好嗎?”
端木鬆冷哼了一聲:“你這種眼瞎的人,又怎麼會懂?”
“喂,端木鬆!”關然捋起袖子,“來,剛好我給你鬆鬆骨頭。”
端木鬆冷冷地瞪着他。
這邊兩人箭弩拔張,而一旁的池昕澤卻幽幽地問:“你們說,女人到底心裡在想些什麼?”
關然他們住了手,互視了一眼。
關然走過去,關切地摸了摸池昕澤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也沒喝酒。”難得端木鬆搭了話。
“真的是失戀了?”關然撐着下巴,看着池昕澤,“是爲了那個陸小顏?”
池昕澤這才苦笑一下,把酒一口飲盡。
“可能是我操之過急了。”池昕澤說。
“你……求婚了?”關然大叫起來,“不會吧?你真的求了?”
池昕澤點點頭:“我是表達了我的這個意向。”
關然撓撓頭:“怎麼求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啊?應該新聞裡有放啊……”
然後他又嘀嘀咕咕地說:“不對啊,池大總裁被拒婚,不能被拍到,很丟面子的。”
端木鬆又譏誚地說:“所以,你什麼都可以面子第一。”
關然沒工夫反駁端木鬆,又急切地問:“那你是不是方式用得不對?”
池昕澤還是不說話,把酒往杯子裡倒着,然後又一飲而盡。
“我跟你說啊,澤。女人呢,是喜歡那種鮮花啊,蠟燭啊,然後全城宣告啊。可是,陸小顏好像跟那些女人不一樣吶。鑽戒呢,不能整得太大,還不如現金實在。”
“我看她啊,很缺錢的。”
“哼……”端木鬆冷哼一聲,表示鄙視。
“你說,女人都喜歡玫瑰,蠟燭,全城宣告?哦對……還有鑽戒。”池昕澤頓時懊惱無比:他一樣都沒準備,連個求婚戒指都沒有。
難怪,陸小顏拒絕了。
“喂……你不知道?”關然看着池昕澤,猛然爆發出魔性笑聲,“哎喲,笑死我了。說出去都沒有人會信。”
“三十歲的池大總裁,還有一個兒子,也談過女朋友,居然連女人要什麼都不知道……啊哈哈哈……”
“笑夠了沒?”池昕澤也覺得臉上無光。
看樣子,他是要報個戀愛班去學習學習了。
關然止住笑:“那麼,問題來了。”
“嗯?”
“你到底是怎麼跟人家姑娘求婚的呢?”關然想了想,然後清清嗓子,很深情地說,“親愛的顏寶貝,嫁給我好嗎?”
端木鬆差點沒嘔出來。
池昕澤也覺得雞皮疙瘩抖了一地,但是,他還是很虛心地請教:“女人喜歡這樣的?”
“天……你不是吧?”關然驚訝了一下,然後一把抓住池昕澤把他推倒在牆壁上,很霸道地說,“來我身邊,做我的女人吧!”然後低頭,做強吻狀。
端木鬆實在是忍不住了,跑進洗漱間裡嘔去了。
池昕澤把關然一把推開,繼續坐回去,悶悶地說:“我只是跟她說,以後她就是池布天的媽媽。”
關然捏着下巴,想了想:“這一句,對於你池大總裁來說,可謂是一生最忠貞的告白了。”
池昕澤盯着他看:“那……”
他頓了頓,桃花眼笑得更開了:“可是,陸小顏也許聽不懂。”
池昕澤想了想,點點頭:“嗯,有可能她真的沒聽懂。”
“那她怎麼說的?”
“她讓我別開玩笑了。我問她喜不喜歡我,她也沒有回答。”池昕澤很苦惱,“可是,她總是在我面前臉紅,我覺得她是喜歡我的。”
“既然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那麼,結婚不就得了。”
“你是在哪裡向她求婚的呢?”關然現在可得意了,能給池大總裁*情顧問,這可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在馬叔的餐廳裡。”
“噗!”關然再度爆笑出來,“池昕澤……啊……別逗了,我都要笑死了。”
池昕澤一臉嚴肅地說:“馬叔是我最敬重的長輩,也是我的親人,還有布布在場,我在那種場合下向她提婚姻的事,是表示我是認真的。”
“可是,人家陸小顏不知道啊……哎喲……”關然捂着肚子,繼續笑,“馬叔那餐廳比路邊攤好不了多少,人家窮屌絲都不在那樣的地方求婚了,好不好?”
池昕澤有些不悅:“關然,你夠了啊。”
“好了,我知道了,馬叔的餐廳高大上,比六星級酒店的餐廳都好。”
“以前,什麼事我都能掌控在手中,可是,這一回我卻不知道了。”池昕澤又往嘴裡灌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