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騙你。”池昕澤說,“是你騙了我。布布生日宴會的那天,你在湖心亭裡,竟然跟別人做出那樣的醜事……”
池昕澤的臉沉了下來:“你說,我會跟你訂婚嗎?”
陸小顏又是一怔。
她記得當時,池昕澤跟她說,韓雨是他的未婚妻。所以,她纔會對他產生同情,而他卻一腳把她踢到了湖裡。
他爲何要撒謊?爲何又要踢她入湖?
雖然,後來他還是救了她,但是……那一次,她可是死裡逃生,狼狽不堪。
她還記得,就是那次之後,她的命運就跟這個男人連在了一起,而這個叫韓雨的女人,也跟瘋狗一樣時刻咬着她不放,甚至是最後,還連累了她的母親陸淑芬。
“你是爲了這個小賤人!”韓雨冷颼颼的眼神彷彿要戳穿池昕澤的身體,看向了陸小顏,“我就想知道,她到底哪裡好?”
池昕澤沒有說話,陸小顏想要反駁,又覺得沒有什麼必要。
這個時候,說她跟池昕澤其實什麼關係都沒有,韓雨會相信嗎?
再說,韓雨相不相信,又有什麼意義嗎?
“呵呵,我知道了。”韓雨忽然神經質地笑起來,“我知道了。這個土包子不就是有一點比我好嘛?她不就是個處嘛。”
陸小顏臉一紅。
“可是,我曾經也是個處過。是你不要我的,我才一生氣給了別人。”韓雨嘶喊着,“池昕澤,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我的。”
“韓雨小姐,如果你沒有別的事,那我們走了。”池昕澤懶得跟她糾纏了,轉身就要走。
“站住,我要跟她說兩句。”
陸小顏也跨前一步:“我也有話要問你。”
池昕澤問:“你一個人可以嗎?”
陸小顏看了看韓雨,又看他:“你先出去一下,我沒事的。”
陸小顏走進一步,池昕澤出門,還幫她們關上了門。
“你敢再走近一些嗎?”韓雨說。
陸小顏搖搖頭:“你有話就說,我站在這邊就好。”
“你怕我?”
“是,我怕你,很怕你。”陸小顏由衷地說,“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大明星,還是豪門千金,有錢有權,隨便一下就可以弄死我。我怎麼可能不怕你?”
韓雨冷笑一聲。
“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踐踏別人的生命。你一次次害我,我都可以原諒你。但是,你不能對我身邊的人下手。陸淑芬,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陸小顏說,“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對她做這樣的事?”
“陸淑芬,那是她活該!”韓雨說,“如果不是她貪財,她怎麼可能着了我的套?當然,你心痛了,我就開心了。”
“我心裡這麼痛,你有怎麼可以這麼開心?憑什麼,你可以跟着池昕澤秀恩愛,而我……”韓雨說,“卻什麼都得不到。”
“感情的事,根本不可以勉強的。”陸小顏說,“今天你變成這樣,落到這樣的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又怎麼能怪到別人身上呢?”
“我怎麼能不怪他?”韓雨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不是他給我希望,我怎麼會越陷越深?如果不是你這個小賤人的出現,說不定,他早就被我感動了。”
這個女人,已經走進了死衚衕,說不通了。
“對不起,我想池昕澤跟你之間的事,是你們兩人的事。”陸小顏說,“我不感興趣,也沒有興趣知道。”
“那麼,他的事呢?”
陸小顏脫口而出:“當然,我也不想知道。”
“他有個孽種……”
陸小顏很不高興地打斷她的話:“請你對小朋友放尊重點!那是個多可愛的孩子?像你這麼惡毒的女人,難怪池昕澤跟布布都不喜歡你!”
想到那個孩子,雖然頑皮了點,但是他是無辜的。韓雨怎麼可以這麼罵他?
韓雨卻不以爲然:“呵呵……你倒是護得緊。你想知道那個孩子的媽是誰嗎?”
陸小顏跨前一步:“是誰?”
韓雨眼神一凝,嘴角扯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陸小顏皺眉,活生生地又往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韓雨渾身忽然如篩子一樣抖動,嘴角也泛起了若干白沫。她拼了命地說出最後的話:“陸小顏,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日。我在地獄裡等你……”
接着她頭一歪,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隻是昏過去還是死了。
陸小顏尖叫一聲:“啊……”
門被推開了,池昕澤跑進來,一把摟過陸小顏,把她的眼睛遮住:“沒事了,沒事了。”
外面的警察也涌進來。
韓雨很快被送去急救,因爲涉嫌謀殺,池昕澤跟陸小顏都被留在了羈押所。
兩人被分開,不停地問詢。
因爲顧及着他們的身份,警察問話很溫和,可是,他們也很焦急。
雖然韓雨是犯了事,但是她的身份擺在那兒呢。不久前,韓家家主還打來電話試壓,說要見上韓雨一面。
被他們婉言拒絕了。
可是,韓雨說要見池昕澤跟陸小顏,領導們在徵詢過池昕澤意見後,卻答應了。
沒有想到,這一答應竟出了這事。
池昕澤還好,因爲他跟韓雨對話的時候,都是站在門口,外面有警察看守着。而陸小顏是進去的,當時房間裡只有她跟韓雨兩個人。
這樣一來,也涉及到一個羈押所的程序違規問題。
這一下,可怎麼辦?
當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時候,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他們瘋了似的逼問陸小顏,想要從她的口中撬出點對他們有利的東西。
“陸小姐,你跟韓雨有過節嗎?”
“她是恨我,而且還陷害過我好幾次。她恨我,當然,我也很恨她。”陸小顏說完,嚥了下口水,“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害她。畢竟,我也活得好好的。”
“你母親陸淑芬被她害得現在還昏迷在療養院裡,身體狀況不佳,是不是?”
“是。”
“聽說,你跟你母親的感情很深,這麼多年來一直相依爲命,是不是?”
“是。”
“所以,你要爲你母親報仇,甚至是費盡心思,想用同樣的方式來害死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