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薇銘正吃着飯,渾身突然痛了起來,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她身體裡撕咬一樣。她痛得大聲呼喊起來,只差在地上打滾了。宮中的侍女被嚇到了,除了問她怎麼了,一時不知所措。
“快去請太醫。”不知是誰叫了一聲,纔有人去請太醫。
很快太醫就急匆匆地來了,他們顫巍巍地給易薇銘把脈,卻什麼也查不出來。沒多會,轅南季也來了,他急問:“皇后怎麼樣了?”
太醫馬上跪了下來,“臣無能,查不出皇后娘娘的病症所在。”
“飯桶,皇后娘娘都疼成這樣了,你們還查不出病症所在?朕是養了一羣飯桶!”轅南季大怒,“還不去開止疼的藥,沒看到皇后娘娘很疼嗎?”
“是是是。”既然皇上說開止疼藥,太醫就去開止疼藥了,至於有沒有效,等吃了藥再說。
“皇后,怎麼樣了?”轅南季關切地問。
“臣妾渾身上下好像被無數只蟲子撕咬一樣……”易薇銘疼得滿頭大汗,幾乎快哭了。
“等太醫把止疼藥熬好,就不會疼了。”轅南季眼裡掠過一絲陰沉。
等太醫把藥端上來時,易薇銘忽然又不疼了,什麼感覺都沒有了,讓大家虛驚了一場。
轅天信和歲玲瓏聽聞易薇銘病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到翎羽宮看易薇銘。
易薇銘虛弱地躺在牀上,欣慰地笑了:“本宮已經沒事了,只是有點累。”
“可是怎麼會突然渾身疼痛呢?”轅天信很擔心,“太醫怎麼說?”
“這疼痛來的太突然,去的也很快,太醫也查不出什麼。”易薇銘淡淡地笑了,“不過已經沒事了。”
易薇銘以爲這只是偶然的,沒想到一個後又痛了一次,而且也是很突然的渾身疼痛,沒多久又不疼了。之後每隔幾天就疼起來,她被弄得精神恍惚,沒多久就瘦得不成人形了。
轅天信和歲玲瓏看這易薇銘枯黃的臉,着急不已。轅天信想請轅南季貼出皇榜尋找天下名士給易薇銘治病,可是被轅南季否定了。
“父皇,再這樣下去,母后會死的!”轅天信急的眼圈都紅了,“兒臣求您張貼皇榜尋找神醫來給母后治病。”說完,他開始磕頭。
轅南季冷冷地看着不停磕頭的轅天信,無奈道:“你母后的病天下無人可治。”
“父皇不試怎麼會知道?”
“這世間能救你母后的只有醫老白平子。”
“那父皇馬上派人去找啊!”
“白平子救任何人都不會救你母后的。”
“爲什麼?”
“白平子是不會救一個害死他唯一的女兒的兇手的。”轅南季殘忍地說出來。
“母后害死他唯一的女兒?怎麼可能?”轅天信不。
“不信,你就自己去問你母后!”轅南季說完就走了。
“父皇!”轅天信絕望地哭喊。
轅天玉在碧霄宮門外站了一會,原本要進去的,聽到裡面的對話他放棄了,轉身離開了。
“主子?”念一越來越弄不懂轅天玉在想什麼了,自從渡王爺失蹤後,主子變得越來越冷漠。
“六哥,有消息了嗎?”轅天玉摸着手裡的皇子玉,淡淡地問。
“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
“多派點人出去找。”
“那皇后娘娘呢?”念一對嘴問了一句。
“那是金蠱,只有下蠱人才能解。”轅天玉的眼神陰冷了幾分。
“屬下去把下蠱人找出來。”
“不用了。”轅天玉冷冷地否決了。
念一懵了,轅天玉居然說不用了,那是他的母后,他竟然說不用了。他急道:“主子,皇后娘娘她……”
“多嘴。”轅天玉低聲道。
“是,屬下錯了。”念一馬上低下了頭,不再多問。
“毒害姑姑的兇手主子你竟然就這樣放過了,我對其中的原由真的很好奇。”一身紅杉的易嘆宛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一臉冷豔地站在那裡。
“紅杉堂主,既然你想知道,本尊就讓你去查下蠱的人。”轅天玉低頭看着手裡的皇子玉,淡淡道。
“遵命。”易嘆宛傲然一笑,“主子,今年的珍珠蓮要開了吧,主子可別忘了賞我幾朵珍珠蓮。”
轅天玉眉心一動,擡頭冷冷地盯着她看。
易嘆宛已經習慣了,她又是一笑,然後走了。
“主子……”念一小心翼翼地看着轅天玉的臉色。
“去翎羽宮。”轅天玉淡淡道。
“是。”
轅天玉踏進翎羽宮就聞到一股子蠱蟲的血腥味,他不舒服地皺了皺眉,來到易薇銘牀前,“母后。”
“天玉來了呀。”易薇銘笑道。
“母后,當年蜜貴妃是怎麼死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易薇銘有些心虛了。
“沒什麼,只是問問。既然母后身體虛弱,兒臣就不打擾母后休息了。”轅天玉走出數步後,回頭又問了一句,“對了,母后,您知道蜜貴妃的父親是誰嗎?”
“蜜貴妃的父親不是朝廷中人,也從未來看過她,母后也不知她的父親是誰。”
“那母后知道離守嗎?”
易薇銘更加心虛了,“天玉,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沒有,兒臣什麼都沒聽到。母后早些休息,兒臣告退了。”
“哦哦。”易薇銘訕訕地笑了。
轅天玉走出翎羽宮後,在門口停留了一下,對着夜空沉默了許久。
念一匆匆趕來,喜道:“主子,珍珠蓮開了。”
轅天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瞬間就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