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誘

穿過幾條巷弄,走進青瓦白牆院落的一個角門兒,就見滿院桃李盛開,一派爛漫春光,若非他早知這男裝少女就是大名鼎鼎的汴梁青樓第一行首吳娃兒,實難想像這樣一處所在就是赫赫有名的“媚狐窟”後院兒。

一間精緻的小房,左邊依牆一架書櫃,櫃頂植有藤蘿,幾彎翠綠流淌而下,掩映着一冊冊經史文章。書架旁有木架銅盆,旁邊還有一面光可鑑人的一人高銅鏡,價格不菲。房間右側一張書案,上置文房四寶,案頭放一細瓷淨瓶兒,裡邊插三五枝桃花,間疏錯落,雅緻清幽。

再往後去,不大的空間就是繪着仕女踏青的六葉屏風,屏風後面隱隱現出錦帷羅帳的輪廓,室內暗香流動,想來這就是清吟小築主人吳娃兒的香閨了。

楊浩反客爲主,往書案後的圈椅上大馬金刀地一坐,微笑道:“楊某已被你們劫來了,不知道三位姑娘哪位先來劫色啊?”

那兩個長身玉立,脣紅齒白的假書生舉袖掩脣,“吃吃”地笑了起來,二人雖是男裝,姿容卻極俏麗,這一笑更是女人味十足,再加上那嫵媚眼波顧盼流動,登時滿室春光,旖旎風起。

吳娃兒嫣然笑道:“大人已經猜出奴家身份了?”

楊浩順手把玩着案上那方呈天青色,有細密花紋,中間一隻鳳眼,鳳眼隱現翠綠的極品端硯,笑吟吟地道:“若是用猜的,楊某怕要以爲今日是被修煉成精的三隻狐狸擄進了她們的洞府了。哈哈,當日龍亭湖四大行首畢至,楊某當時就在樓下,娃娃姑娘就在我身邊翩然而過,如此嬌豔的美女,楊某既已看過,又怎麼能忘記呢?”

“這麼說,大人也知道奴家強邀大人過來的意思了?”

吳娃兒擺擺手:“看茶!”

那兩個男裝麗人抿嘴一笑,眸波向楊浩雙雙一蕩,便搖曳生姿地退了出去,吳娃兒款款走到書案前,順手挪過一隻錦墩,在楊浩對面坐下來,眨眨眼睛,一副天真爛漫模樣:“春日踏青,聚三千舉子,古吹臺前,野炊歌舞,諸般不俗作爲,俱是出自院長大人之手吧?”

楊浩訝然道:“娃兒姑娘何出此言?”

吳娃兒豐潤嬌媚的脣珠微開一隙,眼波流轉:“奴家聽說,院長大人因西北遷民之壯舉,得功而授蘆州知府,又文武並用,收服橫山諸羌,功勳甚重,因此得官家青睞,入朝爲官,風光一時無兩,甚受士紳敬重。如此人物,禮當愛惜羽毛,文人士子,鬥詩飲酒,紅袖添香,本是一樁雅事,但日日留連妓舍,還與她們做了一道,如此驚世駭俗之舉卻是大大不妥,是要爲人詬病的,大人您何苦摻合到我們這些弱女子的爭鬥中來呢?”

楊浩翻開硯臺蓋兒,順手拈起一支兔肩紫毫筆,蘸了蘸研好的墨汁,扯過一張銅綠色的“薛濤箋”胡亂塗抹起來,一邊笑道:“柳姑娘實在悲苦,楊浩動了惻隱之心,忍不住就要出手相助了,有位西域詩僧說過,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可做註解否?”

吳娃兒含辭微吐,氣若幽蘭,向他暱聲說道:“如此處境可悲、進退兩難的,卻是娃娃這個苦命女子了,不知大師您願不願意大發慈悲,也把小女子救出苦海呢?”

楊浩目光一擡,問道:“姑娘此話何解?”

吳娃兒纖腰一折,肘彎抵在案上,嬌嫩的小手托起圓潤小巧的下巴,就像正在書室裡聆聽先生授課的一個童子,形容天真,憨態可拘,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柔暱的叫人想入非非:“大人,真佛面前不燒假香,娃娃就直言了吧,柳朵兒給了你甚麼,娃娃都能給你呢,而且……願意加倍相酬,大人……可肯慨施援手,指點娃兒。”

“嗯?”楊浩目光灼灼地笑道:“姑娘倒是爽快,這般開門見山,呵呵……只是不知……姑娘你能給本官什麼呢?”

吳娃兒眸波生暈,那雙動人的柳眉輕揚,說道:“我們這些女子,能報答大人的,不外乎錢與色罷了。柳朵兒許了大人多少好處,娃娃都願付出雙倍。至於美色……不知院長大人覺得娃兒那兩位姐妹如何?”

恰在此時,那兩位姑娘端了茶水進來,一聽這話,臉現羞意,含情的眸子向楊浩一瞥,欲語還休,風韻撩人,真是做足了功夫。

若論姿色,她們不比柳朵兒遜色幾分,而且媚狐窟的女子都專注於學習穿着打扮、坐臥行走,著力把女性自身的魅力發揮的淋漓盡致,所以一鼙一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展示出一種特別的風情。

坦率地說,比起柳朵兒午夜曇花般的柔美氣質,她們纔是做牀伴的絕佳尤物,她們就像兩隻成熟的水蜜桃,從頭到腳,哪怕一綹頭髮絲兒,給人的都是一種風流的感覺,這樣成熟嫵媚的姑娘,知情識趣,榻上風月纔會發揮的淋漓盡致。

“怎麼樣?大人可還滿意否?”

兩個仍着男裝的少女羞澀退下,捕捉到楊浩在她們身上微一凝注的目光,吳娃兒更開心了,那張有些孩子氣的臉蛋笑的又妖又媚:“大人,‘如雪坊’只是歌舞伎館,禁止姑娘陪宿客人的,可是奴家這‘媚狐窟’卻不同,只要兩廂情願,奴家從不去管她們的事,如果院長大人肯爲奴家的‘媚狐窟’出謀畫策,相信院子裡的姑娘都會把院長大人拱爲上賓,任你取捨,說起風月功夫,整個汴梁城還沒有哪家院子的姑娘比得過我這媚狐窟呢。”

吳娃兒拋個媚眼兒給他,暱聲誘惑道:“大人仕途如錦,年少風流,正是有花堪折直須折的最好光景,不覺得奴家這媚狐窟纔是大人的溫柔鄉麼?”

“哈哈,‘媚狐窟’拱爲上賓,任我取捨,這一院兒的狐狸精,也包括吳行首你麼?”

吳娃兒本是慣經風雨的人物,聽了這話臉蛋兒卻是一紅,羞嗔他一眼道:“奴家這院子裡,上上下下許多絕色佳人,大人還覺不夠麼?你也忒貪心了些。”

楊浩把玩着毛筆,微笑道:“要,當然就要最好的,若是任它弱水三千,楊某偏只想取一瓢飲呢?”

吳娃兒的容色愈加嬌豔,那雙盈盈的眸子凝視着楊浩,漸漸水潤起來,她咬了咬紅嘟嘟的嘴脣,橫下心道:“若是……若是大人肯站在奴家這一邊,奴家遂了你的心意便是,這樣可成了麼?”

楊浩知道這媚狐窟雖也是第一流的青樓,來往多是品流高貴的士子,主業同‘如雪坊’一般,也是接待應答各路客人,爲他們牽線搭橋創造機會,不過這媚狐窟卻是不禁客人們留宿的。

只是同別的院子不同,這裡的姑娘不是你有錢就接待的,總要她自己看着順眼才成,講究一個兩情相悅,這一來尋花問柳的達官貴人反而更喜歡到‘媚狐窟’來。不過吳娃兒雖是這一院妖嬈狐精的行首,卻從不曾聽說有哪個高官名士能做了她的恩客,與她金風玉露,一夕繾綣。

吳娃兒名氣甚大,如果有哪個尋訪客得爲她入幕之賓,沒有不向知交好友賣弄吹噓的道理,但是迄今未止,從未有過她的香豔傳聞,她雖一身媚骨,舉止妖嬈,不像個未破瓜的處子,但是在楊浩想來,能得她首肯,得以與她把臂並枕、共赴巫山的男人恐怕是屈指可數。

楊浩這個官兒在百姓們眼中算是大的不得了,可是在東京汴梁天子腳下,比他權高位重的官兒多了去了,以吳娃兒的名氣和身份,若是在那些人中都沒幾個相好,怎麼可能應允他,一聽娃兒答應的這麼爽快,楊浩反而呆住了,怔了半晌,才苦笑道:“娃兒姑娘,這行首之名就這般重要麼?值得你不惜一切?”

娃兒臉上的魅惑之色淡了一些,微微露出一抹冷意:“大人以爲那柳朵兒便比奴家看得恬淡麼?當初她向陸仁喜索詞,已出到了十金的高價,只是陸仁嘉打起她本人的主意,這才作罷。若不是她運氣好碰上了大人你,到最後她走投無路,以身相就於陸仁嘉那皓首老翁的事,你道她就做不出來?”

她微微直起腰來,直視着自己的纖纖十指,幽幽嘆道:“其實,這勾欄裡成了名的姑娘,都是從幾歲的女娃兒裡千挑萬選出來的美人胚子,再授之以琴棋書畫,種種娛人之道。論身段、論相貌,及至長成,彼此又有多少差距?之所以天差地別,差的就是這個名氣兒。

我們這些勾欄中的女子,賴以存身的就是一個名兒,有了名氣,就能錦衣玉食,就能被達官貴人奉若上賓,就沒有誰敢做出強折花枝的無賴事兒來。可是一旦沒了名氣,那就得日漸沒落,大人只見我們人前歡笑,怎知我們背後苦苦掙扎求存的殘酷與艱辛?”

她瞟了楊浩一眼,微現苦澀神情道:“在大人你想來,只是一時興起,擅助那柳朵兒,無論成敗,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你可知這不見金戈鐵馬的香豔爭鬥,卻關乎我們的身家性命、命運前程?”

她垂下頭,幽幽說道:“可是,大人的奇思妙想層出不窮,娃娃真的是鬥不下去了。若是就此沒落不名,境遇每況愈下,到那時娃兒仰恃護身的名氣兒沒了,豈不是任人作踐。娃娃思來想去,便把這身子給了大人,也只是你一個,大人是個憐香惜玉的男子,也不會委曲了奴家……”

說着說着,她美眸眨動,兩顆晶瑩的淚珠攸然落下,她急忙側首拭去。

楊浩暗呼厲害,他險險的便要被這姑娘說的心軟了。這青樓妓坊中的姑娘,個個都是演技精湛的戲子,能騙得你傾家蕩產還毫無怨言的禍水,他哪肯相信吳娃兒所言,這時清醒過來,連忙守緊了神志,以免再爲其所乘。

他想了一想,徐徐說道:“楊某正在汴河邊上殺豬巷裡修建一幢堪比樊樓的‘千金一笑樓’,此樓以五樓爲瓣,‘如雪坊’爲蕊,建成之後,每樓設一位樓主,如此方不負衆香國、百花坊之名。

其實殺人一千,自損八百,我也不希望娃娃姑娘與朵兒姑娘繼續這麼鬥下去,莫不如……就請姑娘你到我‘千金一笑樓’任一方樓主如何?合則兩利,兩大行首若並在一處,名聲更是大熾,你的進項也會只增不減。而且,你可以把整個媚狐窟都搬過去,人還是你的人,並不得別人插手,你看如何?”

吳娃兒一呆,忽然有種荒謬的感覺,今天把楊浩請了來,本想挖柳朵兒的牆腳,怎麼……怎麼現在變成他遊說自己加入‘如雪坊’了?

楊浩笑道:“姑娘意下如何?”

吳娃兒目光微閃,問道:“我聽說千金一笑樓建成之日,大人慾廣邀各院姑娘,獻藝選選花魁,你這一笑樓花分五瓣,以‘如雪坊’爲蕊,大人要力捧的花魁,想來就是朵兒姑娘,以後這一笑樓,也要以她爲尊了?”

“這有什麼問題?”

吳娃兒冷笑一聲道:“我吳娃兒和她鬥了這麼久,最後卻要帶領全部人馬豎旗投降,投奔到她的門下,看她臉色度日?”

“呵呵,娃娃這番話就說的差了。”楊浩見她拒絕,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方纔說甚麼名氣一失,就要漸行沒落,最後與其他勾欄裡任客人擇選陪宿的姑娘沒甚麼兩樣,自己現在爲她指出一條出路,她卻與柳朵兒爭起名頭來,方纔所言分明就是作戲了。

他端起茶來抿了一品,怡然自得地道:“楊某也不瞞你,這選花魁,楊某還有許多別出心裁的想法,千金樓建好之日,汴京衆芳國裡選花魁,到時你想應戰也得戰,不想應戰也得戰,到那時你這第一行首必然得拱手讓位,與其如此,何不主動退讓一步,大家海闊天空?”

吳娃兒惱怒道:“但有一線生機,誰肯輕易屈服?北之漢國,僅餘一都三縣之地,不足五萬人口,國已不國,仍在苦苦掙扎,不到最後關頭,不肯遞降書順表。南之陳洪進,只有區區兩州彈丸之地,猶在唐宋之間遊走,不肯繳兵歸順。何者?寧爲雞首,不爲牛後!

蜀之孟昶不戰而降,連他的夫人都看不起他,十四萬人齊解甲,可有一個是男兒?男兒大丈夫爭的是廟堂權柄,吳娃一介弱女子,不及也,但是今時今日,你要我向柳朵兒低頭,也是不能。我們女子們所爭的,在你楊院長眼中或是不堪一提,甚至引爲笑柄,可是……吳娃兒就算真的敗落下去,一文不名,也不絕不向她低頭,惹來天下人的恥笑。人活一口氣,佛爭一柱香!”

楊浩發呆道:“若是權與利,只能取其一,你又何必如此執着?”

吳娃兒瞟他一眼,款款起身,說道:“娃兒所執,是因爲已到今時今日地位,怎能不顧臉面名聲,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拱手奉人?可大人不同,你要扶助哪一方,全看你個人好惡,要倒戈,也無損你的名聲。”

她看似稚女般的容顏滿是紅暈,聲音也越來越膩,款款走到楊浩身邊,一側身子,竟然坐到了他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膩聲道:“大人,不管她許了你什麼好處,奴家都給你,奴家就是見不得她洋洋得意地向人家擺威風,難道……娃兒不堪大人一顧麼?”

“娃兒姑娘……”楊浩伸手一推,正是她胸前一團柔膩,連忙撤手回來,心道:“看她體態嬌若稚子,想不到胸前倒如此豐滿。”再去推腰,也是一團柔腴,觸人心絃,害得楊浩動也不敢動了。

娃兒胸脯起伏,豐潤的脣珠在他耳上輕噬,然後貼着臉頰移向他的嘴脣,楊浩還未反應過來,四脣已然相接,脣瓣柔軟,甜香入脾,就這麼輕柔碰觸片刻,娃兒輕輕將身子移後,小小舌尖一潤櫻脣,似在回味那種感覺,如杏脯般嬌嫩的脣瓣濡溼之後,更是媚得無法形容。

“娃兒姑娘……”

“大人,你看娃兒,比那柳朵兒如何?”

吳娃兒想是豁出去了,向他媚然一笑,輕輕一拉自己胸襟,她的身子玲瓏有若童子,但是比例十分協調,胸口外衣拉開,只見月白色的小衣撐起胸口兩座渾圓,溫潤綿致。她的皮膚白若乳奶,肌滑如油,胸前一抹細嫩雪白的乳溝若隱若現,看得楊浩怦然心動,連忙收攝心神,免得爲其所惑。

也不知這吳娃兒是不是連脫衣服都是專門練過的,就這麼膩在他的身上,也不見她怎麼動作,身上就只剩下了貼身的小衣,月白小衣,薄軟褻褲,胸前一對玲瓏飽滿的小玉兔若隱若現,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發熱起來,貼近了楊浩,暱喃低語:“大人,請憐惜奴家……”

“咳!”楊浩吞了口唾沫,這樣看似稚齡,卻有成人女子韻味的尤物魅力,還真個不好消受,若換了以前的他,未必便能抵制得住這樣的誘惑。吳娃兒腴潤香膩、輕盈若掌上舞的嬌軀就在懷中,貼緊處無不腴潤,楊浩不敢稍動,只得說道:“娃兒姑娘,楊某在一笑樓上投入甚大,所圖也甚大,絕不會收手的。”

“是麼?”娃兒的小蠻腰變成了一條蛇,在他身上輕輕扭動着,胸口在他胸口廝摸,喘息着用玲瓏雀舌在他耳朵上輕輕一舔。

楊浩肌肉攸地收緊,繼續說道:“選花魁一事已然傳出,楊某也不會半途而廢,姑娘你不要白費心機了,楊某就算與你有了合體之緣,也不會反戈助你。”

吳娃兒不理,柔聲道:“大人,你最喜歡這裡吧?你看奴家的身子,較之朵兒姑娘如何?”

吳娃兒抓起楊浩的大手,便探進自己的褻褲,輕觸她的臀丘,那裡光滑如玉,柔軟而富有驚人的彈性。楊浩唬了一跳,失聲道:“你……你怎知我……我……”

吳娃兒雖是主動抓着他的手撫摸自己,可是被他一觸,肌膚上也不禁刺激的泛起細小的顆粒,敏感的體質似乎連這樣輕微的愛撫也適應不了。她輕喘着,在楊浩耳邊吃吃地笑:“方纔,大人你看那兩們姐妹的眼神兒一落入奴家眼中,奴家就曉得大人最喜歡哪兒了,大人,你說奴家是不是知情識趣呢?”說着,她的一隻柔嫩小手攸地向楊浩下體探去。

孃的,這麼被人挑逗,真是佛也發火,吳娃兒的小手雖是輕輕一觸,就像自己反被嚇着了似的縮了回來,這樣故作青澀稚嫩的舉動反而把楊浩撩撥的欲焰熾燃,那個地方騰地一下立了起來。

吳娃兒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反應,笑得既得意又害羞,眼中似乎還有些淘氣和好笑的天真意味,她更貼緊了過去,蛇一般廝磨着楊浩的身子,嬌喘吁吁地道:“大人,你就要了奴家吧,奴家的身上,今個兒一定要留下你的痕跡,大人請憐惜些兒,奴家可是頭一……”

“啊!”她還沒說完,便被挺身而起的楊浩把輕盈的身子彈了起來,楊浩忍於不肯再被她這般蹂躪,暴起反擊了。吳娃兒忍不住驚呼出口。可是身子還未落地,便被楊浩一把抄住了她的纖腰,按在大圈椅上,像只小母狗般趴伏在那兒。

“啊,大人,你嚇壞奴家了,你……”

吳娃兒一驚之後,便又恢復了柔膩的腔調,但是褻褲隨即被扯開半邊,羞意涌上心頭,吳娃兒嬌吟一聲,緊緊咬着薄脣,整張臉連頸子都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子,兩隻眼睛也緊緊閉上不敢睜開了,若不是她強抑着,恐怕整個身子都要哆嗦起來。

“哈哈,你要本官在你身上留下痕跡,這個容易!”

想來的終於來了,她的心中卻忽然又驚又怕,可是事到如今再無反悔餘地,反正自己身在此行中,早晚有一天……說不得……,就是見不得她柳朵兒故作軟弱乖巧,這一遭兒撬了她的恩客跳槽,會不會把她活活氣死?

吳娃兒胡思亂想,思維跳躍的極快,以掩飾自己心中的緊張,這時卻覺屁屁上一涼,一種清涼柔軟的感覺,“呃……他……他在舔我的……”吳娃兒半邊身子登時都酥了,她只覺楊浩的舌尖似乎比她的舌技還要靈活,只如身在雲巔,意識飄浮的當口兒,另半邊臀部卻“啪”地捱了一記脆擊,登時便是一麻。

“哎喲!”吳娃兒驚呼一聲,楊浩已大笑說道:“罷了,楊某今日‘欺負’了你,就還你一個公道,你來‘如雪坊’尋我呢,我自有主張,斷不致叫你屈居朵兒姑娘之下便是,哈哈,哈哈……”

“大人?”吳娃兒聽得腳步聲響起,扭頭一看,楊浩已大笑揚長而去。

吳娃兒又羞又氣,跳起身來追上兩步,叫道:“大人,你……嗯?”

她忽見鏡中自己身影,衣衫半裸,春光畢露,如玉的粉臀一側似有一抹黑色污痕,側身定睛一看,就見光潔美玉般的臀丘上寫着一個拆字,上邊還畫了一個圓圈,登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姑娘,姑娘……”傳邊傳來急呼聲,吳娃兒趕緊拉起褻褲,一個男裝少女跑進房中,見她只着小衣,楊浩卻不在房中,不覺一怔,還是趕緊說道:“姑娘,小姐來了。”

她們只知摺子渝來頭甚大,都跟着自家姑娘喚她小姐,卻是不知她的名姓身份的,但是一稱小姐,必是指她。吳娃一呆:“小姐回來了?”當下忙道:“你快去照應小姐,我馬上就來。”

當下她也顧不得洗去臀上墨字,匆匆穿起衣衫往外便走,待走到鏡旁,往鏡中一望,登時又紅了臉,頓足嬌嗔道:“姓楊的,你如此戲弄本姑娘,我……我……我絕不饒你!”

一進她專門迎見重要客人的花廳,吳娃兒便驚喜地叫道。

“唔!”摺子渝一身玄衣坐在那兒,把眼一擡,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在她身上匆匆一掃,只見她髮絲微現凌亂,兩頰隱泛桃花,身上卻穿了一身男兒衣裳,不倫不類,不知所謂,不禁奇道:“你怎麼這般模樣?”

吳娃兒怎好說出自己堂堂汴梁城第一行首,結果色誘男子卻被人戲弄的糗事來,乾笑兩聲道:“這個……娃娃見春暖花開,春光不勝,便着男裝出去遊賞了,剛剛回來,聽說小姐到了,所以匆匆奔來。”

摺子渝搖搖頭道:“我聽說你與柳朵兒爭風,如今連連落敗,你倒有心情出去逛風景。也好,你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幫她的人……那個人奇思妙想,我也想不出對策來。你能看得開,那是最好不過,我也就放心了。”

吳娃兒聽她這智多星也自承對付不了那個混蛋楊浩,不禁垮下臉來,摺子渝全未注意,卻道:“這些年你在京師苦心經營,着實結交下了一個關係人脈,我現在有一樁事,就要動用他們了,你仔細聽好!”

第235章 赴東京第235章 赴東京第13章 龍王不王第201章 赴會第30章 跑酷第20章 豔福不淺的楊浩第194章 以牙還牙第15章 七夕第24章 生機第24章 江山美人第127章 檄討趙炅第99章 繼嗣堂的來歷第84章 亂像欲生第19章 碰瓷第146章 奪節第8章 先手第184章 塞外相逢第29章 第二張臉惹的禍第58章 大功告成第5章 攤牌第108章 三潑皮第126章 上智爲間第55章 人人都在算計第102章 期待第297章 許人陳報第33章 路見不平一聲吼第100章 丁家藏憂第73章 聰明的張洎第26章 惹是生非第10章 棋子第284章 急三火四第75章 磨刀霍霍第47章 行刺第86章 多事之秋(下)第113章 男兒第3章 生來就是天子第81章 子夜四季歌第120章 興兵第35章 敘天機第117章 放眼天下第1章 純屬意外第41章 亂戰(下)第1章 坦誠第125章 昨晚你在哪裡?第30章 歸去第220章 情變第302章 打死不告官第53章 焦頭爛額的趙二叔第121章 過招第24章 我只會做女人第85章 正主兒來啦第25章 鏡花水月第177章 特區第17章 臨陣拜將第50章 崔大郎的苦惱第24章 酒是短橈歌第198章 仁刀、霸刀、法刀!第114章 效伯夷第41章 亂戰(上)第29章 儷影第1章 該我了第195章 九淺一深第22章 難做的飯第15章 釜底抽薪難下手第102章 期待第154章 一嘯退千軍第134章 圍城第17章 貧僧功力尚淺,不能隔衣療傷第15章 我去見他第197章 見紅第5章 睚眥必報第190章 紅拂遺風第6章 羯鼓聲催入西涼第208章 殺人未必用刀第19章 碰瓷第26章 哥舒夜帶刀第31章 未雨綢繆第132章 西行路上有僞娘第36章 換日第46章 愛笑的女孩第20章 斬首行動第9章 推心置腹第8章 釣餌第30章 歸去第92章 擄人第61章 轉機第3章 生來就是天子第39章 獨角戲第13章 糾葛第272章 難辦也要辦第125章 昨晚你在哪裡?第30章 興師問罪第26章 哥舒夜帶刀第215章 日上一杆第28章 逐而不得第95章 一逼宮第312章 有客迭來,不亦亂乎第26章 哥舒夜帶刀第111章 受縛第306章 亂拳打死老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