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我平靜的道:“而且,李浩然先生很符合我的要求,我們不妨可以先試試一期的雜誌,如果可以的話,再繼續,你們看如何?”
我說着,看向李浩然。
李浩然貌似只聽懂了一些,他那張秀氣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狐疑,緊接着看向經紀人,經紀人連連點頭,“當然好了。”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合同我已經帶來了。”
我纔打算拿,周晨就猛然攥住了我的胳膊,他壓低了聲音道:“總監,這樣……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了?這個公司不要,我還不能引薦李浩然去別的公司了?”我冷冷的道。
“不是……這事要是讓老闆知道了,肯定會記您一筆的,您現在在這家公司,就不能再……”
“那就讓他記。”我冷笑一聲,“我還想讓他知道知道呢,他做出的這個決定,是有多麼的愚蠢。”
雜誌和樣片,是我們婚紗公司每個季度都要出一次的東西,和正兒八經一月一期或者兩期的雜誌不同,我們三個月纔出一次,就是在我們每個季度出了新品的時候,我們公司會聘請專業的模特來做我們這一期的婚紗拍攝,有時候還會去請一些明星什麼的,給我們的婚紗進行代言,這樣銷量也會上升。
至於平日裡的那些雜誌,就是隨意搞的了。
但每個季度出了新品的時候,都是十分認真的去搞這些。
和李浩然簽訂好了合同後,正常流程就是一起去吃個飯慶祝一下,周晨臨時有事,就先走了,經紀人因爲手下模特太多,這邊的事情解決完,還得跑別的地方,所以就剩下我和李浩然兩個人。
爲了避免,我們是分開後再會合,去了一家稍微有點偏僻但卻比較好吃的店。
吃飯的時候,李浩然的話很少,可能也是交流有點不方便吧,所以他全程也沒說多少,反倒是我主動說了幾句。
一圈下來,我實在是太累了。
臨走的時候,李浩然道:“不好意思,我在儘量學習中文。”
我愣了愣,“沒事。”
“謝謝。”
分道揚鑣後,我便回了公司,進去的時候還碰見了喬茜,我本來沒打算搭理她,她卻在那沒事找事,非要跟我說上兩句。
“你能不能閉嘴?”我忍無可忍的道。
“不能。”喬茜笑着道:“我就是要在你身邊晃悠,讓你無時無刻都能看見我。”
“那我就當養了一條狗了。”我淡淡的道。
喬茜眸子一眯。
“讓開。”
好不容易上了電梯,我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似得。
終於熬到了下班,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在樓下等了好久,纔等來傅如桉的電話,說是晚上有點事情,讓我自己回去。
“那好吧。”
回到家後,我癱在了沙發上,等着張姨給我做飯,張姨過來詢問我:“您想喝雞湯嗎?”
“做什麼都行,不過現在熬,是不是有點晚了?飯菜不是已經做好了嗎?”我納悶的問。
“雞湯慢慢燉,您晚上總餓,到時候晚上喝。”張姨體貼的道。
“可是晚上喝的話,會長胖啊。”我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肉。
張姨笑着說:“先生又不嫌您。”
“這倒是。”
於是,我敞開肚子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蔡越給我打電話,我只看了一眼,連接都沒接。
這人,又要搞什麼啊?
手機在桌子上滋滋的震動着,鍥而不捨,很一聲接着一聲,好不容易等震動完了吧,過了一會又震動了兩下,應該是發來的短信。
我壓根沒理,繼續吃我自己的。
張姨從廚房出來,手裡頭端着一盤已經處理好了的水果,她順便還幫我把手機拿了過來,“您手機一直在震動,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拿都拿來了,那就順便看看吧,果然,都是蔡越發來的短信。
我點開,入眼的便是……
【不接我電話?】
【今天都是老朋友聚會,你不來嗎?】
【不來可會後悔的!】
【地址我給你放在這了。】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傅如桉也來了。】
【喬茜也是。】
【你說……他們之間會不會發生什麼呢?】
看到這些字,我的眸光噌的一下銳利起來,傅如桉去了?喬茜也去了?
爲什麼他們都沒有叫我!
心臟像是被用刀子硬生生的劃開了一刀,很難受,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但我沒有忙着去生悶氣,我想去看看,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傅如桉爲什麼不告訴我?
下班的時候,他跟我說有事情,難道他的有事,就是這個嗎?
我越想越煩躁,腳步匆忙的往出走,張姨攔住了我,“太太您幹什麼去啊?這麼晚了還出門啊?”
我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不知道何時,天都已經黑了。
“嗯,有點事情。”我冷冷的道。
“太太,昨天天氣預報就報今天有雨,瞧這天陰的,估計是要下雨了,您帶把傘吧。”張姨說着,就去拿傘。
天都黑成這樣了,怎麼看陰不陰啊。
更何況,我現在哪有心思管那些,我滿腦子都是趕緊到地方找到傅如桉。
於是,我一語不發的出了門,攔了輛車,報上了地址,還讓司機開快點。
路上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傅如桉和喬茜可能發生的事情。
明知道傅如桉不會那樣做,但還是止不住的去想,這可能就是被害妄想症?
我使勁甩了甩腦袋,將那些煩躁的念頭甩了出去。
很快就到了地方,我丟給司機一百塊錢就往出跑。
“小姐!小姐還沒找錢呢!”
這是一家高級會所,正兒八經的,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純屬娛樂的地方。
我進去後就給傅如桉打電話,可怎麼打都打不通,把我急的,額頭上滿是汗。
打不通傅如桉的,我就打蔡越的,才接通,蔡越那風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怎麼了?”
“我現在已經到了地方,你們在哪個包廂?”我焦急的問。
蔡越笑了起來,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急了?”
我何止是急?
現在要是有一面鏡子,一定能映出我已經紅透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