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晴,我這麼愛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爲什麼……爲什麼你還是要離開我……”陳行的臉在我的肩膀上蹭着,我生怕他某一刻吐了出來。
我只能應和着他說:“不離開不離開,你先鬆開我可以嗎?”
“真的嗎?”陳行很是欣喜,和我拉開了距離,面對面的看着我。
我強顏歡笑,“當然,你捏的我肩膀很痛,先鬆手吧。”
陳行鬆開了我的手。
我長舒了一口氣,可在下一秒,他就捧住了我的臉。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張放大的臉就朝着我吻來。
我嚇得瞪大了雙目。
不過,陳行並沒有親上我,因爲有一隻大手摁壓住了他的臉,將他整個人都壓在了吧檯桌子上。
“好大的膽子。”一道略微風流倜儻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沒回頭都猜到了是誰。
陳行被壓在吧檯後就不動了,好像醉倒了一樣。
蔡越還打算再動手,被我攔住,“算了,這是我閨蜜的男……前男友……”
蔡越有些詫異的看着我,“你這是飢不擇食啊?這種貨色你也能看的上?”
我知道他是誤會了,連忙解釋,“不是……他是才和我閨蜜分手,心情不好,所以我們一起喝酒。”
“哦,那他就是想泡你。”蔡越面無表情的說,朝着酒保打了個響指,酒保立馬上來了酒。
我無語的朝天翻了個白眼,“你的腦袋裡除了這些還能有別的嗎?”
“抱歉,孤男寡女一起喝酒,我真的想不出還會有什麼別的目的。”蔡越對着我舉了舉酒杯,脣角揚起一抹張揚的笑。
他剛剛幫了我,這杯酒我也拒絕不了,於是我也擡杯,隨口道:“那我們不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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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打的也是這個主意。”蔡越說完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我的手卻僵在半空中,好半天后才放了下來,那杯酒我也沒喝。
蔡越轉移了話題:“我看你男人怕是要不行了啊,你不去陪着他,反而在這喝酒。怎麼着,是想着後路呢?”
“沒。”一聽到傅如桉這三個字,我就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於是迴應也很生硬。
“放心,就算傅如桉破產了沒錢養你,還有我呢。只要你想和他離婚,我這裡隨時歡迎。”蔡越張開了雙手,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動作。
我不由得撇嘴,“那你心可真夠大的,我都嫁過倆男人了,瞧見沒有?到目前爲止,可沒一個有好過程的。”
傅陽先是惡名纏身,還丟掉了總裁一職,如今傅如桉更是面臨着公司即將倒閉。
“沒關係,就算你剋夫我也認了。”蔡越半開玩笑的說。
我惱了,伸手朝着他的腦袋打去,“你說誰剋夫呢?”
蔡越抓住了我的手,在手心裡抓了一把,這麼油膩膩的動作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連忙收回了手,惡寒的道:“流氓!”
“手伸過來,不就是讓我摸的麼?”蔡越的脣角揚起弧度,戲謔的道。
“你找抽嗎?”我不想和蔡越再墨跡下去,起身就打算走。
蔡越連忙跟了上來,像是一塊甩都甩不掉的黏皮糖一樣。
就在我即將出清吧的時候,蔡越忽然開口了:“何初,我說的話,不止是今天作數,以後都作數。只要你想,我這裡隨時歡迎你。還有,如果你想給傅如桉籌到資金,救他的公司。我就一個要求,和他離婚。”
“果然卑鄙的人都是一個路數。”我惡狠狠的道。
“一個路數?”蔡越微微擰起了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傅陽也是這麼說的?”
“嗯。”我淡淡的道。
“你可別聽他的,他那個人詭計多端,指不定在你和傅如桉離婚後反悔,還不如選擇我。”蔡越道。
我斜睨了他一眼,拉開門走了,頭也不回的道:“麻煩蔡先生幫我把那位先生安頓一下,謝謝了。”
我伸手攔車,很快就回了家。
家裡頭無人。
我換了身衣服,在健身房裡頭跑了半個來小時,才從跑步機上下來。
樓下傳來了聲音,八成是傅如桉回來了,可我卻不想下去,因爲見到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如桉也沒有上來。
我倆心照不宣的,誰都不理誰。
深夜的時候,我回房入睡,才脫了衣服上牀,傅如桉就從門口衝進來了,還攜着一身的怒氣。
我以爲他要和我好好談談,可沒想到他卻將手機扔到了我的身上,砸的我肩膀生疼,他強忍着怒意,額頭上青筋暴起,質問着我:“這是什麼!”
我不解的拿起了他的手機,發現上面有很多照片,都是我和陳行在酒吧裡頭髮生的。
他抱住了我,整個人倚在我懷裡,又捧着我的臉,作勢要吻我。
我也不知道這些照片是誰拍的,抓的時機都特別的好,還沒有將蔡越阻攔的手照進去。
“何初,你難道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傅如桉一字一頓的質問着我。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平靜的道,“一起喝個酒而已。”
“喝個酒而已?”傅如桉雙目噴火,“那下一次,是不是就一起上個牀了!”
“傅如桉,我拜託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齷齪!”我惱怒的站了起來,狠狠的瞪着他,“你和別人喝酒的次數少嗎?難道你每次喝完酒我都要這樣問你?”
“我喝酒,像你這樣勾三搭四了嗎!你看看,你們兩個人都特麼親到一起去了!”傅如桉大聲吼着,震得我耳朵發矇。
“我和他根本就沒有親!”我尖銳的嘶喊着,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傅如桉冷冷的凝視着我,說出了一句讓我心寒不已的話:“誰知道你揹着我做了什麼。”
我完全不敢相信,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那麼絕情,不留情面。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傅如桉大概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眉心緊鎖了半天,卻也沒說出來一句對不起。
我苦澀的想牽扯出一個笑容,可扯了半天,也沒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