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陽的話並沒有讓我感動,而是讓我無比厭惡。
傅陽有可能是說真的,有可能是說的假的。
但不管是哪種,他這做的都不是人事啊!
如果是真的……那傅陽竟然能爲了一個合作,可以拋棄自己懷孕的妻子。
如果是假的,他就是在利用我對他的餘情,利用完後就甩開我,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說誰不會說啊?要是我幫了你,事後你不認賬,我豈不是虧大了?”我看着傅陽。
傅陽的眼珠子亂轉,顯然是在算計着什麼,“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不如錄個音,錄個像吧?”我淺笑着說。
傅陽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立馬否決,“不行!”
“爲什麼不行?難不成就一句口頭約定就想讓我拼死拼活的幫你?事成後,你沒跟秦黎黎離婚,我豈不是一點保障都沒了?”我一臉愁容的問。
“萬一你拿着錄音就做別的怎麼辦?”傅陽警惕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怕我把錄音給秦黎黎聽。
“既然我們彼此都不相信對方,那我看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我說完就起身。
“小初!”傅陽激動不已的叫着我,猛地伸手抱住了我,我掙脫不開,但好在他也沒做出什麼比這個再過分的舉動,“你要相信我,我們兩年感婚姻,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要是有,你也不會不同意,不是嗎?”我淡淡的說。
傅陽深吸了幾口氣,“你再換一個,這個我真的不能答應你。”
我開口:“那好,你把你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二轉到我名下。”
傅陽鬆開了我,眸中充斥着濃濃的詫異之色,“你要股份幹什麼?”
“如果你反悔了,這股份就當是給我的報酬了。我還是那句話,想讓我幫你,你什麼都不付出,天底下是沒有這麼好的事情的。”我平靜的說。
傅陽陷入了良久的沉思當中,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點頭,“好,我答應你!”
“那就儘快吧。”
傅陽離開了房間。
沒過一會,傅如桉就回來了,他眸色幽深,步伐穩健,徑直走到了我的面前。
“如桉,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不是說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嗎?”我欣喜的幫他脫西服。
傅如桉冷冷的打開了我的手,隨意的將西服扔到了椅子上,“我要是不回來,你想做什麼?”
我微微一怔,“我沒想做什麼啊。”
“難道不想跟你的前夫好好聊聊感情事?”傅如桉語氣譏諷。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應該是看到了傅陽出入我的房間,但至於聽沒聽到我們的談話,我就不清楚了。
“如桉你別誤會,他是來找我幫忙的,說有個合作需要……”
我的話還沒說完,傅如桉便冷冷的打斷:“你幫嗎?”
“幫啊!幫了後……”就能拿到傅陽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啊!
話又是說到一半,傅如桉仍舊沒給我全部吐出的機會,“幫了後就可以和他復婚了?”
“你在胡說什麼啊?我是不會和他復婚的。”我堅定的道。
我現在有了傅如桉,他比傅陽不知道好上多少倍,而且還很愛我,除非我是腦子進水了纔會和傅陽重修舊好。
何況,我們以前也沒有感情,哪裡來的重修二字呢?
“你誤會了,我是故意騙他的,我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他剛剛跟我說的那些是假的了。”我拉住傅如桉的手,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剛剛我和他的對話,已經錄音了。”
“怎麼?當威脅他的證據?”傅如桉涼涼的開口,難掩怒氣。
我使勁朝着他的額頭上戳了一下,“你是不是傻了呀?以後可以讓大家看看傅陽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傅如桉面色陰沉,不言不語。
“好啦好啦。”我輕輕搖晃着他的胳膊,“別吃醋啦,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肯定不會再和他有什麼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是我的人,你會和他復婚?”傅如桉像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孩子一樣,不停的往死路里頭走。
我倒是覺得挺好笑的,平日裡頭霸氣凜然攜清冷孤傲於一身的傅如桉,現在竟然在我這打翻了醋罈子。
“不管我是不是你的人,我都不會再和他有任何可能了。何況,他也不喜歡我啊,我又何必再湊上去?”我認爲我這番回答無懈可擊,可想到,傅如桉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受傷的神情。
“你不想做我的人?”傅如桉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他喜歡你,覺得以前的事情做錯了,回來找你,你就會原諒他?”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所有的路都被他封死,我還不如撞牆算了!
“本來就沒什麼的事情,你幹嘛老往死衚衕裡鑽啊。我都給你解釋了,我那是騙傅陽的,他騙我,我也騙他,我拿到那百分之二的股份就行了。”我乾脆利落的說。
傅如桉凝重的嘆了一口氣。
“再說了。”我小聲嘟囔着,“當初你和林染都要訂婚了,我都沒說什麼,現在我只不過是和傅陽說了幾句話而已,你至於的嘛……”
事實證明,在傅如桉這個醋罈子面前,這一切都是至於的。
傅如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了。
我本以爲他就是出去冷靜了一下,沒想到卻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
我連忙站在了窗口看,發現是他開車走了。
“傅如桉!”我站在窗口惱怒的喊着他的名字,卻沒有引起他的絲毫停留。
該死的……他竟然真生氣了啊!這哪裡有生氣的必要啊?
我本來還沒什麼火氣的,可被傅如桉這麼一搞,也弄的心情很不愉快。
這事我沒做錯,我是不會跟他低頭的。
帶着這樣的心思,我悶悶的上了牀,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才睡着沒一會,就被秦黎黎那個煩人的傢伙給吵起來了。
醒來的那一刻,所有的感官立馬靈敏了起來,我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藥味,不由得警惕的看着她,“你沒事吧?”
“沒事啊。”秦黎黎說。
“那怎麼會有藥味?”我連忙穿上衣服,和她拉開距離。
住醫院這幾日,我每天沒事幹,看了幾本小說,現在滿腦袋胡思亂想,她該不會是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事情,故意要嫁禍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