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到底要怎樣,朕才能重新走進你的世界?朕好怕,好怕你會告訴朕,你已經不再愛朕。(哈十八純文字)朕願意爲你傾盡天下,求你,不要再告訴朕,你已經愛不動了。好不好?朕求你!
酒後吐真言,這纔是真正的若傾城。一個有血有肉,一個又愛又恨,一個把什麼都藏在心底的可憐人。她好累,真的好累,累到無力,累到身心俱疲。
從御花園回雲藻宮,路途甚遠,慕容元策卻堅持抱着若傾城,一直走回去。只有這樣,他纔會覺得心裡踏實,才能無時無刻感受她的顫抖和內心的微涼。懷裡的她很消瘦,很輕,在他心裡卻很重,如有千斤。
一路上,微風習習,入秋的氣候開始轉涼。但是抱着若傾城,慕容元策只覺由心蔓延的溫暖。舉宮宮人,悉數背過身子迴避,誰也不敢擡頭偷*窺。
乍見皇帝抱着若傾城回來,寒雲整個人都震了一下,隨即跪身,“奴婢參見皇上。”
慕容元策看了她一眼,“去打盆水來。”語罷,徑直走進寢殿去。
香牀軟臥,美麗的女子安然沉睡,靜靜躺着。眉目間漾開如月的清澈,縱然不見明眸璀璨,卻因眉心硃砂滌盪風華萬千。
“皇上。”寒雲端着水盆走進來,微微施禮後,將水盆放在牀頭凳子上,伸手去擰溼毛巾。
“不必了,你下去,朕在這裡。”慕容元策說得很輕,視線始終落在若傾城的臉上。
寒雲頓了頓,隨即施禮退下。
門外,竇辭年一甩拂塵,擯退所有的宮人。見寒雲出來,便忙不迭拉她走到一旁,“這裡不必伺候了,你趕緊走吧,免得皇上見了糟心。”
“娘娘似乎醉了。”寒雲蹙眉。
“是呢,還是皇上去御花園找的娘娘。不過從明兒起,就該是貴妃娘娘了。”竇辭年小聲說,“咱家還從未見過皇上這般模樣,想必是動了真格。”
寒雲頷首,“是,皇上待娘娘果真是極好的。這冊封之事怎來的如此突然?”
“都是教平陽王給逼得。”竇辭年清了清嗓子,掃一眼四周,確定無人才繼續道,“皇上這是順着臺階給的位份,不過這原也是皇上屬意好的,如今時機恰到好處。你先下去,這裡有咱家看着就是。”
“好,那我明兒早再來伺候。”寒雲笑得釋然。
竇辭年幽然輕嘆,“看樣子,是得明兒早上了。”
語罷,竇辭年就着廊柱旁坐下,寒雲轉身離開。
慕容元策用溼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若傾城的臉,因爲酒意而飛起的潮紅,讓兩頰摸着滾燙難受。若傾城在睡夢中發出痛哭的呻*吟,嬌眉不時的蹙起。
“本就不會喝酒,何苦要爲難自己。”慕容元策低低的說着,指尖掠過她蹙起的眉頭,想要撫平她的哀傷,“那支舞原就是想教你哭出來,承認自己的身份。誰知你還是這般倔強,絲毫不遜當年。就算心在流血,依舊含淚微笑。你當朕看不出來你眼裡的淚嗎?偏偏這樣的性子,一如朕當年第一眼看到你,驕傲得宛若尊華萬千的孔雀。”
糊里糊塗間,若傾城睜開倦怠的眸子,這樣迷離而恍惚的眼神,足以秒殺世間衆人。胡亂的撣開慕容元策停在她臉上的手,若傾城整個人還處於混沌之中,“你是、是誰?”
“朕是你的皇,是你的丈夫,也會是你一輩子的依靠。”慕容元策堅定無比。
“皇、皇帝?”若傾城打了個酒嗝,閉着眼在牀上翻了個身,撐了好久才坐起身子。纖細如玉的指尖顫顫巍巍的點在慕容元策的鼻尖上,“你是……我的丈夫?”
慕容元策輕輕握住她的指尖,重重點頭,“是。”
若傾城傻乎乎的笑着,癡傻的模樣,教慕容元策痛徹心扉。驀地,他忽然抱住她,潸然淚下,“傾城,讓我們重新開始,忘掉那些沾血的過往。朕與你,重新回到原點。給朕一次機會,讓朕好好愛你,好好補償你。”
輕輕拍打着慕容元策的脊背,若傾城咯咯笑着,笑聲清脆而乾淨,“憶兒乖,娘在這,不哭!不哭!”
那一刻,慕容元策的心,碎得不成樣子。
即便醉了,她的世界也只允許他之外的人存在。那一絲一毫不願提及的部分,卻是他極力想挽回的原點。可是,她愛傷了,疼怕了,所以手放了。
捧起她神情恍惚,醉意朦朧的臉,慕容元策清淚兩行,“聽着傾城,從今天起,朕會愛你一如當初你的瘋狂,用朕的命護你周全。朕不管你是醉是醒,也不管明天你是否會記得,朕都要說,朕將視你如命,此生不棄。”
羽睫無力的揚起,若傾城癡笑着看他異常認真的神色,“我聽、聽懂了,你說、你說你愛我!呵呵,真好,原來我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原來還會有人愛我。我不要、不要再孤零零的……孤零零的好可怕……”灼熱的脣生澀的貼上他微冷的脣,若傾城忽然環住他的脖頸,迷迷糊糊的吻着他。
慕容元策驟然托住她的後腦勺,瘋狂的吻下去。溼潤的吻痕從脖頸延至耳根,最後一路向下,綿延不絕。厚實的胸膛,與她的美妙身子緊*貼在一處,交替着屬於彼此的溫度,彷彿那一刻,他們是一體的。
傾城……
他在她耳際細語呢喃,宛若刻入心底的痕跡,印在三生石上,風雨不去。
狠狠貫穿,狠狠佔據,狠狠融爲一體。傾城,這輩子你再也別想逃開。朕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回到朕的身邊,做朕唯一的女人。此生除了你,朕不要任何人。以後只有獨寵,沒有爭寵之說。
望着身下嬌*喘噓噓的女子,慕容元策從未像現在這般渴望得到一個孩子。儘管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兒子!
月圓之夜果真是極好的,月圓人圓。只是,多少人幸福圍繞,多少人寂寞相隨。雲藻宮裡春風拂露,棲鳳宮裡卻是愁雲慘霧。沒有子嗣沒有家世地位,一介舞姬從位份卑賤的梨園走出來,一躍居於貴妃之位,與皇后只有一線之隔。蘇流雲自然要急得直跳腳,自知後位岌岌可危。
蘇流雲眯起美麗的眸子,“本宮決不許任何人威脅本宮的後位,獨孤辰夕,本宮倒要看看,皇上對你的情誼能維持多久。”
“娘娘的意思是?”錦月蹙眉。
“本宮修書一封,你立刻派人送到平陽王府。”蘇流雲恨然。
錦月頷首,“是。”(下載本書請進入或者搜索“書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步步殺機之浴火凰後 哈十八”查找本書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