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殺若傾城一人(求收藏推薦)
“你跟他……”若傾城扭頭看她。
羽睫顫了一下,‘弄’涼笑的如雨清涼,“他只當我是妹妹,並無其他。”
頓在那裡,若傾城的笑凝在‘脣’邊,陡然垂下頭,淚眼朦朧。
雨,直到第二天都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仍舊綿綿如絲,帶來‘春’日裡最後的寒意。此處是寂寥的老家,是個位於深山半腰上的幾間茅屋。簡易的籬笆院別緻而清幽,‘春’日裡重新‘抽’芽的野‘花’盛開遍地。雖然算不得好,對若傾城與‘弄’涼而言,總是有了個一席立足之地,能安然度日,不受宮闈傾軋。
過往的凌辱與磨難,都讓它隨着那場熊熊的冷宮之火,燃燒殆盡吧!
“你們勿要出‘門’,此處雖是僻靜基本不會有人,但山路崎嶇不宜出行。再者下雨泥濘,我一人去鎮上買些日用品與食物即可。”寂寥站在屋檐下望着下個不停的雨,不放心的望着兩人。
若傾城頷首,“你放心便是。”
寂寥擔憂的望着若傾城,“你的傷……還好嗎?”
“已然癒合,只要不在此裂開便沒事了。”若傾城輕描帶寫的說着,“你便快去吧,早去早回,我與‘弄’涼在此等你。山路泥濘,你自己當心。”
重重點頭,寂寥最後看了不做聲的‘弄’涼一眼,撐着傘出去。
待寂寥走遠,若傾城忽然扭頭望着癡然遠眺的‘弄’涼道,“若我做主,將你嫁與寂寥可好?”
‘弄’涼心頭一驚,陡然瞪大眼眸,“小姐莫要胡說。”轉身‘欲’走,臉頰浮起一片緋紅。
“‘弄’涼!”若傾城拉起她的手,“總不能教你一輩子跟着我。你放心,有我在,寂寥會答應的。”若傾城知道寂寥對她的心思,但她此生負了太多人,不願再負寂寥。所幸‘弄’涼喜歡寂寥,若傾城倒也樂見其成。‘弄’涼的‘性’子,嫁與寂寥是極好的選擇。
“小姐?”‘弄’涼眼中含淚。
“怎麼,你不願?”若傾城故意道。
“我願意。”話才說出口,‘弄’涼的臉愈發紅了,不由的笑罵,“小姐,你……你戲‘弄’我!”
“不,我是認真的。”若傾城笑得平靜從容,“只有你安好,我此生纔算了了一樁心願。”握緊‘弄’涼的手,若傾城笑着拂去她臉上的散發,“‘弄’涼,我們多辛苦纔有今日,若沒有你,我未必能捱得過那些日子。”
‘弄’涼深深吐出一口氣,“小姐,我們以後還要一直在一起。”
若傾城重重頷首,“好。我們是相依爲命的兩個人,是不能分開的。”
驀地,‘弄’涼瞥見桌案上的錢袋子,陡然一驚,“寂大哥未帶銀子。”
“想必寂寥會很快返回的,你莫慌。”若傾城拉住險些衝入雨裡的‘弄’涼,“還未成親便急成這樣,來日當真成了親還得了。這次,定叫寂寥將婚禮用品都一概買全算了。”
“小姐!”‘弄’涼羞得直跺腳。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利刃帶着寒風劃過。‘弄’涼一驚,“小姐!”登時將若傾城撲倒在地,就是一滾,兩人才安然躲開突如其來的利劍。
下一刻,一抹黑影從雨中飄落,筆直落在院子裡。長劍迴旋,徑直飛回她的手裡。
‘弄’涼與若傾城認得,這是上次救她們的那個黑衣‘女’子。心下一緊,上次她還救了她們,這次竟險些殺了她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衣‘女’子擡眼看了她們,利劍在雨水的沖刷下發出嗡嗡的聲響,甚是刺耳。
“是你?”若傾城壯着膽子,將‘弄’涼拉到一旁。
“你們還記得我?”黑衣‘女’子冷然佇立,一步步走向屋裡。將若傾城與‘弄’涼‘逼’至死角,黑衣‘女’子站住腳步劍指若傾城道,“你是若傾城?”
瞬間,若傾城明白,她是衝着自己來的。既然如此,無謂連累‘弄’涼受害。當下站出一步,“是,我就是若傾城。敢問,閣下何人,到底意‘欲’何爲?”
“我是來取你‘性’命的。”黑衣‘女’子仍是冷冷冰冰,長劍閃爍着迫人的寒光。
若傾城知道,只要她出手,她與‘弄’涼是絕沒有逃脫的機會。身子微顫,沒想到逃得出皇宮,逃得開慕容元策,終是沒能躲開死神。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要她死。罷了罷了,反正要死,就來的痛快些。
“那好,我的命在這裡,你只管拿去便是。只求你……莫要連累無辜的人。”若傾城面‘色’微白,回眸望着‘弄’涼,淚眼盈盈。
“不,你要殺就殺我。”‘弄’涼‘挺’身而出。
黑衣‘女’子仍是淡淡的,“我只殺若傾城一人,旁人與我無關。”
長劍陡然一震,登時畫着蕭冷的風直‘逼’若傾城。殺氣無限,劍身華光迫現,強大的劍氣划向若傾城纖細的脖頸。只要黑衣‘女’子輕輕揮劍,若傾城的脖頸就能當場折斷,身首異處。
一聲厲喝,“小姐!”
若傾城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力量重重推開,而後狠狠摔在地上。陡然擡頭,卻是‘弄’涼替了她的位置。血氣幡然涌上腦‘門’,若傾城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除了喊出她的名字,再也做了任何事情。
聲嘶力竭的呼喊響徹天地,“‘弄’涼……”
黑衣‘女’子驟然瞪大眼眸,猛然收回所有劍招。可惜晚了一步,鋒利的劍尖劃過‘弄’涼的脖頸。鮮血噴涌而出,霎時‘迷’了若傾城的眼眸。滾熱的血液濺在她的臉上,炙熱燃燒,痛不‘欲’生。
“‘弄’涼?”若傾城猛然抱住倒臥在地,鮮血淋漓的‘弄’涼,頃刻間淚如雨下。雙手死死捂着‘弄’涼出血的脖頸,幾‘欲’瘋狂,“‘弄’涼你撐着,你不要死!我們說好的要生死相依的!‘弄’涼,你別丟下我,你怎麼那麼傻!……”
猛然蹲身,黑衣‘女’子的手心攤開,一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香囊置於掌心。黑衣‘女’子的聲音都幾近顫抖,“你可識得這個?”
‘弄’涼不能言語,顫顫巍巍的從脖頸處‘摸’出帶血的香囊,與黑衣‘女’子的香囊一模一樣。剎那間,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喊劃破喉間。黑衣‘女’子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紗,霎時淚流滿面,“‘弄’涼,我是你姐姐,我是你姐姐獨孤‘弄’痕啊!‘弄’涼,我是‘弄’痕啊。。。。。。天哪,我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