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權鬥爭鋒_同行回市

就算在心裡不討厭他,但表面上已經習慣對他冷臉相對,也習慣用這種態度和語氣了,見楊秀峰給市長開車門,陳靜冷哼一聲,說,“楊大主任,什麼地方都見到你啊,當真是想搶我飯碗,逼我下崗呢。”

“不敢不敢,哪是這意思?作爲紳士,給女士們服務哪是應該的。”楊秀峰隨口應着,也不在意陳靜的話,知道她就這樣子的。徐燕萍聽他自己說是紳士,就白他一眼,哪有這樣的紳士?餓狼還差不多。但這樣的餓狼卻是最讓人惦念啊,每次折騰得讓人心神俱醉,

不是自己的這種好強而又天生有工作爲第一大的性子,只怕就會捨棄一切跟他天天在一起的。

“紳士?哼,臉皮厚。”陳靜也不知道該怎麼用來評說了,當下不再說,兩女都下了車,有司機在他們也都不會說太多的,徐燕萍的司機自然不會多嘴去傳這些話,只是他們卻都會小心着。楊秀峰見徐燕萍下車後,只是說,“市長,你好。”顯得平淡,和他跑過來大獻殷勤的行動都有些不符。徐燕萍自然能夠看出來的,只是淡淡地點了頭。

進餐館裡,兩司機令安排在一邊吃飯,這也是經常的事。之後,楊秀峰才帶着陳靜和徐燕萍兩人進包間裡。按陳靜所想,楊秀峰過來自然要彙報北方之行的情況,這一次開發區去見華興天下集團的事,陳靜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們在北方進展不大,但彙報這次進展卻能夠給市裡有一個基本的調子,一邊今後跟進工作有了一個大體輪廓。

走進包間裡,楊秀峰態度就比在外面更顯得殷切一些,也是陳靜預料中的事。等徐燕萍在主坐上坐下後,她和楊秀峰怎麼坐都會形成兩種坐法。兩人夾坐在市長身邊,或又理解爲兩女陪着楊秀峰一個男-人來吃飯,陳靜自然認定是楊秀峰要藉機靠近領導的,倒不會去想其他什麼事。徐燕萍卻會這樣想的,見陳靜坐下離自己近而離楊秀峰遠,心裡就在琢磨着要是她知道兩人之間的隱秘關係後,陳靜會有什麼反響?會不會走出去陪司機們去吃飯而給兩人留下空間來?

楊秀峰此時沒有就彙報北方之行的意思,給兩女倒水端茶後,看來看徐燕萍,卻對陳靜說,“陳大秘,到省城幾天了?”“前天才到。”這些話也都沒有什麼意思,但陳靜還是說了,也算是楊秀峰作爲下屬對市長迂迴關心的表現吧。

“工作忙過了,陳大秘不回家看看?工作是重要,但工作之後常回家看看也是人之常情,都唱成歌詞了呢。”楊秀峰接下來這句話,讓陳靜翻他一個白眼,而徐燕萍聽後就在心裡笑,也甜蜜一下,他就指望着陳靜回家去,纔好與自己親密呢。

“多謝了呢,大主任。”陳靜說這話就更冷了,她對於家的感覺一直都不好,誰提到這都不會給好臉色的,平時誰要和她說起這些,肯定會直接無視,但楊秀峰說了她還是回一句,自己心裡也不知道是何緣由。

見陳靜臉冷,楊秀峰也就明白她的意思,轉而對徐燕萍說,“市長,下午一定要走嗎?”徐燕萍點了點頭,說,“市裡有事呢。”沒有去解說是什麼事,楊秀峰也就不問。市裡如今的情況肯定會更復雜,李春雷給捲進去後,也不知道他會堅持多久,錢維揚肯定會想辦法來撈他的,就算對李春雷在縣裡所作恨不得狠狠地痛罵一番,但卻不能夠放任李春雷給紀委關着不理。就算李春雷當真說出什麼來,錢維揚也不會有多大的事,他參與錢維揚的事雖多,可真能夠成爲錢維揚致命把柄的事缺少。

錢維揚知人善用,對李春雷的性格造就有所瞭解,也早就有所防範。就像他對楊秀峰信任有加,但在錢財收入上,也不會讓他知道全部,就算讓他得知周英慧和金碧雲等女-人的存在,甚至要楊秀峰陪同他一起胡鬧,但這些是對於錢維揚說來,在省裡的領導眼裡看來不過是生活小節,他並沒有爲這些女-人謀取多少直接的利益,而女-人們也沒有打着他的名號追逐利益。

這樣,在市裡圍繞李春雷的事,會有多少直接的衝突與鬥爭,各出什麼招才能夠將對方制住等都是徐燕萍和錢維揚兩人所時時要考慮的事。這些事徐燕萍自然不會跟楊秀峰直接說,但他還是能夠體會得到的,這樣的話題基於楊秀峰在市裡的立場,幾個人都不會往深處說。

“那就讓上飯?”楊秀峰說着站起來,走到陳靜背後回頭看着徐燕萍,表情裡就有些委屈的樣子,儘管不能夠多表示,但他所作的樣子還是給徐燕萍看到懂得了,徐燕萍臉色平靜着沒有什麼變化,甚至連眼神都不給一個,楊秀峰卻知道她在陳靜面前也不會表露的,最爲難的人卻是她了。這時候,心裡也就產生一種要將陳靜收下來做丫鬟的衝動,要是真做到這一點,那今後和徐燕萍之間不是就沒有了障礙,還有一層保護?

這樣的念頭也就一閃,在徐燕萍面前都不會再有多少淫襠的心思,不想做出任何對不起她的事來。上了飯菜,中午也就不喝什麼酒,三個人分一瓶乾紅,也只能讓陳靜和徐燕萍兩人的臉色稍微有點酡紅更多一分色彩而已。

吃過飯,楊秀峰還是在說着開發區裡的事,卻沒有將北方之行的事說出來。說到沈強的幫忙,說道自己在省裡處罰前所採買的禮物等等,陳靜和徐燕萍也都只是聽着,沒有多去搭話。見到司機後,兩司機早就吃過飯在等領導們,到車邊,楊秀峰說,“市長,今天我就蹭你們的車,沿路也彙報北方之行的情況,您看可好?”

“行啊。”徐燕萍說,陳靜心裡就算有什麼不滿,但楊秀峰說到要彙報工作了,知道自己就算有什麼不滿表露出來,老闆也不會認同了的,也就一聲不做,算是用沉默來表示抗議。雖說有司機在,和老闆之間也不能夠說姐妹間的話,或許自己還是坐副駕駛座上,可感覺卻是不同的。楊秀峰要在車上彙報工作,勢必要讓他和老闆坐後排,而她則要坐副駕駛座了。這種感覺就想說老闆給人搶走一般,還是給一個有些帥氣的男-人這樣搶走的。

陳靜和鬱悶地坐進車裡,打開副駕駛座車門時還是有些猶豫,楊秀峰卻縮在後邊不主動上來,徐燕萍自然也不說話。楊秀峰要是做到後排來,一路到市裡去,就算什麼也不能夠做還要堅韌地剋制着自己,但對兩人說來也是一種煎熬中的幸福吧。這種煎熬對兩人的隱秘說來也算是一種錘鍊,徐燕萍喜歡這樣不斷地錘鍊自己,也希望楊秀峰能夠通過這樣的錘鍊,今後會將彼此這種關係隱藏得更好。

有司機,後排就算想有什麼動作都不能夠,任何一點細微的表露,都有可能給人看去而暴露了兩人的私情。陳靜雖說坐在前排,但哪會不集中注意力看着後面?她不是有什麼壞心思,但對楊秀峰這樣親近市長的做法,卻是有防備的。

徐燕萍先坐進車裡,楊秀峰在車邊還裝模作樣地稍做了下表示,就像要請陳靜坐後排,而他在前排也能夠扭身回看地給市長彙報工作似的,又像是自己一個男-人坐在市長身邊,怕有所不便似的樣子,陳靜看在眼裡也就更多一份鬱悶。

三個人都不說話,徐燕萍見楊秀峰那樣子,心裡在笑也在欣賞他的做法,對男-人這般做法都是在爲她而考慮的,徐燕萍自然能夠體會到的。對楊秀峰在工作上的突出成就和超常的工作能力不同的是,對他在開發區裡生活上卻沒有多少謠傳,徐燕萍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背後會不會另有女-人,這一點雖說不怎麼在乎但又不能夠完全去超脫的。

楊秀峰坐進車裡,先對徐燕萍說,“市長……”似乎有什麼話想解釋卻又沒有說出來,徐燕萍也是看着他,知道陳靜等人也都在注意着後排,沒有另一層的意思。車在街道里轉,兩人坐在後排裡也就顯得寬鬆,不好相互不理睬,楊秀峰也就稍斜坐着對徐燕萍,而她一開始是正坐看着前面的,見楊秀峰這樣坐後也就稍轉了些,給人的感覺就是對下屬的一種尊重而已。轉過來後,兩人上半身自然不能夠有任何表露行跡的,但兩人的腳前排的人卻無法看到,就算有後視鏡也看不到前排椅子靠背後的動作。

楊秀峰很直接地將一條腿伸過去,但上身卻坐得自然,這樣一來伸腿出去就很受力,可他卻毫無表露,徐燕萍在後排自然將他的動作完全看在眼裡,心裡喜歡也沒有任何表情表露,也將一條腿伸出來,只是她的幅度不大,也就沒有什麼難度。兩腿疊合着慢慢地磨蹭,將兩人的心思都傳達給對方。在省城街道里走,也不利於工作彙報楊秀峰半閉着眼,像是在做彙報前的準備。陳靜注意一會後排,見楊秀峰沒有什麼表示也不會總在注意着,一個路口紅燈過後接下去要走兩千米的地下通道,那裡面雖說有燈但初進暗處,大家都不會適應有一個短暫的昏暗期。車一進通道里,楊秀峰很會抓時機,將那條腿就擡高了順着徐燕萍的大腿,伸進她腿間去。

徐燕萍給偷襲,也知道他的心意手捉住他的腳,撫莫着那腳往自己腿間放,任由他在兩腿間磨蹭,就算什麼也不可能,卻依舊將那種久違的情緒表達無遺。兩人都在昏黑裡享受下接觸的快敢。在這一刻,兩人不單是配合得默契,也是進最大限度地放開各自的心懷。

時間很短,兩千米的距離車行走也就一小會,而通道兩邊也是有燈的,車裡的光線也會讓人很快就適應。徐燕萍自然不會讓陳靜在前排看出任何疑跡來的,很快將楊秀峰的腳放下去而自己坐正了。

出了通道,外面的光一下子刺亮起來,很快也就出城走到高等級公路上。到此時,車外也就沒有什麼雜音,楊秀峰雖說還是將腿伸出去,與徐燕萍的腳疊合着,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市長,我是先彙報彙報北方之行,還是您先休息休息?”領導飯後休息也是一種常見的生活習慣的。這時先請示下,自然更加符合他在市裡的角色。

“說說北方之行吧,這對你們開發區今後的工作很關鍵。”徐燕萍也是平淡地說。

“好,感謝市長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和關心。”楊秀峰說着,就先說從市裡處罰後,在省城裡找到沈強,繼而沈強幫忙聯繫北方省廳的盧處長,到那邊後,先見到盧處長。在盧處長的幫助下見到華興天下集團的華董,與華董的見面,將見面的細緻情況都說了,卻沒有對徐燕萍有什麼隱瞞。給市裡的彙報材料或許會留下一些餘地,但在徐燕萍面前卻說得更樂觀一些,她對招商引資的理解和市裡其他領導是截然不同的。再者,只有徐燕萍等人對這一工作有着信心,今後開發區再去北方也才能夠得到更多的更實際的支持。

等楊秀峰說後,徐燕萍說,“楊主任當真是給市裡又立一大功勞啊。”

“慚愧呢,我們的工作就算有一點點進展,那也是市長您給我們的機會不是?”

“我哪有什麼關聯了。”

“要不是您與省廳裡熟悉,我們做再多的工作都是白搭。”楊秀峰說。

“這句話怎麼

聽着有些人味?”陳靜在前排回頭說。

“陳大秘這是在罵我呢。”那意思就是平時說話都沒有人味了。

“不敢。”

徐燕萍聽了就笑。

陳靜說,“楊主任在市裡是大紅人,誰敢得罪你啊。市裡領導們的寶貝呢。”楊秀峰就看向徐燕萍,見她臉上微微一紅,臉頰有點興奮之色,只是沒有看過來,似乎在想什麼事的樣子。知道她是怕給司機和陳靜看出什麼來才這樣,楊秀峰也就故意用腳反過來踩住她的腳,兩人在椅子後背下的小動作,前排無法看到,楊秀峰也就很放肆地戲弄着她。徐燕萍一直都控制着自己,任由他怎麼樣做都不會在表情上有所表露。

“陳大秘,你這是損我呢,之前在開發區裡有市長和陳大秘的支持,開發區取得一點點成績,那也是相當於你們的手腳一般,工作上真正的功勞應該歸結在你們身上纔對。現在,我在主任這個作爲上,早就感覺到危機了,這一次到北方又沒有得到實質性的進展,回到市裡也不知道會讓其他人怎麼樣說呢,還要請陳大秘多幫着美言才能夠過這一關啊。”

“我可不敢把你們的成績放到我頭上來,市長也不會要你的成績。”陳靜說着轉臉看往身後來,像是要看看徐燕萍的反應,對於楊秀峰這樣的人,他說錢維揚的趙瑩裡的干將,自己老闆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裡也還沒有個準。

“你們自己說什麼都不要扯到我這邊來。”徐燕萍笑着說,在車裡鬥嘴打發時間,她也不會作態的。三人說說笑笑,倒是讓車裡的氣氛輕鬆活躍不少。陳靜估計是聽見楊秀峰對他們到北方之行的彙報,聽出他的真意來,這時態度好些也是領導的意思。對楊秀峰這樣的人,有機會示好自然不會讓錯過。就算他是錢維揚的主將,開發區的利益上徐燕萍確實不會放手的,而楊秀峰的態度在這邊怎麼樣陳靜也是看得出,當下將態度進行調整,也是拉攏之意。

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初上車那種疲累感就給楊秀峰彙報工作,而後和陳靜說話鬥嘴給衝散了。人精神起來,三個人又說了一個多小時,倒是對開發區和市裡的工作討論得越加深入了。這時,也就到平時給車加水加油,乘車的人洗漱歇腳的所在。司機將車開偏離主車道,進到公路邊的服務區。說是要加油,也讓車裡的人下車洗把臉或上廁所解決內急之類的事。

車停下來後,楊秀峰沒有下車的意思,但陳靜先下來,而將徐燕萍那邊的車門給開了,徐燕萍也就和她一起進洗漱間。楊秀峰見狀,也只有下車。先解決了內急,再到服務區裡買了些零食也就上車了。司機站在一邊抽菸,看着遠處。

楊秀峰沒有想到一上車就見徐燕萍坐在車裡,這樣的車,對外面視線擋得好,就算有人在挨着車窗往裡看,都未必能夠看清楚的。車頭那裡雖說容易看進車裡,司機先停車的方向是對着出口,那邊倒是沒有人。

服務區裡的車進出不少,誰也不會對聽着的車裡多加註意的。徐燕萍見楊秀峰早早上車來,眉開眼笑地看着他,按說,此時該陳靜坐到後排來纔是,只是楊秀峰搶先坐進來後,燈會陳靜來也不好將他轟走。兩人也知道陳靜等人一時不會過來,楊秀峰將手裡的零食遞給徐燕萍的同時,也就捏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拉進自己懷裡。徐燕萍本來就坐在兩位子中間處,兩人也就捱得近,對楊秀峰所作沒有絲毫抵抗,只是說,陳靜要是來了怎麼好,她看見了那可不得了的。說歸說,卻給楊秀峰將她吻住,兩人也就接吻起來,只能夠匆忙吻吮一下,楊秀峰的眼睛看向車外。徐燕萍咂吧着他口裡的唾液,在品味着他拿着甜美,整個人就伏在他的懷裡,倒是不擔心什麼似的。

不能夠多接吻,楊秀峰的手也就在她身上亂莫起來,徐燕萍的兇給束縛得太緊,就算他從衣外想莫到些什麼都很難。捏抓幾下,也就往她的腰間那豐-腴之地撫莫捏而去。相對而言,徐燕萍整個身子的豐美富態是楊秀峰最心醉的,但卻不顯一點胖。這種豐美是男-人,特別是經歷過不少女-人之後的男-人們所最想要的。

捏掐着她的腰肢,隨後手並不滿足,往下而去,徐燕萍就在一聲聲低沉的申喚裡抗議着他對自己的侵略襲擊,但這種聲音卻只會讓楊秀峰更加用力更加沉醉地捏莫她。將手伸到她腿間去,徐燕萍不由地顫着聲音說,“不行啊,會讓陳靜知道的。”楊秀峰也就看着她,徐燕萍馬上說,“看着窗外啊,要死了。”楊秀峰在她臉上親了親,放出一隻手來將她的手拉過來,要她來莫自己的腿。徐燕萍也就莫過來,知道他也是很難受的,只是這時卻不可能幫他怎麼去做。陳靜和司機兩人隨時都有可能上車而來。

陳靜在衛生間裡耽擱一會,心裡也就有些發急,怕讓老闆等久,也怕給楊秀峰看在眼裡不知道他心裡會對自己想出什麼呢。可心裡越是急,也就越加難以解決自己的問題,直接站起來卻又擔心此時回到市裡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要是在這期間又內急起來,當真會給逼得更羞人的。

耽誤一會,纔出來,只是匆忙洗好手,陳靜也就習慣性地到服務區去買東西,司機對陳靜和徐燕萍兩人的習慣也都熟悉了,徐燕萍雖先上車,而楊秀峰也先上車,他卻不好先到車裡去,不知道楊秀峰會給領導彙報什麼工作呢。

等陳靜上車來,楊秀峰已經看着她從服務區門口走出來,和司機招呼,也就將徐燕萍放開,說,“我就還是坐到前排去吧,你也好休息休息。晚上能不能出來?”

“這時還不能夠定呢,我儘量。”楊秀峰也就開了車門下車,陳靜恰好走到車邊,見楊秀峰下車也不多想,心裡對他知道要換坐位的做法還是很滿意的。

楊秀峰坐到副駕駛座上,陳靜見楊秀峰也買得不少零食,但還是將她買的遞給他一些。楊秀峰也不多說什麼,拿了些吃着,車重新上路後,大家吃了點零食也就靠在背椅上瞌睡。不知道徐燕萍會不會真睡,楊秀峰心裡就在想着,回市裡後要怎麼做纔好。已經有好久沒有和徐燕萍在一起了,對她當真是很想要的。此時,靠在背椅上回憶着之前兩人的每一次,和每一次裡的細節,到柳市後都還沒有回憶完全。

回到柳市,楊秀峰也不好再賴着,進市裡之前回到自己的車裡。外出這麼些天,放讓車先將自己送回家。到家裡打一轉,算是給廖佩娟一個交代,隨即也就會出來的。這樣做就可避免廖佩娟以爲他對家裡都沒有任何掛牽,也會讓岳父母心裡好受些。回到家裡,一家人都回家了,見楊秀峰迴來,正準備吃飯的人也就停下來等。廖佩娟幫他接過司機提着的東西,先放進房間裡去,這些東西大多數帶給岳父母的。

見家裡正要吃飯,楊秀峰也就招呼司機坐下一起吃,司機哪肯?楊秀峰送到門口就轉回來。廖佩娟已經給他盛好飯,放在空位前,楊秀峰對岳父母問好後也就開始吃飯。飯後將從北方帶回來的東西交送給老人後,廖佩娟自己也得到一兩件。做完這些事,楊秀峰也就出門了,廖佩娟問了句,又要出去?楊秀峰邊走邊應到,要向領導彙報工作呢。卻不理會廖佩娟有什麼想法。

出到家外,也就給錢維揚打電話去,今天才回市裡當即給領導彙報工作,自然更能夠體現自己對領導的忠心。何況,市裡如今暗地裡風起雲涌的,徐燕萍在車裡時也曾暗示過,要楊秀峰自己多加註意,怕他不小心給捲進去卻是徐燕萍不想看到的,上回給市紀委的人弄走一液,雖沒有得出什麼來,但他畢竟在市紀委裡留下些東西了,這些東西在市紀委處那是無法抹去的,可她又不能夠直接說。

楊秀峰自然能夠體會到她的用意,但見錢維揚卻是他必須要做的。另外,徐燕萍先曾說過今晚儘量找機會見見面,也得先在錢維揚那裡打一個基調,對兩人的見面也會更安全些。

錢維揚或許是在忙,接到楊秀峰的電話接聽了卻沒有說話,等得將近一分鐘,才聽到他走動,似乎是走出包間之類的,纔是說話。“老闆,剛纔從省裡回到家了,您有時間?”

“到家了吧,好,那你到‘柳夢會所’來吧,我在‘巴黎之春’。”巴黎之春是會所裡的一個包間名,楊秀峰知道那裡。當下開車去柳夢會所,如今對會所已經算是熟客了,熟門熟路地就到“巴黎之春”前。

進到裡面,見不單是錢維揚在裡面,這也是楊秀峰預先就料想到的。錢維揚一般都少有到柳夢會所裡去的,到哪裡一定是見其他的人商量什麼事,而這樣的事也不算隱秘纔會出現在會所裡的。不過,就算他進會所裡要是不想有人見到,也會另有隱秘路徑進會所裡的。

包間裡還有周賢民、石湘傑和袁君,這幾個人都在包間裡卻是出乎他的預想的,這樣看來,毛達和手下的人都開始鬆動,轉而謀求新的目標,將自己的力量都投放到錢維揚陣營裡來的意思。如此一來,市裡的力量對比會不會出現超常的失衡?楊秀峰心裡只是這麼一跳,卻不會有什麼表露的,就算爲徐燕萍而擔心,此時也不能夠做什麼。

對於市裡的陣營鬥爭,楊秀峰明知道不可能完全脫離,但又不會有多深地參與,自己的份量遠遠不夠的。除非今後開發區再升檔次,升到副廳級別纔有可能主任一職進到市委常委裡。只有進到市委常委裡,或許有一點參與市裡陣營之爭的資格。

見這麼多的市裡主要領導在,楊秀峰自然會擺正態度,對領導們一一地表示了尊敬之意。也不知道錢維揚叫自己過來說什麼意思,不過,這些領導也都知道楊秀峰是錢維揚身邊什麼樣的存在。周賢民早就和楊秀峰有過不少的往來,袁君和石湘傑雖說之前不是在錢維揚陣營裡的人,但也都有傾向這一陣營的意向。與領導們一一招呼之後,他也就安分地坐下來等錢維揚進一步示下,也想聽一聽這些人在說些什麼。

會所服務女給楊秀峰上了酒,錢維揚說,“秀峰,一路坐車,喝一杯也可去乏。”楊秀峰拿酒在手裡,肯定不能夠自己喝的,當即給包間裡的領導們敬酒。喝過一輪,領導們也都將杯子裡的酒給幹了,算是給他很大的臉面,楊秀峰自然會滿口的感謝話語。這樣的事自然不會佔時間長,等差不多錢維揚也就問起北方之行的情況。

將細緻的情況說出來,對見盧處長和華董的事說得簡略些,見侯秘書和華總的過程說詳盡一些,但對北方之行的情況也就讓領導們都有些印象了。在錢維揚這裡,把情況說得不夠樂觀,但卻表明了一點,開發區會在這件工作上追蹤做工作的。錢維揚聽了全過程後,對他也是鼓勵幾句,也對開發區所取得的成績讚了幾句。

其他領導對楊秀峰個人的工作能力和爲人也都有讚譽之詞,之後,周賢民就說了一句,“老錢,那件事有些棘手啊,他們逼得緊。”但卻沒有說得很明瞭,錢維揚說,“主要還是在上面,我再到省裡跑一

趟吧。”

其他的人也就不參與進來說什麼,楊秀峰聽得莫名其妙,只是不能夠多問的,在心裡估計,此時讓周賢民和錢維揚感到如此壓力的事,會是什麼事?應該是李春雷那邊的問題。

領導們說話都有藝術,藏頭露尾的,在外人聽起來自然是不知所云,可楊秀峰對市裡的大局還是有所瞭解,就算不參與什麼討論,他們說話也不算迴避他的存在。等聚會散了時,楊秀峰將領導們送上車走後,也就對幾個人在柳夢會所聚會的原因知道個大概。錢維揚還沒有走,楊秀峰不知道已經將北方之行都彙報了,還要不要再留下來。

徐燕萍之前留下一句話,說是今晚會盡量爭取出來會面的,對楊秀峰說來他不想回家去,只是想到開發區辦公室裡去休息等着,但錢維揚沒有說讓他走,就不能夠直接告辭離開。或許,錢維揚已經知道自己從北方回到省城裡留下來是爲了什麼,也知道自己和沈強之間的關係,甚至

知道自己在省城裡陪徐燕萍等吃飯,有一路坐在一車裡回柳市。這些看起來外人絕對不會知道的事,可楊秀峰心裡還是沒有底。與徐燕萍一起回柳市來,要不要說出來他心裡在猶豫着。其實,就算說出來也不會讓錢維揚有多少疑惑的,自己沒有任何立場走到徐燕萍那邊去,而且我也也絕對想不到自己與徐燕萍之間的關係是那一種關係了。

楊秀峰就想,要是錢維揚將他留下來,得找個空給她發一個短信去才行。萬一她打電話來就有可能讓錢維揚看出什麼的。站在街邊,楊秀峰猶豫一下還是折回會所裡。走到十一樓,進了包間見錢維揚還坐在之前的位子上想事情,估計是在想今晚見袁君等人,方方面面的也都要重新權衡和估量。楊秀峰雖說回來得快,但他已經將信息編好了,隨時都可以發出去的。此時夜還不晚,或許徐燕萍也在和劉君茂、陳靜等人在一起,也不宜就驚擾她的。

進到包間裡,錢維揚沒有什麼表示,楊秀峰想好了要將他在省城裡見到徐燕萍和陳靜,並一路一起同車回市的事情說出來。不論錢維揚是不是知道,說出來後也就少了很多負擔,卻更加能夠取信於錢維揚的,或許會換取更多的東西。

在這紛亂的局勢裡,唯有能夠更好地自保,纔是最佳的生存之道。目前自己在開發區裡當真是很有利的,市裡各陣營都要開發區來支撐自己的政績,也就註定在政治選擇上不會將自己當成打擊的對象,錢維揚只要不知道自己與徐燕萍之間那種關係,怎麼樣與徐燕萍之間有往來,心裡都以爲是從工作上出發的。

錢維揚沒有說話,楊秀峰也就耐心地站着等,過一會兒,錢維揚也就注意到他,擡手對楊秀峰做了個坐下的動作,說,“先坐下吧,不急着回家去吧。”

“老闆,我不急,只是……”

“怎麼了?”“沒什麼事呢,只是有件事要給您彙報。”楊秀峰不等錢維揚再做表示,繼續說,“在省城裡沒有見到侯秘書,他隨領導出省去了。我接到陳靜的電話,問我是不是在省城,之後就和她們一起吃飯,吃過飯後又一起回市裡來。在車裡,徐市長讓我彙報了北方之行的情況……”

“彙報了就彙報了,工作上的事也不要事事都放在心上。”錢維揚雖這樣說,但對楊秀峰這樣做心裡還是喜歡的,身邊的人,總是和對方有很多往來,心裡要是都沒有一點想法而完全信任,對錢維揚說來也是不可能的,但楊秀峰每一次都將這樣的事彙報了,雖聽着有些多餘,卻也理解。

“是,老闆。”楊秀峰答道,但看出錢維揚的心思覺得自己這樣做還是選擇是對的。當下坐下來,取一杯酒在手裡,錢維揚沒有對他說讓他離開之前,都得陪着他,徐燕萍那邊至少也會在午夜之前無法離開的,此時倒是不急於處理那邊的事。要真是她來了電話,也能夠用她當成廖佩娟來回應,不至於讓錢維揚疑心什麼的。

兩人默默地坐着,坐一會,錢維揚終於嘆了口氣出來,將這種靜寂打破。楊秀峰知道他心思沉重,又估計是李春雷那邊的問題,說“老闆,李春雷那邊的事很棘手嗎?”

錢維揚沒有直接就說,而是將杯裡的酒喝一小口,像是要將心裡的一些事掩藏住,可這些事對楊秀峰也沒有必要瞞着。“是啊,難就難在他沾了一個‘毒’字,誰也無法幫他的。”

“吸毒還是販毒?”楊秀峰聽了心裡也是一緊,吸毒的話還好些,要是有販毒的事當真更難處理了,有這樣的事錢維揚就算開口,也不能夠將這些事都掩藏下來,主要是對方要抓住他這一點不放,在利益分配上錢維揚還能夠用多少資源來投放在李春雷的身上?已經是一個沒有什麼價值的人,會不會涉及到錢維揚本人楊秀峰也是有心裡預計的,總送楊秀峰自己出事了,能夠有多少牽涉到錢維揚上身?看起來似乎有很多的事都與錢維揚有關,但卻真正細究起來卻沒有什麼能夠直接上綱上線的。

“吸毒,成癮了,也是我大意啊。秀峰,自己在一定位子上,這一點卻是一定要牢記在心裡的。毒這一物任何時候都不能夠沾,要大毅力啊。”錢維揚說得鄭重。

“是,老闆,我記住的。”楊秀峰應到,只是吸毒對李春雷本人或許不算太嚴重,但會不會因此而使得李春雷將一些不該說出來的事都說出來了呢?毒癮發作後,當真就說不準了。之前聽說過李春雷一直就口很緊,相信錢維揚一定會出手救他的,也使得楊秀峰等人都對他很放心。李春雷和楊秀峰之間沒有任何利益或權力上的關係,只是兩人都是維繫在錢維揚這顆大樹之上也算是同根基之人。

錢維揚又嘆了一口氣,說,“李春雷本來也不錯的,就是心性裡有點狂了些,最初三年我是看着他一步步進步的,後來,可能認爲站穩了腳跟,我到目前這個位子後,他心裡就有些變了。我察覺後也沒有對他這麼說,就想着讓他自己慢慢地能夠領會,誰想他越走越遠了。”

“……”楊秀峰自然不好來評論李春雷的,雖說受到李春雷的排擠打擊不少,可有不好都不作聲,只有哼出聲音來表示。

“他沾染毒,也是一次偶然。是一次宴請後的安排活動,他們也不是故意要將他拉下去,對李春雷其他人也都知道要怎麼樣來相處的。只是他們中的一個人毒癮發了,將帶在身邊的那種特製煙拿出來抽,先頂一頂。還不是當着他的面抽的。只是一種巧合,在洗手間裡李春雷恰巧問道那煙的特別之處,之後心裡也明白,自認爲自己有足夠的自控能力,要嘗試着抽一支來體驗體驗這種味道。就逼着那人給他一支,那人先是不肯,李春雷那性子就這樣的,越是弄不到就越要弄到手才肯罷休。抽了一支,也沒有太多的反應,他也就認爲就這樣而已。後來又要了一支,他說要看看自己的抵抗力有多大。抽完第二支也不會就成癮的,可抽這種煙後,在心裡還是有了些烙印,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秀峰,我給你講他這一過程,也就是要你在心裡有這警覺。”

“我明白的,老闆。”

後來,李春雷雖說沒有直接就是弄那種香菸,但半年後在省城裡,卻遇上兩個人在他面前直接吸毒的,那種氣味只是飄一絲給他聞到了,卻將之前的那種烙印給喚醒出來,弄得他渾身都不舒服。吸毒的兩人自然能夠看出他的不同來,也就分他一點點,再一次卻完全將他帶進去了。只是,等李春雷驚覺後雖說想極力控制自己卻已經不能夠,好在他意志力不錯,毒癮不算太大,平時也沒有表露出多少形跡讓人發覺。

但被關押之後,起先倒是沒有發作,過一點時間後那種成癮就壓抑不住了,一些症狀讓辦案人員看出來,弄不出李春雷的口供,就有人想到要將他的毒癮徹底引發出來,逼使得他將一些事都供認出來。至於說了些什麼,錢維揚也不完全掌握的。

就算李春雷說出來的事對自己影響不算大,可李春雷自己有多少事情,錢維揚也未必就完全知道。單就李春雷身上如果有大案,也會波及到錢維揚的,有些事誰也無法解釋,而李春雷這時還會不會完全扛下來?只有到省裡走走,對李鍾達等人從省裡那邊施壓,將李春雷的事不加以深究,纔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

對於怎麼樣解決問題,楊秀峰自然不能夠參言,錢維揚將所知道的一些情況說出來,目的在於給楊秀峰一個警示,這一點楊秀峰是聽出來了的,也對錢維揚的關懷從內心裡感謝。自己就算小心,但遇上李春雷那種情況,能不能當真就不受到影響?卻也不見得,有李春雷在前面做警示了,自己的剋制力也就會更足一些。在市裡的權勢日重,也使得要在自己身上找機會的人也就越多,情況也會更加複雜。什麼人都會有的,用女-人、用錢、用權來進行交換之餘,也會有人提供更加刺激的玩來誘或而換取他們所需要的,對於這樣的情況,錢維揚和楊秀峰兩人心都明白。

李春雷那裡到底涉及到多少事,錢維揚沒有主動說出來,楊秀峰也不能夠多嘴去問,估計情況嚴重,要不然錢維揚也不會這樣子,甚至於和袁君、石湘傑等人會面也是在市裡做好準備的一種手段。錢維揚沒有讓楊秀峰跟他到省裡去,兩人只是在包間裡喝着酒,歲都只是有點酒意但都沒有醉。

坐一會,楊秀峰問是不是要安排什麼,錢維揚說,“秀峰,事情已經跟你說了,纔回市裡,就先回家去吧。工作要做,後院也要做工作的。”楊秀峰自然不肯就走,錢維揚那裡雖不能夠幫上什麼忙,但陪他坐一坐也會讓他心裡有一個安慰吧。

又坐了大約半小時,錢維揚再一次讓楊秀峰先走,此時也快要午夜了。楊秀峰也就不再堅持,先離開會所,往開發區辦公室而去。到開發區裡,楊秀峰想着是不是要給徐燕萍發信息過去,表示自己在等她?但不知道李春雷的事會不會給她一個契機,而使得他們也在討論市裡的大局?是不是真的袁君和石湘傑和錢維揚已經有了較深入地接觸,在利益上漸漸走在一起了?這些事要不要親自對徐燕萍說,楊秀峰在心裡還是有些矛盾的。錢維揚那裡的關係雖說在他心裡有很多事都不好受,可沒有錢維揚也就不會有自己的今天,也不會有自己任何機會,這一點卻也是事實。

進到開發區裡,深夜後楊秀峰進來大門處的人也不會有什麼怨言,給他開了門,問好後也就休息。楊秀峰沒有表示會不會走,到開發區裡辦公區一片寂靜,只有幾盞路燈顯得更加孤單。而建設區那邊還有一陣陣的雜響傳過來,估計那邊還在夜裡加班施工。有一段時間沒有到建設工地看了,雖說王正忠在家裡守着,心裡不擔心還是沒有自己看着更穩妥,此時也不會真走過去的。進到辦公室裡,聽到手機震動,知道是有信息來了,估計會是徐燕萍的,心裡一熱,拿出手機來看,果真是她來到信息。

心情有些激動,不知道是不是她過來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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