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峰喝了一點酒，但酒意不強，對自己要做什麼還是很清醒的。到何琳這邊來，也算是一種關係上的經營。何琳不能夠直接得罪的女人，這個女人瘋起來就有些難以控制，雖說她不會對錢維揚有多少影響力，但保不住在發瘋的時候說出什麼來。
不過，內心裡雖說找一些理由來說服自己，但實際上也是他感覺到何琳雖說愛瘋，但卻又有着一定的度，這個度是楊秀峰自己能夠接受的，所以陪着她一起瘋也就是很受用的了。
見何琳披着浴巾出來，知道她裡面都是真空的，心裡雖說毛糙起來，但還是控制着，怕何琳藉機鬨鬧，楊秀峰忙鑽進浴室裡去沖洗掉自己身上的汗漬。先前陪着徐燕萍和陳靜兩人吃飯，心裡雖說沒有對她們產生什麼明確的想法，，但心裡也是有着意願的，只是這些意願不敢指向徐燕萍或陳靜而已。到何琳這裡來，看她從浴室裡出來時，那嘴在無意識地動着，心裡也是貪念不已。
先兩人就算是約好了，何琳說過，楊秀峰這些天太勞累了，要幫他去去乏。楊秀峰自然知道她會怎麼樣去乏，這種去乏的方法，是所有男人都企求得到的。但對兩人說來，那已經是一種默契了。在何琳的認知裡，她那私隱之地不讓楊秀峰去光顧，那是怕給楊秀峰帶來災禍，那裡目前是屬於錢維揚的領域，但她其他的地方，還是能夠發揮出非常妙的作用，是她自由支配的所在。就可用來給楊秀峰去乏，雖說很荒謬，可何琳就是這樣一個很瘋的女人。
兩人的關係不是一兩天了，自然很難將之前的事就一下子割開。
何琳見楊秀峰神情中有些不對，也只是在心裡好笑，倒是沒有過來迫他就範。楊秀峰進到浴室裡，何琳是用溫熱的水沖洗，浴室裡的熱氣讓楊秀峰有些難受，更有着何琳的氣息。解開自己，楊秀峰不禁有些爲難，這時要是在唐佳佳那邊，就可以放肆地對她進行進攻，可在何琳這裡只能夠受用她慢慢地將自己的慾念給吮細出來。
對男人說來，在不同的心境下，對這兩種情況各有所喜。像此時，楊秀峰就更偏向於自己的主動攻擊所帶來的感覺，感覺到自己力量的釋放。而靜下來時，更想細細地品味那種漸漸地拔高，慢慢地升起來而到臨界點。
看着自己強有力的雄起，楊秀峰只有用冷水來衝擊，水衝力不小，擊打在上面也是不小的刺激。還指望着冷水淋後能夠恢復平時的狀況，卻哪知道衝擊之下，熱力雖降了些，但卻依舊硬邦邦地不肯消退。
這東西是不受指控的，沒有辦法指使是什麼樣的狀況。沖洗之後，楊秀峰倒是穿着自己先前的衣褲走出浴室裡來，外面冷氣重一些，而何琳卻坐回沙發裡，看着電視起來。楊秀峰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到，還以爲自己一出來就會撲過來了。此時知道情況不同，是不是自己在浴室裡這會發生什麼變化？唐佳佳給自己打電話或發短信過來不成？要是讓何琳得知了，自然會有這樣的反應。
何琳不會在意楊秀峰有多少女人，但他到這裡來卻依舊有女人找過來，那就有不同的感受了。到這裡來，在心裡無疑是將他看成熟自己的人了，不容許誰來爭搶的。
楊秀峰見情況不對，心裡雖在猜忌，可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就算當真是唐佳佳或哪一個找自己，也不用有做虧心事的心態，這樣反而不會讓面前的女人有過多的想法。
走到何琳身邊，說，“看什麼呢。”很無趣的話題，但此時也就一個接近的藉口而已。雙方都明白，何琳看了楊秀峰一眼，眼角含笑，給楊秀峰見到後，知道面前這中冷狀是她故意搞出來的，也就不客氣地將手伸進何琳的浴巾裡去。
何琳的浴巾是從肩上披束着，下面反而遮住的更少些。兩人不時偷着胡鬧，楊秀峰也從沒有想要去攻擊那裡。何琳伸下對他反倒不會有多少防範，一條小褲印着一隻小兔，小褲沿邊露出不少的黑物來。
楊秀峰的手正要伸進去，給何琳一手給扭住，阻止了他的進襲。楊秀峰沒有用強，而是看着何琳不知道她是不是心裡真有什麼不愉快了。何琳卻是眼含春情，笑意嫣嫣地，不直接看着楊秀峰，只是抓住楊秀峰進襲的手卻很堅決。
“怎麼了？”楊秀峰只好問她。何琳卻沒有說話，依舊看着電視。多少裡是在做一個皮膚護理的廣告，楊秀峰對這樣的廣告一直都持否定態度。真要是好東西，只怕搶都搶不到手，哪還要做廣告宣傳？
見她沒有迴應，卻能夠體會到她不是真的生氣後，楊秀峰連人一起摟過來，而自己有躺在沙發上的意思。兩人之前經常是這樣做的，屬於老套路了。何琳見他來了意思，轉身對着楊秀峰看，將捏住他的手放開。隨即也不看他，走到大創邊去坐。
楊秀峰也就跟過來，只是不知道何琳要玩什麼花樣，擔心她會放開一切，要在這省城的賓館裡做一次夠本的來。之前，何琳就在省城裡多次溝引着楊秀峰，要他發狂地去折騰要她，但楊秀峰卻一直就感覺到何琳對他說來說一種負擔，而不肯就範。
見楊秀峰走過來，何琳說，“今晚要是不過來，會不會到點子裡去找人放鬆？男人是什麼德性你不要否決了。”語氣到是很不錯，充滿了挑逗與嬉鬧之感。
“我是那樣的人嗎。”楊秀峰說，這時候就算真的女人心目中是什麼樣的角色，也不能夠承認出來，會讓女人對你失望的。
“是不是那樣的人還用說出來的？現在省城裡人少，就算你出去也不用擔心有熟人碰上，更好去做壞事。”何琳不理會楊秀峰的否認，“你否認只能說你心裡虛。”
“反正我是沒有去，而是到這裡來了。”楊秀峰自然知道怎麼樣來攪和，轉移她的注意力。
“到這裡來，你還不是想得到免費的，貪人便宜……”何琳說着伸手過來掐住楊秀峰的腰，楊秀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演哪一齣了。“這話說的……”楊秀峰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跟你說，今天就算你是領導、是老大，到這裡來我也要收費……”何琳將她的意圖說出來。對於這一點，楊秀峰也是理解的，兩人從有關係後，何琳從來都沒有要過他一分錢，而她的經濟狀況不算好，此前楊秀峰雖表示過，卻給何琳拒絕了，說什麼也都不肯要。
“行啊，明天我給你準備一張卡，在省裡自己買些東西吧。”楊秀峰不知道錢維揚有沒有給過何琳錢，但從目前看來，何琳在錢維揚那裡並不怎麼受衝，估計也就是將她當成一般的用品而已。解決過何琳在開發區裡的級別，算是對她的回報吧。
“誰要你的卡，買東西我自己沒有錢啊。”何琳如今是開發區裡的工會主席，在花錢上也就有一些變通，級別高了之後，收益也隱然提高了。
“我們不說那些來，好不好？”
“不好。我跟你說吧，你就當今天是在店子裡找人，要花錢的吧。你就把拿錢花在我這裡就成，要現金。”何琳說，這話聽得讓人無語，可她用的口吻卻讓楊秀峰聽了後熱血奔涌，極端淫啊蕩的語氣，那是男人能夠抵制的？
知道她的意思後，楊秀峰也就樂了起來，她是要讓兩人玩起來更有意趣，卻要扮演成店子裡的那種女人。楊秀峰興致大起，說，“好啊，現金就現金。要收多少？”說着手再次向她浴巾裡探去，何琳也就再次將他的手攔住，說，“先說了，莫這裡要五十。”
“行，記賬。”楊秀峰笑着也就到浴巾裡去探捏起來。何琳見他笑，說，“是不是我虧了？看你很佔便宜的樣子，你跟我說，她們的價位是多少，你可不能夠欺負我的。”
“哪會讓你吃虧？現在的行情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着辦吧。”楊秀峰自然不會將自己知道的內情說出來，反正都是玩鬧，說這些也就是一種鬧趣而已。
“先說好，今後給你在做服務都要收費的，當然，你要是給我服務，我也要付費。公平不公平？”何琳說得來勁，將兩人今後都定論起來。
“那友誼賽呢？”楊秀峰說。
“那自然是抵消了。今晚說好是給你解乏的，可不能賴等會不準提了褲子就走人。”何琳找到意趣，越發起勁了。楊秀峰就笑，卻給何琳將他推倒在大創上，將他西褲弄下來後，說，“不準賴帳。”
第二天還比較忙，楊秀峰起來後要看看徐燕萍是不是和他一起去給領導送紀念品，早起後就到徐燕萍和陳靜的房間外候着。等陳靜開門見到楊秀峰，眼色就有些別有意味的樣子。楊秀峰心裡有一點發虛，不知道她們昨晚是不是到房間去找過他。
本來，昨晚將徐燕萍送回房間後也就沒有楊秀峰什麼事了，對領導說來，楊秀峰就算去辦一辦私事也很正常的。但要是徐燕萍和陳靜
找楊秀峰而不見，這時陳靜透出疑惑來，也是很自然的事。男人一旦有空閒時間，不少人就會到外面去找樂子，特別是手裡有點權力的男人更是如此，而已體制裡的人那就將這些事看成是理所當然的事。陳靜自然知道這一習慣，看楊秀峰時，那眼神就像是在表示她內心裡的鄙視。
“陳處，早啊。”楊秀峰知道該怎麼用來應對陳靜的，將她所有標籤都無視之，才能夠有自己立足之地。陳靜也不是知道他昨晚去幹壞事了，只是吃飯回來後，總感覺到有些上當的滋味，而一大早出來就遇上這個讓她感到討厭，有在不知覺中接受的人，哪會有什麼好臉色？大清早就守過來，自然的未了討好市長的，這樣的人最是要不得了。
見楊秀峰對她所表示的意思無視，陳靜也不好當真裝着就沒有聽到他的問早。冷着臉說，“無事獻殷勤。”沒有徐燕萍在旁，陳靜對楊秀峰說話也就更加沒有顧忌，知道這人臉皮之厚不是一句話就能夠擊敗的，也就用更鋒利的詞句來。
“非奸即盜。”楊秀峰將她的話說完，說後看過來，陳靜還沒有梳洗神態裡還有一點點睡態，細看也就能夠感覺到一些。陳靜頓時就感覺到楊秀峰眼裡有些侵犯到目光，惡狠狠地盯過來，到不好說什麼話。楊秀峰那句話說到這種程度，再往下說只會自己吃虧。
“哼。”陳靜表示了自己的警告之意。
“陳處，今天市長會有什麼安排？”楊秀峰也不會真去惹這隻小母豹，惹惱了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的。
“等會再說。”陳靜說着閃身進了徐燕萍的房間裡。楊秀峰只好再回自己的房間，何琳還在她的房間裡等楊秀峰的消息，看今天會這麼安排。
徐燕萍見陳靜進來，正在那裡梳洗，說，“楊主任在外面？”“是啊，要不要我放他進來？”陳靜臉上壞笑着，進門之後就將那一臉的冷然換走。那意思自然是在和徐燕萍說鬧，徐燕萍此時哪能給外人看見？
“好啊。倒是你自己當心點，最近每次一見到他就反常，知道是爲什麼吧。”徐燕萍鬥嘴自然不會差於陳靜的，直接反撲過來。
“關我什麼事？我是看不慣他總來討好，不懷好心。看着讓人反感呢，警告他有什麼不對？我看，是不是有人捨不得了……”陳靜說着，在徐燕萍腋下咯吱一把。
“你自己想吧，我說出來有人會更加反應過敏的。”徐燕萍說着，將一雙溼手伸向陳靜而去，一手勾腰，另一手就去壓住陳靜那還算飽滿的兇前突起。陳靜尖叫一聲，雖說平時也配市長偶爾鬧一鬧，但每一次她都會認輸的，徐燕萍敢直接襲擊她的那些敏敢之地，但她卻不能夠直接回擊反撲。
陳靜逃出徐燕萍的魔爪後，嬉笑着說，“市長，你還是回家一趟吧，這樣對你身體和心理都健康一些。”冷然自然知道說的是什麼，也不會將這樣的事說得過於直白的。
“沒有男人就不過日子？我看你是上次在家裡吃夠了，吃出理論了，是不是？”徐燕萍就說得直接些，沒有什麼顧忌。
楊秀峰在房間裡等得有些煩，主要是怕何琳等煩了直接過來給徐燕萍和陳靜兩人見到，這樣就會讓陳靜有些聯想的。也知道女人在清早起來之時，每一道手續都是那麼地細緻，自然要足夠的時間。徐燕萍就算是市長，也還是女人，也無法像男人那樣兩手在臉上一抹就可以走人。
陳靜總算來電話了，冷冷地語氣叫楊秀峰過去。見到徐燕萍時，楊秀峰將自己聽從領導安排的意思說出來。徐燕萍也就跟他交待，上午一起走一走省裡的主要領導，中午宴請徐燕萍的同學，下午分開去辦裡餘下的紀念品，之後就回市裡去。
楊秀峰自然表示服從安排，那些紀念品也都在楊秀峰的房間裡放着，先就做好規劃了的。什麼級別的領導，要送什麼樣的紀念品，也都有嚴格的等次。這次活動辦出效果來，各方都很開心，這一次卻送紀念品，對方也會樂呵呵地接受的。
對楊秀峰說來，這時一次機會，將之前建立的一些較淺的關係網絡，可以再一次深化一點。雖說不會有太多的作用，有徐燕萍在也就能夠讓人更有印象一些，這些關係今後會有怎麼樣的發展，還得靠以後自己的經營。
回到房間裡，楊秀峰先跟何琳打電話，告訴她一天的安排，問她是不是先回市裡。何琳見了這樣的情況，也就表示自己在省城裡採買一些東西后，就回市裡去。如此一來，楊秀峰也很放心。下午走不走，會到時再看的。陳靜開有車，徐燕萍也不會再坐自己的車走，是不是與她們一起走，都不會相互干預的。
中午還是喝了一點酒，不多，對楊秀峰說來不算什麼。回賓館將紀念品分開後，楊秀峰拿着名單，也沒有多少人，而這些紀念品不像給領導的，要親自交到手裡。只要找到某一單位的一個，就能夠將這個單位的都解決問題了。最多第二天打個電話說明一下，人脈也就存在了的。
徐燕萍和陳靜臨走時，問楊秀峰開車有沒有問題，楊秀峰自然表示不會有事，要冷然放心。等兩人走了，楊秀峰聯繫唐佳佳，不知道她們決定幾時走。唐佳佳說還要留一天，主要是有這樣的藉口，可以在省城裡好好地採買一些東西。
唐佳佳身邊有田娜在，楊秀峰就算心裡有想法也不會去做的。不過
，兩人這一番在省裡大白天的在賓館房間偷煥三四次，也足夠快活了。也不用在半路上找機會做一次的，會市裡後，邢靜還不會找過來？倒是免不了三個人再聚一起瘋鬧。
楊秀峰到下午三點也就將事情辦好，聯繫陳靜，問她們是不是今天就走，陳靜倒是正兒八經地告訴楊秀峰，說他們還有工作，要楊秀峰自己決定走不走。楊秀峰自然不好多問，誰知道這個市長在省城裡還要做什麼？沒有多久就要進行換屆了，她在省城裡活動活動也是很正常的事。
留在省城裡也沒有什麼意思，得知何琳已經回到半路上後，楊秀峰也就決定自己回市裡去。在賓館裡收拾東西，卻沒有想到雄健斌找到賓館來，接到雄健斌電話時，他就說在賓館外，不知道方便不方便來找楊秀峰。雄健斌也不知道怎麼就查出楊秀峰住這裡，還知道徐燕萍等人也住這邊，在電話裡問楊秀峰自己是怕他和徐燕萍等人在一起。
叫雄健斌稍等，楊秀峰也沒有必要去看徐燕萍兩人是不是在賓館裡。出來後，雄健斌開着車，問楊秀峰怎麼安排。楊秀峰說他要回市裡去。雄健斌就說那當真好，他也正準備到柳市去走一走。
雄健斌要去柳市做什麼，楊秀峰心裡有底。柳市開發區這一次招商引資有不少成效，而之前雄健斌在開發區裡進行房地產開發，也即將破土動工，還有些具體情況也要先落實好。找楊秀峰也就是要解決好這些事的。
楊秀峰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在開發區裡所搞的房地產，錢維揚等人才是主要決策人，楊秀峰不過是傳一句話，再從中弄一點差價。給雄健斌時，順帶將周勇的公司塞進去，撈一點小利。等楊秀峰真正成爲開發區主任之後，要進行下一步的運作，就比這時會方便多了，雄健斌也會心氣更順一些。
請楊秀峰到自己車裡來坐，讓一個跟隨的人開着楊秀峰的車走。楊秀峰也就樂得自己不要費神，坐進雄健斌的車裡。雄健斌說，“楊主任，這些天在省城裡也知道你抽不開身，也就不多安排了。下次補過……”
“雄董客氣了，你一直這樣看顧我，我們還用說那些虛的？”
“這話我愛聽，說實話，平時往來打交道的人不少，可只有楊主任這樣的人讓人心裡格外地舒坦。交你這個朋友，最貼心了。”雄健斌有些誇張地說。
“雄董，這一路上足夠時間讓我們將開發區那些事說清楚了吧。”
“也不急，也不急。”
一路上討論着在柳市開發區裡要怎麼做，時間充足，又沒有人打攪，冷然將腹案倒是討論得周全。
回到柳市之後，楊秀峰也不忙就將事情定下來，還要得到錢維揚點頭才行。
回到市裡，也不用操心雄健斌在市裡的去處，他已經是老柳市的人了。
天色已經黑，但街道里的熱氣還沒有散去。只有江風吹來的那一霎，纔給人一種寧人的透涼。柳水兩岸，到處都坐滿了貪涼的人們。家裡雖說有空調，能夠將室內的溫度降下來，但那裡哪會讓人舒服？
楊秀峰上到自己的車裡，纔給錢維揚打電話，也顧不上疲勞了。雄健斌到柳市來，擺明了要開工動土，再說開發區那邊也不能夠再拖延，各方面的條件也都成熟了。拖延下去會夜長夢多的，弄出什麼來，誰都估計不到的。
錢維揚聽楊衝鋒說到雄健斌到市裡來，知道有些事情要進行最後來定盤子了，他不會直接見雄健斌的，有楊秀峰在中間傳話，對誰都有好處。
柳市開發區劃撥與平整好的商用土地比較大，目前，真正給佔用了的，還才五分之一樣子。用一部分地來建設開發區的生活區，也是之前在規劃開發區裡就曾預備了的。只是，雄健斌的提法雖沿用了開發區裡生活區建設這一說法，但在實際操作後，卻更偏向於房地產的開發。
商用房產與開發區生活區建設，在建設成本和建設模式上都是兩碼事的。錢維揚等人默許這一點，在市委常委會上討論時，將生活區建設放在前面來做擋牌，商品房修建也就附帶而已。
在市委那邊的工作，錢維揚已經做好了，和毛達和聯手。徐燕萍就算有所發覺，但對商用房在規劃時，只是將開發區域外一塊地劃撥出來。這種山地用來開發商用房，也算是不錯的規劃。暗渡陳倉的事，在有了共同利益之後，誰也不會去將蓋子揭開，來看看裡面捂着的是什麼。
楊秀峰更不會去考慮這些事的，開發區裡要怎麼建設，歸結起來，他只是一個完全的打工者而已。至於柳市的高層鬥爭，只求着不要將他給帶進去傷着就哦彌陀佛了。不過，在柳市裡跟緊錢維揚，就能夠保住他步步高昇的勢頭。徐燕萍對自己分明有着好感，在自己的問題上，不會借來打擊錢維揚的靶子吧。
錢維揚要楊秀峰到市政府裡去見他，兩人談到這些事，多少會在錢維揚的辦公室裡。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真談工作時卻很少在辦公室裡。楊秀峰也習慣他這種，直接到市政大樓裡去。
見到錢維揚，楊秀峰在辦公室裡給他泡茶，錢維揚很悠閒的樣子，等楊秀峰坐下後，說，“纔回到市裡吧。”“是，下午從省裡要出發時，雄健斌找過來，就和他一起走，在路上說來開發區裡的一些事，我將您的意思都告訴他了。”
這個情況要先說明了，今後纔好辦事。錢維揚對楊秀峰很信任的，說，“那你怎麼看？”
“市長，定盤子的事可是您來做的，我負責跑腿。”楊秀峰笑着說，和錢維揚之間，如今算比較隨和的，在柳市裡也算是比較獨特的一份了。
“什麼定盤子不定盤子？這個主意還不是你先提出來的，先說說要怎麼樣更適合？”錢維揚慢條斯理地說，一邊喝着茶。
“我可說不好。”楊秀峰說，卻見錢維揚這時擡頭看着他，知道迴避不了，說，“市長，我覺得還是按其他地方的一些做法進行參考，現在做什麼都流行於多期工程，我們也來定出個三期工程。分批做會減小注意力，阻力會小些，再說，對雄健斌那邊也好控制些。市長，我可說不好……”
“分期來做減小壓力，確實要考慮的。”錢維揚說的慢，就像是在思考着，“具體說來第一期做多少棟樓才合適？”楊秀峰沒有說話，這些事不該他來說，說多了沒有什麼好處的。
兩人在辦公室裡，楊秀峰偶爾插一句話，偶爾將雄健斌的意思表述出來，兩人倒是有着目的地討論着。感覺到整個情況也都在於雄健斌討論的框子裡，楊秀峰心裡很安穩的。錢維揚雖說會將整個大局定下來，但具體的細節上卻不會過多去管，既是表現了對楊秀峰的信任，又是實際上他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顧得上那麼多事。
將開發區那邊的事情定下來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錢維揚說，“大體上就這樣吧，細節的事你自己做主，主意不要讓雄健斌的胃口喂大就是了。”
“好的，請您放心。”對於這樣的事，楊秀峰很熟練也很有分寸地把握着。
“好了，今天從省裡纔回來，就先去休息吧。要不去夜宵？”錢維揚說，對楊秀峰這樣下力辦事，也會給出適當的機會溝通情感的。
“好啊，市長。請誰過來一起？”工作之餘，在隱秘的地方聚一聚，防縱下自己錢維揚有這樣的情懷，楊秀峰也不會錯過這種機會。對店子裡的小姐之類，兩人都不會再有什麼興趣的，更感興致的確是身邊那些美女。
錢維揚有好幾個晴婦，楊秀峰目前最熟悉的也就是周英慧和金碧雲，何琳也是一個，陸婷這時估計還沒有促成。最荒誕的當然是於萍和那倆姐妹了，這時，也不可能將那三女找過來，何琳就算和錢維揚有那事，也不會擋着楊秀峰面前來出現。
兩人都在開發區裡，就算大家心裡明白，錢維揚也要顧忌平時的面子。
“我們到碧雲酒吧去吧，那裡的燒烤也不錯。昨天，碧雲還說過，這幾天有一個女人很不錯，要給你介紹呢。”
“多謝金姐了。”楊秀峰說，到過金碧雲那裡幾次，每一次都只是錢維揚有戲，不免讓楊秀峰看着眼饞，金碧雲說過要給楊秀峰物色美女交往的，楊秀峰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在碧雲酒吧裡，雖說不會有男人的服務項目，但到那酒吧裡的，多是一些曠女怨婦。但金碧雲也都控制着，不准誰在酒吧里弄出那些事來。當然，要是你情我願的事，在那裡開始剩餘的事到外面去辦，金碧雲也不會干預。
兩人進到酒吧裡，直接上樓去，金碧雲先就準備好了吃物。等錢維揚走進房間裡，直接就膩進錢維揚懷裡，根本就無視楊秀峰的眼。兩人膩了一會，錢維揚說，“怎麼樣，人我可給你帶來了，成不成可要看他們的機緣。”
“秀峰眼光高，你得發句話才行……”金碧雲說，楊秀峰也不知道她會給自己物色什麼樣的一個女人，不過，在金碧雲這裡，自己確實也要有個女人，才能何得攏，彼此纔有話題。當然，要不是金碧雲之前就說過，不得到她這酒吧裡溝引女人，楊秀峰只要出場兩次，勾上一個看得上眼的女人，自然不會多難。
說着閒話，就聽到木質樓道有了響聲，隨後就有很輕但有節律地敲門聲。楊秀峰知道是金碧雲所說的那女人到了，也就站起來要去開門，金碧雲也站了起來。說，“秀峰去獻一獻殷勤就會有好的開端。”
楊秀峰將房間門打開，見門外站着一個女人。大播捲髮，但在頸項後扎束了，很有些精神。門口處燈光暗着，而她又背光，楊秀峰還真看不清她的臉。但臉盤適中，感覺較爲豐潤。身材不算好，但吊帶和吊帶上的小卦很得體，也給兇前撐得有些高。這是一個丰韻的女人，楊秀峰也沒有時間去看她下面的情況。當即，兩人對了一眼，說，“請進，金姐在等美女呢。”
“誰在等美女，可不要賴在我身上。”金碧雲此時也走到門邊，“帥哥親自開門歡迎呢，快進來。”金碧雲說着一手拉住那女人往裡帶，楊秀峰也就將門關上。
走到小桌邊，金碧雲還沒有放開那女人，這邊燈光要強，楊秀峰也就能夠看清楚了。見女人臉盤果然少大一點點，但這種大卻是讓她更顯得大方而丰韻。整體上看，還真不錯的一個女人，楊秀峰見她的神情，還看出這女人的性餘很強的那種。
錢維揚也在看着那女人，只怕心裡也有些興奮了，楊秀峰不知道這女人會不會淪落到於萍的那種情況，只是金碧雲這女人錢維揚不會肯捐出來吧。想到這一點，楊秀峰也沒有什麼多去擔心的。
“我來給大家介紹下，看我們美女一出場，澀狼們眼珠子都掉下來了。老錢，說你呢，往哪裡看？”金碧雲說着先笑起來，卻將氣氛攪合得融洽些，“任倩，大美女。楊秀峰，大帥哥，這位是老錢，半個老公。”金碧雲說着，就坐下去摟住錢維揚的手臂，自然是表示要去惡意不能夠多花心。
“幸會，請坐。”楊秀峰走到任倩身後，將椅子移開等她走到位子上，再移回等她坐好才走到自己位子去做。
“怎麼樣，這個大帥哥很有意思吧。”金碧雲手拍在任倩的腿上說。
任倩笑，不說話，楊秀峰將一杯飲料遞給她，倒是沒有乘機碰一碰她的手。任倩很大方地接過楊秀峰遞來的飲料，拿在手裡，看着他，說，“謝謝。”楊秀峰舉起杯子，說，“先單獨邀請喝一個。”說着要和任倩的杯子碰一碰。任倩也就與他碰了，說，“好，我這個人好說話。”
“不行，要約請美女，得喝酒才成，老錢你說是不是？”金碧雲說，她自然要大力促成兩人的意思。錢維揚笑着看楊秀峰，說，“還是喝交杯酒有意思些。”金碧雲說，“對，先喝一個，將基礎定下來。”
楊秀峰的人不會表示退縮的意思，喝了飲料後，說，“怎麼樣，有人不滿意了。”任倩也笑着，看金碧雲，說，“這樣吧，我們先給兩位敬酒，他們自然不會有意見。”說着將個人的酒杯要過去，任倩很熟練地把酒杯斟滿。先給錢維揚端過去，在給金碧雲端，楊秀峰也就搶着把任倩的酒杯遞給她，算是一種努力的表現。
任倩接過酒杯後，站起來對着金碧雲說，“金姐，我敬你。”說着要敬金碧雲的酒，錢維揚說，“要敬酒也行，但必須要喝交杯酒才成，還要將所有的人都敬到。”
“好。那位先敬金姐。”任倩說着，走到金碧雲身邊，要和她喝交杯酒。金碧雲自然要鬧一鬧，兩女交手喝下各自的酒，也讓楊秀峰和錢維揚兩人看着兩女丰韻美景。敬過金碧雲，任倩就來敬錢維揚，錢維揚倒是不缺故意佔她便宜，兩人喝過之後，就輪到楊秀峰。
任倩兩杯酒喝下了，臉頰也就紅霞漸起，起了一些春澀，更是好看。端着酒杯過來敬楊秀峰酒，楊秀峰也就和她來喝交杯酒，等兩人兩手交叉之後，不料金碧雲卻在楊秀峰身後推了下他，手裡的酒杯自然就無法自控。不僅手在任倩的兇上按蹭了下，還潑出一些酒來。酒潑出來後，灑在任倩兇口。
按柳市裡的喝酒規則，這種酒潑灑出來，是要用嘴吸乾淨才行，之後還要罰一杯。等兩人的手分開後，任倩沒有坐下站在那裡，金碧雲早就起鬨了。楊秀峰看着任倩，真要到她那兇口去吸舔潑出的酒到時沒有什麼難爲情的。但和任倩才見面一小會，話還沒有多說兩句來，不知道她心裡會有什麼想法。不過，任倩肯過來一起喝酒，見面後肯給大家敬酒，按說是對楊秀峰滿意的。這時過來一起喝酒，金碧雲在說話裡也透露出很直接的意思，想來任倩心裡也早就有那層意思。
楊秀峰說，“任美女，對不起啊。”任倩也不知道他剛纔是真控制不住，還是借勢潑出些酒來。到這裡來，看到楊秀峰後，也覺得着男人換算過得去。對喝酒的規矩也懂，說，“金姐要看我好戲，我還能躲過？”當下站在那裡等楊秀峰湊過去，金碧雲和錢維揚這時就坐在一起，手落在錢維揚的大腿上，而錢維揚順而摟住她的腰，很親暱地在一起。
這樣吸酒在一般情況下，那只是鬧得大家好玩而開心一場，此時卻是金碧雲要兩
人通過這樣更快地熟悉起來。楊秀峰知道她的用心，看金碧雲一眼，卻見錢維揚的手在她兇口捏一把玩着，金碧雲也不去幹預，而是兩眼有些起火地看着楊秀峰兩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心裡期待着代替任倩來給楊秀峰吮。
任倩也是臉色含笑，楊秀峰走近她時看着她，倒是也看不太準。到任倩身前，先用一隻手繞過任倩的腰側，落到她後背，這樣就便於控制兩人的身體位置。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表示自己不會乘機搗亂，就算任倩掙開走離，那也不會藉機會亂莫的。當然，實際上這個姿勢擺好後，對女方要是掙開逃離是最容易受到襲擾的。
首先是男方這樣之後，身體的重心會移到兩人之間，女方只要後退男的必然站不穩。站不穩後手腳自然會亂抓的，抓到哪裡或許不能夠完全控制，但隨便抓都是佔領便宜。
其次，落在肩上的那隻手，在女方退後時，男的肯定會順勢往下拖，拿手順勢就可進行襲兇的。這種姿態，也都是酒場上那些有心人經過精心準備後，才定下的這些姿態架子，是留下後手的。兩人要是一亂，周圍的人自然會更加起鬨吵鬧，而主角男方也不會吃虧。
任倩不動，將頭往後稍仰，人的重心也就提高了些，有向楊秀峰落在背後的那隻手借力的意思。她的這種姿勢，看起來是很開放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對自己最爲有利。男人要在潑酒處將酒吸掉，不免會接觸到自己，但這樣做卻讓對方接觸最少。
當然，這時候金碧雲要是來鬧，兩人勢必會扭成一團不可。但酒桌上也規定，這時候誰來鬧，那就要代替別人來受這吸酒之禮。
楊秀峰低頭去吮，任倩沒有躲開，一隻手支撐在楊秀峰的肩上，也是控制着兩人之間的間距的意思。男人真要撲過來，她也是沒有什麼力氣將他撐住的，只是表示一個意思而已。湊近後就看見任倩的兇肌膚細膩潤滑，色澤不是很白，給人一種很好手感的味道。楊秀峰不起多想，伏下來嘴落在任倩的肌膚上吮。其實，鬧這麼一會，之前潑下的酒早就散了，哪又能夠吸吮得去？只是一個意思而已。
任倩感覺到身邊的這個男人對女人有着一種很細緻的關懷之意，在他吮細時，不免心頭一蕩，聽着金碧雲在叫喊起鬨，心裡也就覺得和這男人往來一段時間也是不錯的嘗試。在這種時候，要的就是那種感覺，對彼此之間是不是瞭解，對今後是不是有什麼糾纏不清，也都不會去想。笑着多少人都在追求那種一液歡愛的刺激，誰會去考慮什麼後果之類的事？能夠防縱一番，就是一次不錯的自得。
等楊秀峰放開後，說，“金姐，要不要來檢查檢查？”金碧雲就笑，這時，她一條腿搭在錢維揚的腿上，兩人扭在一起笑，錢維揚說，“秀峰做事完全可以放心的。”金碧雲也就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接下來卻輪到楊秀峰來敬酒，同樣要從錢維揚開始，兩人技巧都不錯，任倩不過來鬧，金碧雲也不會鬧兩人的，順利地將酒喝下了。接下來到金碧雲，金碧雲放着任倩來推她，就站到錢維揚那一方。
等兩人正要喝酒時，任倩果然過來鬧，推楊秀峰一把，但楊秀峰早就有了準備，將酒杯裡的酒給喝下了，而金碧雲也將酒喝在嘴裡。兩人只是碰在一起，楊秀峰的手臂就碰到金碧雲那洶涌波濤裡，感觸到那裡的強大。
分開之前，看金碧雲時見她似乎有些期待，有些春情。只是不知道是之前在錢維揚那裡還留下的，還是給這一撞碰激出來的。
兩人倒是鎮定，錢維揚也不當回事，這種喝酒鬧一鬧，在柳市裡較爲普遍，也都不會在意的。接下來楊秀峰再給任倩敬酒，金碧雲沒有去鬧兩人，鬧過一回再鬧也不會有多少意思的。任倩卻在兩人喝酒之後，在楊秀峰的腰際處，輕輕一掐，算是給楊秀峰一個暗示。楊秀峰在抽離那手之際，也乘勢在任倩的ru尖出用手肘劃過。
任倩感覺到楊秀峰的估計，身子一顫，乜了楊秀峰一眼，眼裡不免帶着些風情。兩人的表情就不要也都看不到，分開後，再喝酒和吃東西，任倩卻顯得和楊秀峰有些不即不離的樣子。熱情不算高，但都沒有讓楊秀峰冷落。楊秀峰心裡明白她的意思，不想將來人之間的事，泄露過多。
就不要見兩人進展不大，也不勉強。喝酒吃東西也都不多拖時間了。不過，楊秀峰和任倩兩人的表現中，給人一種還有待發展的感覺。散了時，金碧雲要楊秀峰將美女送回去，他自然不會推脫的。
坐進車裡，任倩在副手位子上，看着楊秀峰說，“喝了些酒，還能不能開車？”“還好吧，不放心？”“也不是，你給人的感覺有種放心感。”“謝謝。”任倩就看着楊秀峰，不再說話，楊秀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說，“就回家去？”
“我哪有家……”任倩說，倒是聽不出有什麼心思的。楊秀峰只要順着語氣相約，兩人自然就能夠到某一賓館裡去開防間了。楊秀峰也不作聲，將車開到柳水邊，這時，江邊的人不多了。將車窗落下，就有江風吹進來，感覺到那種熟悉的腥風和涼意。
“是想到江裡游水嗎？這時倒是不錯的選擇。”任倩說。楊秀峰只是在等她說回去的地方，哪敢讓她到江裡去折騰。兩人都喝過酒，就算還清醒，但你不能控制住自己都沒有把握。
見楊秀峰沒有下車的意思，任倩側身過來，說，“是到賓館去，還是就在車裡？”楊秀峰側頭看她，見她一臉詢問的樣子，心裡在想：好猛。
對身邊這麼一個猛女，楊秀峰也不會怕什麼，但他對與自己往來的女人都是有選擇的，如今的楊秀峰更不會做出飢不擇食的事來。對賈寶玉信得過，但對任倩這樣的女人，能不能信得過在心裡卻有一個大問號。她是做什麼的？自己和錢維揚兩人在柳市也都是公衆人物，就算任倩不認出自己，但錢維揚她會不認識？或者，之前她就知道自己與錢維揚的身份，那她的意圖又是什麼？單單是一夜液之歡自然不會有什麼的，但看任倩對喝酒的潛規則這樣熟悉，絕對不是一般的角色，應該在體制裡混得比較熟悉纔是。
體制裡的人靠近自己，對楊秀峰說來就更小心的。他和錢維揚不同，錢維揚在這樣的高位上，男女之間的事，對他們說來那只是生活上的小節，只要不在其他方面給人抓住把柄，單一在女人上不會有什麼吃虧的。可楊秀峰就不同，才副處級，女人正是他們這一階層較大大的軟肋，一旦給拿住，市紀委可能就會找過來的。當然，要是沒有人鬧起來，你身邊有十個、一百個也都不會有人去搭理你的，但要是給對手揪住出證據來，就很難解脫了。
在柳市裡，有徐燕萍這個市長在，楊秀峰對女人這一環節就很注意，平時的這幾個女人，自己也都是深信她們對自己的那份情感。可不敢亂來了。在與於萍之間的事，那是有錢維揚在，就會使得這樣的事不會有人去碰觸。
這個任倩看上去很不錯，但爲其如此，就可能會有更清晰的目的。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自己在開發區裡，手裡的職權不算什麼，但在另一些人看來或許就不是這樣。但她要是要在權勢上需要什麼，完全可以從金碧雲那邊走通錢維揚的路子，就更直接更有可能得到她所需要的。
心裡雖在不斷地猜忌，但楊秀峰沒有表現出來。就算聽到任倩問他是到賓館去，還是在車裡，也都沒有將那種激動表現出來。對一個男人說來，聽到這種很直白的表示，都還沒有行動的人確實少見。任倩見他沒有動，轉臉看着他。只是，車裡沒有多少光，看不到他的表情。
楊秀峰拿出煙來，問任倩，“要抽一支？”
“不習慣抽這個。”
“哦，喜歡抽哪樣的。”楊秀峰故意繼續調細，任倩對男女之間那種很流行的調細熟悉的話，自己知道楊秀峰所指爲何。
“那又怎麼樣？”任倩說，有些落寞，但卻還是那樣地直白而猛。楊秀峰雖說也時常在外混着，但一直都少有機會四處勾女的，對如今女人們的心態瞭解並不完全。
像在柳夢會所裡，或在酒吧裡泡着的女人，都是些曠女怨女，對男人們少加暗示就跟着進房間裡的做法，他是理解的，但任倩也是這樣的女人？
楊秀峰抽着煙，車裡即刻就瀰漫開那種煙味，任倩倒是沒有排斥，扭頭看着不遠處的江岸。江岸有路燈，也有些垂柳，還有夜裡還在貪涼的人們以及在江邊裡廝混的、熱戀的男女。
車裡的安靜，讓任倩對楊秀峰這個男人也琢磨不透，之前在喝酒時，兩人分明有了默契的，是不是之前自己那句話，就愛那個他給嚇住了？如今還有怕女人而不敢在外面廝混的男人？可看着他卻又不像。喝酒杯酒，在自己兇脯上吮，用手肘很準確地在自己兇上劃過進行襲擾，都說明是一個經常在外面混的男人。
但到關鍵時刻，還是自己先提出來，他卻不做表示了，那是什麼意思？從金碧雲哪裡，知道她要給她介紹一個不錯的野男人，對這樣的事對任倩說來不算什麼，只要對得來，玩一玩後大家一拍兩散，從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當然，主要還是對金碧雲很信任，到她這裡喝酒的時間多，也知道她酒吧裡的規矩，才感覺到她做人也是有規則的。說道各自的情感問題，金碧雲說給她介紹個男人吊在身邊，也沒有多問。今天來看，感覺還不錯。誰知道出來之後卻有着的狀況了。
原以爲這男人出來後會急不可耐地拉自己到賓館裡去，先解決生理問題，之後是不是談得來，要那邊要繼續交往，那都是到時看是不是玩得開心在決定了。誰知道卻在柳水邊卻枯坐而不動起來，和對方又是第一次在一起，任倩也就沒有可能自己太顯得迫不及待地要獻給對方。這種交往本來是雙方的，要是彼此順利那也就是一次玩樂，可要是出現像今天這樣的事，就有另外的含意在裡面了，作爲女方，任倩不會再主動。
當然，要是往來的次數多，對對方瞭解了，那就不同可以直接提出心裡的想法也可以撒嬌，讓對方關注自己，而聽自己的。
吸完一支菸，楊秀峰說，“要不到柳水裡去遊一圈？”任倩沒有應，此時，她已經沒有那興頭了，更想回家裡去纔好。
“怎麼，沒有興趣了？”楊秀峰見她不作聲，又說，轉過頭來看。有淡淡的燈光從遠處射來，勉強能夠看清她的臉。
“酒勁上頭了，怕掉進江裡給水捲走。”任倩說，也沒有直接回絕，換一種說法，就留下些餘地。
“送你去休息？”楊秀峰說，也沒有說送哪裡去，是不是去賓館裡開防。回家和去賓館自然會有兩種完全不同的結果，楊秀峰此時也拿不準要怎麼做，和身邊的這女人鬧一鬧，樂一樂，今後在金碧雲哪裡也算有所交代，免得下次總是看着錢維揚和金碧雲兩人不要命地做毫無顧忌地叫喚給自己聽。
“好，我回家去。”任倩說，也是在心裡對楊秀峰進行試探，要是他對自己有想法，自然會有所行動，會留自己的，或直接開車到賓館裡去。
楊秀峰將車開走，繞過防洪提後，才說，“往哪邊走？”雖沒有直接問地方，但任倩也聽出他的意思來，要送自己回家。心裡不免有些起火，原本以爲會有一個比較好玩的夜裡，誰知道碰上這樣一個人。這種人給碰上了，比起遇上那些三分鐘就繳械的男人更讓人惱火。三分鐘的男人比例很大，自己遇上那也是很自然的事，還可以用其他方法來彌補。但遇上今晚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對自己無視了。不管怎麼說，自己在系統裡也算是很出色的美女了，今天居然給戲弄。
“市農行宿舍。”任倩說，既然沒有意思，那就乾脆回家去。也不在意這男人知道自己的住處，是從金碧雲那裡給介紹的，也不擔心他會纏着自己。
“好單位，真讓人羨慕啊。”楊秀峰說，他不知道任倩是不是真的自己是在開發區裡。任倩卻沒有心思在多說話，今晚夠鬱悶了，再給他調細那就慘了。見任倩沒有作聲，楊秀峰說，“要不我們再去喝一杯？”楊秀峰也知道自己對這女人傷了，今後只怕都難以緩解的。
任倩還是不應，兩人都靜下來。楊秀峰將車開到市農行宿舍外，那裡是一個小區，一排樓都是柳市比較高檔的樓羣。雖有門衛，但對進出的車也都不嚴查。任倩說一句，往前走六棟。宿舍外，樓與樓之間至少間隔三十米遠，對樓的採光不受影響。夜裡所看不到具體的綠化，但栽植還是看得出來的，不高，但都是些品種好的長青植被。
楊秀峰將車停在樓下，現在，基本上了解這女人的來歷了，就算兩人不多不說自己的情況，也能夠從這些估計出來。
任倩等車停穩後，卻稍等了下，才推車門的。楊秀峰說，“不請我去坐坐？”任倩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卻下車將車門給關了。楊秀峰也下車來，等任倩繞過車頭過來，又說，“不請我去喝杯水？”
任倩不說話，但走得慢。宿舍區裡的光線不好，但人的神情還是看得出來，她給楊秀峰一種失落的落寞之感。楊秀峰見她不說話，也就站着不動，任倩將要進樓時，回頭說，“家裡男人在家，你敢上去喝水……”
“有什麼不敢？”楊秀峰說着，就跟了過來。任倩不說話也不排斥他跟着，就當身後沒有這樣一個人似的。
出了電梯，任倩還是那樣子，開了家裡的門。楊秀峰見客廳裡非常大，足有四十多平米，擺了兩組沙發才顯得佈局合理而沒有空曠感。關上門，任倩還是不作聲，給楊秀峰倒了杯水遞給他。楊秀峰接了後見任倩轉身離開，也不多說。一會，任倩換了室內的衣出來，說，還要喝水嗎？
這話可以理解爲逐客令了。楊秀峰說“謝謝。到這裡來，真沒有在賓館好。”
任倩就看着他，說，“男人已經睡下了。”楊秀峰自然知道她說假話，看着任倩，說，“其實，你這樣漂亮迷人哪有男人會不動心的？只是我遇見美女就會起不了，怕你失望啊。下次想見你那不見無法見到了？”
任倩不知道他所說是真是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