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文好像是無意識的低笑一聲,有點淡有點空有點涼,晃晃悠悠的落入岑西西的耳中,讓她心尖尖忍不住縮了縮,她嚥了口吐沫,“師兄,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別嚇我。”
啊啊啊啊啊……
岑西西心中瘋狂的叫囂。
有某有人告訴她,現在這詭異的情況到底是咋着回事?傅大叔這種渾身飈冷氣和殺氣的模樣,簡直是比曾經的三字經還鬼畜啊!
媽呀,爲啥忽然之間就進化成這個樣子。
關鍵是她到底是犯了啥事兒啊,纔會讓這貨問出這麼一句話來。這是確定她根本就不是上官雁絲了吧?是這樣沒錯吧?
媽蛋,醬紫大開金手指的逆天真的大丈夫嗎?誰家正常的人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到底該咋着辦啊,她該不會被傅大叔滅口,死在他手上兩次吧?
不要啊!
心肝肝早就顫抖的不像話了,岑西西看着傅博文的眼神免不得染上了恐懼之色。
傅博文伸出手指慢慢的撫上岑西西的眼眸,她覺得有些癢,便忍不住的眨了眨,微微閉上眼睛又很快的睜開,再看傅博文便見他又好似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看着她的眸光溫柔又寵溺。
他笑着道:“傻丫頭,師兄在和你開玩笑呢。你當然是絲絲了,也只能是絲絲。”說完便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目標顯然是他的房間。
他的而不是她的。
次奧!
精分?雙重人格?變流俊美的臉頰,黯淡的開口,“芊芊,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剎那間,顧芊秋的整顆心便軟了下去。
他除了開始的時候強迫過她,後來便是真的對她很好,疼她寵她願意爲她放下尊嚴下跪求人,甚至於千里迢迢的兩度尋他。餐風露宿加上擔心,他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愛他都來不及,哪裡會嫌棄他。
顧芊秋上前兩步拉着他的手,默默的將人拉入房間內,然後噙着眼淚撲進了他的懷裡。他雖然有的時候壞,可是他又是那麼好。
讓她怎麼捨棄的了。
越澤心中狂喜,顯示重重的抱住她,可卻是無法滿足,便躬身低頭去親她的秀致的耳垂,這是她第一次表露出對他的感情,越澤突然覺得能夠得到她的迴應,便是吃再多的哭。他也是願意的。
顧芊秋有點害羞也有點欣喜,她埋在他的懷中不讓他親,低聲道:“還疼呢。”
“乖。我就親親,其他什麼都不做。”說完。心懷激盪的越澤直接將人大橫抱起,迫不及待的往牀鋪走去。
外面,成瑾瑜眸光復雜的看着緊閉的房門,以及裡面傳出的女子低媚壓抑的輕吟聲,心口不受控制的一熱。
他微微垂眸,好一會兒才握緊拳頭,往自己房間走去。
心下微微做了決定。
至於黎祺,這貨喝醉了。難得的沒有鬧騰,否則又是一頓狗血大戲。
傅博文深呼吸一口氣,方纔穩住了心神推門而去,入眼便看到小丫頭已經趴在牀上睡着了,半截被子蓋在腰間,露出來的上半身還穿着白天的衣裳。
他走上前,伸手撥開散亂的覆蓋在她臉上的黑髮,定定的看着她安然的半張臉陷入沉思。
這麼看着她,她又是他乖巧可愛的小丫頭了。
可傅博文知道,只要她增開雙眸。裡面盈滿了太多他所陌生的情緒。白日裡,他問出那句話又後悔了,他知道自己在害怕。害怕她會承認。承認早就不是上官雁絲了。
所以才她否定的時候,傅博文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
心想就這樣吧,就當做她確實是絲絲,師父交到他的手中讓他好好照顧的小丫頭,還十分安穩的待在他的身邊,而不是被莫名其妙的東西給替代了。
他這麼想着,方纔覺得心中好過了些。
可是又覺得不甘心。
懦弱又不甘心,這兩種不同的情緒在他的心中來回的滾動着膠着着博弈着,到現在都沒有分出勝負來。
他不甘心在才知道自己對小丫頭有一點點別樣的心思時。便就這麼失去了真正的她。可是現在的她呢?想到那個趴在那兒裝死的白初柔,傅博文又迷惘了。
他不知道是因爲上官雁絲而對白初柔產生了感情。還是因爲先喜歡了白初柔,而她沒有了。他便將這些感情轉移到了上官雁絲身上。
他想不通。
從來沒有過的迷惘,幾乎是要逼瘋了他。
傅博文動了動嘴脣,伸指輕輕撫上她的臉,從眉眼到鼻子到嘴巴,一路往下來到了她的脖子上。
次奧!
岑西西狂躁了。
特瞄的神經病啊!
一個兩個的都來這套!
特瞄的好的不學幹嘛要去學三字經那個變態啊!
關鍵是,傅大叔該不會真的想要就這麼掐死她吧?
岑西西小心肝狂跳了幾下,終於是覺得不能再這麼裝睡下去了。她微微睜開眼睛,有些迷惑又迷離的看向傅博文,佯裝訝異的問道:“師兄,你怎麼在我的房間啊?”
傅博文低頭和她對視,看不出是什麼情緒,而且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也沒有拿走,而是在上面來回的細緻的撫摸着,那模樣好像是在找那個地方比較好下手。
岑西西忍不住哆嗦道:“師兄啊,你……你咋着了?”
“我沒事。”傅博文低聲說道。
沒事的話,能不能把手從老孃脖子上拿下去啊,好怕怕啊大叔。
岑西西“哦”了一聲,再次問道:“師兄你到底爲什麼在我房間啊?”
“初初,這是我的房間。”
好像是不經意間,這個名字便脫口而出了。
便是連傅博文都愣了片刻。
兩人就這麼傻愣在那兒,完全不知道下一句話該怎麼說。
岑西西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她是該坦白呢?還是坦白呢?還是真的要坦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