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越何氏看到顧芊秋這個勾了她兒子魂魄的小賤蹄子,若不是顧着她望京貴夫人的名號,早就衝上去給她幾大嘴巴子了。因此,她擡着下巴斜睨着眼睛,淡漠的應了聲顧夫人的問好,就在僕婦的攙扶下,冷豔又高貴的牽着岑西西率先進入了佛堂。
顧夫人嘔的一口老血都快要吐出來,原本耷拉着的臉,此時更是陰沉的可怕。呸,一個沒有實權的侯爺老夫人,竟然還敢瞧不起她們。趕明兒讓咱們老爺不給你們發餉銀,餓死你們一家子。
顧夫人氣恨使勁揉了揉帕子。怪就怪林致遠和單子晉這兩個不靠譜的混賬玩意兒,自己作死就是了,現在鬧得天下皆知,愣是坑苦了她的寶貝女兒,顧夫人覺得生啖了他們兩個的肉都不解氣,更可況原諒了。是以,她一大早就丟了上門賠罪的林夫人,帶着顧芊秋就來了遠郊莊子裡。
想着既然到了大昭寺,那便來拜拜佛,去去晦氣,沒想到又碰上越何氏這狗眼看人的老**。在她的眼中,總覺得別人看過來的眼神帶着嘲弄和譏誚。都好像在嘲笑她的寶貝女兒連個男人都爭不過。
呔,真真是氣人。
顧芊秋垂眸不語,努力忽視站立在不遠處,眸光火且宣告天下。
本以爲她要費勁一番心思,方纔能夠勸的母親應了此事,沒想到他們二人的事情被曝光,生生惹怒了母親。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心中又不免對林致遠十分的擔憂。便是放在現代,這基妓逛小倌館雖說可以看做風家,讓她原本就糾結的心緒變得更是纏繞不休。
以後該如何是好呢!她輕輕抿脣,壓下口中泛起的苦澀。
兩方人馬各自盤踞一邊,倒也算是十分認真的聽從高僧的唸經講到,只除了岑西西。
她盤腿坐在那兒,不甚雅觀的打了個哈欠。艾瑪,好睏啊!這老和尚咿咿呀呀的聲音,催眠效果實在是太好了。她原本高速運轉的大腦,此時已經進入死機狀態。
越何氏無奈,便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還是去廂房歇着吧。
岑西西迷迷糊糊的點頭,晃晃悠悠的爬起身來,歪扭着步子被水墨給攙扶了出去。
越何氏扶額,她教養出來的大家閨秀啊,怎麼一嚇就變成了現在這副熊樣子,破落戶家養出來的女兒都比她有儀態的多。不行,她今兒一定要多多佈施些香油錢,一定要將這孩子的魂魄給勾回來。
見到心上人的意外之喜,讓陰沉着臉的越澤終於是綻放了笑容。他在外面轉來轉去,一顆心跟貓抓似的,琢磨着該怎麼將人弄過來好好溫存一番。
水墨攙扶着幾乎將所有重量都靠在她身上的岑西西,沒走幾步便氣喘吁吁的出了一身香汗。看到笑的開懷的越澤,她忍不住的一喜,忙燦笑着招招手,奈何都被忽視了。
還是越澤身邊的隨從,不忍心看到她失落的可憐模樣,提醒了一下越澤,他這纔看到主僕二人。
“侯爺,小姐她睡着了。”水墨小聲道。心裡美滋滋的想着,咱家侯爺咋長的這麼俊呢,越看越俊,就想這麼一直看着他,完全停不下來。
越澤無語至極,感情昨兒沒睡好,就是爲了現在這一刻。他伸出大掌拍了拍岑西西的腦袋,道:“小初初,醒一醒。既是不想聽,表哥帶你去玩兒好不好?”
嗡嗡嗡……
岑西西覺得有蒼蠅在耳邊飛來飛去,十分不耐的一巴掌拍過去,嘟囔道:“死蒼蠅,滾犢子。”
越澤:“……”
這小丫頭變得可真是粗俗啊!
水墨抽抽嘴角,覺得十分丟人的轉了臉。她的大小姐哎,您怎麼能夠這麼跟侯爺說話呢。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作爲第一心腹大丫鬟,她自然是知道小姐這一顆芳心都落在了侯爺身上。而且,在水墨的心中,侯爺早晚都要娶小姐的。那麼作爲心腹,她自然就會……
想到以後要做小通房,水墨忍不住又嬌又嗔的晲了一眼越澤。奈何滿腹情懷都被忽視了。
越澤只能將岑西西打橫抱起,想着先將人送到僧房中,再過來等着芊芊吧。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岑西西一驚,猛地清醒過來,嚇死她了,她還以爲她現在被三字經那貨捏着脖子盪鞦韆呢。她恨恨的咬牙,這後遺症啥時候才能消除啊!
“醒了?”越澤笑道。
“放我下來吧。”她扁扁嘴巴,
待雙腳落到地面,她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她可是沒忘記坑貨剛纔還發AA春來着,現在指不定心裡面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
越澤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人退後,便稍稍彎腰,淺笑着問道:“小初初可有注意,佛堂裡面那位顧家姐姐。”
初你個毛線球。
爲啥每次聽到越澤這麼叫她,她都有一拳轟死他的衝動。
“顧家那邊好幾位姐姐呢,表哥說的是哪一位啊?”她嗲着聲音,細聲細氣的問道。嘔……
“自然是最漂亮的那個。”越澤一副驕傲的模樣。
岑西西:“……”
哎喂,就算**眼裡出西施,你也不用說着這麼自信這麼與有榮焉吧!女主大人雖然對你們來說鉤心奪魄,自帶光環,美到沒有朋友。但是在俺們這些正常女同志的眼裡面,她真心是在長得一眼,頂多也算是清秀可人。
眼瞎可以,但是不要催眠的這麼厲害好不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