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覺得自己更加搞不懂這位明師兄了,他站住腳步,分明是要跟自己打招呼,還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但是她站了半天了,他又不出聲。
林茵搖搖頭,正打算離開,眼睛忽然瞪得溜圓。
驚悚的一幕發生了,傳說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明師兄,竟然伸手拍了她的肩!
明亦鈞的手一觸到林茵肩頭,那股熟悉的噁心感更加強烈的涌了上來。
他像是被燙到了一般,飛快的收回手,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一邊搖頭,一邊往前走了。
留下林茵風中凌亂。
她轉身看看明亦鈞欣長的背影,呆呆的站了許久。
明亦鈞一路走進校園裡去了。
他的實驗還沒有結束。
個體的反應不能代表整體,這是一種嚴肅認真的學術態度。
在校園裡走了一會兒,明亦鈞碰到了一個認識的教授。
明亦鈞這次主動出擊。
他努力的調整自己的面部肌肉,讓自己的面癱臉帶了些笑模樣,然後走上前去,“史密斯教授,您好。”
明亦鈞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史密斯教授疑惑的挑眉,不過還是很有禮貌的伸手跟明亦鈞握了一下。
噁心感再次襲來,明亦鈞忙不迭的甩開教授的手,嘴角抽了抽,“那個,教授,我還有事,先走了。”
史密斯教授看着明亦鈞匆匆忙忙的背影,聳了聳肩,繼續往前走了。
明亦鈞在校園裡遊蕩了一個晚上,實驗了無數次。
結果讓他沮喪,他的潔癖症並沒有消失。
也就是說,他只對秦飛菲的碰觸免疫。
晚上十點,明亦鈞才一臉疲憊的回了家。
一回家,他就迫不及待的進了衛生間,今天,碰了太多的人,他覺得自己渾身都髒兮兮的。
洗完澡,明亦鈞穿着一件浴袍出來了,他上了樓,站在自己的臥室門口,看着隔壁的臥室門,一臉疑惑,爲什麼,究竟是爲什麼?
她的身上到底是有什麼東西,讓他並不反感跟她的碰觸?
明亦鈞蹙着眉,在門口站
了好一會兒,他覺得,他或許應該找個機會抽取秦飛菲的血樣,做一個檢測。
或許她的血液裡有某種獨特的物質。
不過,這個口不大好開。
……
秦飛菲一早起來了,她洗漱完就下樓進了廚房。
廚房旁邊的衛生間關着門,秦飛菲也不知道明亦鈞是不是在裡面洗澡。
她目不斜視的進了廚房,從櫃子裡找出她帶來的麪條。
燒開水,煮麪,開湯,然後小心的將麪條撈了起來。
兩碗麪條剛剛盛好,就聽到背後傳來了腳步聲。
秦飛菲端着兩個碗轉身,“你來得正好,我下了麪條。”
麪碗有些燙,秦飛菲快步走到餐廳,將兩碗麪放下了。
明亦鈞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在餐桌邊坐下。
秦飛菲拿起筷子才吃了一口,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我要做個試驗,你能不能抽點血給我?”
“噗”秦飛菲嗆了一下,幾根麪條從嘴裡噴出來,落到了餐桌上。
明亦鈞好看的眉頭又擰了起來,他扯了好幾張紙巾,將餐桌上的麪條處理乾淨。
秦飛菲這纔看嚮明亦鈞,“一定要我的血樣,別人的不行嗎?”
明亦鈞肯定的點點頭。
本着跟室友搞好關係的原則,秦飛菲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行吧,看你什麼時候方便。”
明亦鈞黝黑的眸子亮了亮,“吃完早餐我給你抽血。”
秦飛菲嘴角抽了抽,“你又不是醫生,你能找到血管嗎?不會把我弄出什麼問題來吧。”
明亦鈞肯定的道:“你放心,我經常做實驗,抽血是沒有問題的。”
兩人正說着,顧予宸從餐廳門口進來了。
他奇怪的看了眼明亦鈞,又看看秦飛菲,“你們兩個怎麼會有話說的?”
明亦鈞這種人通常一天都不說一句話的。
秦飛菲撇撇嘴,“他說要抽我的血做什麼實驗。”
顧予宸奇怪的看了明亦鈞一眼,好吧,他也不是生化系的,不懂明亦鈞是做什麼實驗。
秦飛菲放下
碗,“哥,你還沒吃吧,我去給你下面。”她從餐廳離開了。
顧予宸就在明亦鈞身邊的一個位子上坐下了。
明亦鈞忽然往顧予宸的方向靠過去,伸手抓了一下他的胳膊。
有些黏糊糊的,似乎胳膊上面佈滿了汗漬跟灰塵,噁心感又涌了上來。
顧予宸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從椅子上彈開,一臉驚悚的看着明亦鈞,“你怎麼了?還好吧?”
明亦鈞蹙起眉,嘆了口氣,起身進洗手間洗手去了。
顧予宸聽着旁邊洗手間傳出的水流聲,嘴角不住的抽搐。
他跟明亦鈞生活了三年之久,已經養成了根深蒂固的習慣,他一直都很注意不觸碰到明亦鈞的身體,今天,明亦鈞卻主動碰了他!
有古怪,太古怪了!
秦飛菲很快端着麪條進來了,明亦鈞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繼續吃麪。
幾個人吃完麪條,明亦鈞自覺的將碗筷收好,拿去廚房洗。
顧予宸拉着秦飛菲上樓,“我不在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怎麼我感覺亦鈞他有些變了。”
秦飛菲就嘆了口氣。
她將包着創可貼的食指伸到顧予宸眼前,“看到了沒有,我切菜傷到手了。”
顧予宸眉頭一蹙,“怎麼這麼不小心,傷口深不深?”
秦飛菲搖搖頭,“這不是重點,”她站在二樓的欄杆處,朝下面看了一眼,“重點是你的好室友,他竟然戴着手套給我貼創可貼,我是病毒嗎?”
顧予宸反而放了心,這纔是明亦鈞會幹的事。
他打了個呵欠,“我去睡覺,昨晚守了一夜。”
秦飛菲偏着頭,“哥,你是做什麼課題啊,非得要弄通宵?”
顧予宸挑眉一笑:“是關於人有沒有靈魂的一個實驗。”
秦飛菲莫名感覺到背後一涼。
顧予宸湊過來,聲音似乎有點陰森,“昨天我跟導師去了費城一家醫院,有一個願意配合我們做實驗的垂危病人,昨晚,他去世了。”
“我跟導師守在他身邊,記錄各種數據,還有用紅外線攝像機和X光機記錄影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