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檐的一邊,那米如玉還是瞪着我看,再生氣一般地抱起一邊的大花瓶狠狠一砸。
清脆的聲音,滿地的白花花碎片,是她的怒氣嗎?
不管以後怎麼樣,我想,樓破邪不會被動地選擇的,他有他的路。
或許,他和米如玉之間,會有改變,如不是,也難成其事。
我朝她點點頭,她卻半眯起眼,憤怒地看着我。
我往外走去,纔出了城那邊,就看到那站在正中央的上官雩。
他衣服有些髒,也有些狼狽,頭髮凌亂着,可是他的眼神在看到我的一瞬間,亮如星子。
他走上前來牽着我的手,“小丫頭,嚇壞你了嗎?”
我心裡一難過,埋頭在他的懷裡,“嚇死我了。”
“小丫頭,你好聰明啊。”他笑,可是手還有些顫抖地將我抱得緊緊的。
想必,他知道了過程吧。
“小丫頭,我好高興,讓我揹着你,轉一圈吧。”他擡起我的手,笑着將我臉上的淚都擦淨,“我的小丫頭,終究是長大了。”
那輕柔而又深長的眼神,讓我不好意思看。
他輕笑半蹲下來,“丫頭,我揹你回去。”
我爬上去,“我好累了,心裡又不舒服。”
他揹着我,輕輕地說着:“我回去給你看看,熬些清心之藥,放心,會放很多蜂蜜進去的,不會苦的。”
“嗯。”我輕應着。
路上好多人,都看着他揹我,我臉一下紅了,解釋地說:“我腳拐痛了。”看一個人,人家還沒有開口我也說我腳拐痛了。
上官雩直笑,“人家又沒有問你,倒是你不打自招了。”
我埋頭在他的肩上,輕聞着他的氣息,“我想睡了。”
“好,回家。”
輕輕的兩個字,如此的讓人安心。
我輕笑,我喜歡這兩個字。抱緊他,我一輩子的幸福,以後不要再分開了。我們的愛,得以見天日。艱難的緣分,總是等來了在一起。
我以爲,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我正在掃院子裡的白花,洗淨用來曬乾,再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