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喝這些藥,可是,爲什麼還不會好呢?我爹說我娘連起都起不來了,喝下藥,也沒有什麼用,姐姐,你們快點救救我娘好不好,我娘才三天,就連起都不起不來了。”
我心裡暗歎着,也揪痛着,可是,沒有辦法啊。
他們真的很盡力了,一大早的,就要去山裡採藥,然後再熬藥,還要去看診,這其間,不只是瘟疫那麼簡單,孩子病得比較多,老人病得比較多,風寒什麼一加重,就會造成更多的人不幸。
他才吃了半碗粥,就有人急急來說,誰又咳嗽個不停了,或是才端起碗,又有人來,每次,他丟下碗就走了。
我幫不了什麼,不會看病,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以前,我也幫他包紮過受傷的人。
可是現在他不讓我讓碰,他說要是一個不小心,更易染上。
這裡的人,幾乎都是染上了,只是分輕重,輕的,天天吃些藥,倒是好得快一些。也能預防着,一大早的,他就灌了我滿滿一碗的苦草藥。
卻苦得我心裡甜甜的。
熱得我滿頭汗的,一樹的知了也在叫個不停。
一條溼巾子抹上我的臉,“休息一會吧。”
“那邊如何了?”
他搖搖頭,“還沒有找到更好的方法。”
“上官大夫,小狗子又咳得厲害了。”一個小孩子過來叫着。
我跟着他過去,看一個好小的孩子窩在一邊直咳得喘着氣,一張臉都漲紅了。
上官雩把着他的脈,“昨天還回復了一些,怎麼又感染得重了,去那裡了沒有?”
“昨天夜裡,他偷偷去看了他妹妹。”一個男子在一邊垂淚,“都要死了,還去看什麼呢?你真不聽話啊。”
我心裡酸酸的,生命啊,要這樣結束嗎?真的沒有辦法嗎?
看了一會上官雩說:“情況比較嚴重。初雪,你走遠一些,小狗子,從現在開始,你哪裡也不能去,一天得喝上好幾碗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