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來搗亂的,我吸口氣,哀怨地看他一眼,“你阻止我往幸福的方向發展。”
他挑眉,“確定不是痛苦?”
走下樓去,林樓破邪的身邊經過,他低沉地說:“背信棄義。”
我什麼時候又背信了。
“倪初雪說過,五年之內,不談婚嫁。”他冷淡地說着。
“初雪。”爹爹緊皺眉頭地低聲叫着。
我拍拍頭,又痛起來了,點了點頭,“是的,我說過。”
“倪小姐,小生很仰慕你的才生……”那書生長長地一揖。
誰知道上官雩卻打斷:“你口氣有些不好,想必是燥熱,你住的地方必定是熱吧,你眼神濁黃的,我們初雪最受不了熱了。”
樓破邪也不甘寂寞地加上一句:“你的衣服,料也不夠好,你府裡,自是日子不好過吧,我們初雪什麼也不會,連洗個衣服,都會叫苦連天,給我鋪個牀,都鋪不好。”
我真想捂住他們的嘴,我爹爹也尷尬地笑着。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了,殷大人。”灰溜溜地就走了。
“爹爹。”我垂下頭,“對不起。”
“你是我的女兒,談什麼對不起,雪兒,你的房間,收拾好了,有空,就回來看看。”他簡短地說着。
讓我心又酸酸的了,爹爹以前從來不會對我這樣說話的。
上官雩去尖着聲音說:“現在纔來後悔,如果不是倪初雪,只怕……”
“上官,再說我生氣了。”有些話不能這樣說出來的,我很在乎親情的。
他無奈地一攤手,還有些生氣。
我知道他是爲我好,他總是爲我鳴不平,可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願意爲我的家人付出,並不在乎會不會得到平等的。做一件事,如果太多的目的,就會失了很多的快樂了。
樓破邪提議說:“去遊河吧。”
“好。”我喜歡四處看看,可是,我卻離不開秦淮。
上了船,上官雩對我說:“倪初雪,再這樣子,又算什麼呢?倒不如,我們娶了你便是。”
我輕笑,“我可以嫁兩個嗎?”這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要在乎世俗之事,這隻會圈住了你的本性。”樓破邪冷冷地補充着。
“你說五年不談情事,如果五年後,其中一個變了,或是沒有變,都希望你幸福。”
上官雩話中的意思,就是要我選其中一個。
“那你們還會謙讓嗎?”
兩人搖搖頭,我伸出兩手,攬着他們的肩,“去看看我們秦淮的成親之事吧,或許,會遇到你們心動的姑娘。”
兩人冷哼,有些高傲,不怎麼理睬我。
五年,我眼睛亮了亮,那麼長久的日子啊。
其實我知道,我是錯的,五年過去,又如何呢?我總不能拖着他們,在兩人之中,我只能選一個。
我得理清我的心,看看如何去了結。
選擇一個,必會傷一個,長痛,不如短痛,而且,他們都有風度。
我得好好想一想,這是我一輩子的事。
我想,我是越來越老了,所以,我想有個依靠,有一個真正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