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畫得太多,我們秦淮也多才子,可你的畫裡,全是女子,這是不實。”
我點頭,“是的,不實不實。”好厲害的林靜言。
“你這油傘,明明下的雨沒有那麼大,可週圍的雨滴,還是滴得如此之多。”她又指出一處,“過於刻畫,用力過大。”
林繤一聽,就不滿地說了:“林小姐,我有句話要說,你下雨的時候,估計沒有打過傘,雨一旦溼了油傘,四周滴下來的雨滴,就會更多一些,刻畫過深,就是要顯出這傘比雨還要亮眼。”
我朝他眨眨眼,真是的,我都沒有說什麼,他還忍不住了。
皇上讓我畫樓破邪的畫,要畫得千嬌百媚的。
我看林靜言畫的樓破邪,當真是一絕。
絕美的容顏,我怎麼看,還是怎麼有一種痛痛的感覺,很美,用的線條剛柔並濟着,能刻出他身上的線條。
我笑,“眼神畫得不好,你畫錯了。他的眼中,永遠不會有這麼一種神采飛揚的感覺。”他總是寂寞的,總是勾心魄的,讓人沉迷,而不是這一種。
還少了許多的尊貴,他畢竟不是凡人啊,林靜言沒有將他身上的氣息畫出來。
很美,可是,還欠缺了好多的東西,不過是一幅畫,要想活起來,還差那麼一點。
“什麼意思?”林靜言不悅地問着。
我笑,“林小姐這畫,不得不讓我驚歎林小姐的用心,林小姐要是畫其中的某一個人,也許,我沒有得說,林小姐畫七王爺,真是選對人了。七王爺是我們燕朝的驕傲和英雄,衆人都擁戴,林小姐只要一畫,只需要畫八分,就可以得到十分。臉的神色,太生硬,還有,黑色並不適合他,你要是畫白色的衣服,更能顯出他的尊貴,你要是在他的眼神中,畫上這麼一點看不清,說不出的憂鬱,就成功了。”
我說這番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客氣,也沒有去看樓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