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笑,雍容華貴,“好一個倪初雪,你就是讓皇上心神不寧的倪初雪?哀家怎麼也看不出你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地方啊,哀家能記住你這宮女的名字,就是因你的牙尖嘴利。”
我不敢出聲,自然,她還記恨着我在梨花宮的那番話呢。
“怎麼?今兒個說不出來了?”
叫我說什麼啊,宮裡,有公平說話的地方嗎?
“是奴婢在梨花宮放肆了。”我沒有半點誠心地說。
不是叫我來畫畫的嗎?幸好我心裡早就有準備了。
太后半眯着眼,“你是不屑是嗎?”
“奴婢不敢。”我淡淡地說着。
“不敢,哀家看你有天大的膽子。”尖銳的聲音響着,“呆在皇上的身邊,爲的是什麼啊?你一個大遼人,呆在我們燕朝的皇宮裡,是不是想做什麼苟且之事?”逼問的眼神,不容許我有半分的退縮。
這話可說得有些亂套了。苟且之事,要是皇上不打我的主意就算是好的了。
我輕淡地說:“奴婢不敢。”
“好個不敢,哀家問你,昨天晚上把皇上勾引到哪裡去了?”她重重一拍桌子。
我知道,這不能說,這是皇上的脆弱。
太后的佔有慾比較強,她想將每個人都牢牢握在手掌心,太子並不是她所出。她一定會怕他做了皇上,有了權勢她會掌控不住。
李妃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也是她的一個遠房親戚。
但是,太后又明不明白?皇上做太子的時候,就很壓抑,因爲太多人掌控他了,他有志難伸,有才卻被束縛着。他最討厭的,也就是這個。
如今,他做了皇上,太后還想要掌控他嗎?能嗎?
“奴婢沒有。”
“好一個沒有,這樣的宮女,豈不是不把哀家放在眼裡,哀家看你的臉,怎麼看,怎麼像大遼的狐媚子。”她眼裡閃過的寒光,似乎打着什麼主意。
我輕笑,恭敬地說:“太后娘娘一定不喜歡有人在後宮裡佔一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