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那倒是,我也明白,你要怪就怪太子對你太好,所以,我不能和你做好朋友。”
真是好笑,那現今的太子妃張小姐,她焉不是要恨入骨子裡去。
託着腮幫子看看林靜如,我好奇地問:“那你呢?”
她粲然一笑,“我?我有什麼?如不是你,我就成了太子妃。”
“哦,那你和連秋池,應是不能同在啊,多得我啊,你們才成了朋友。”我揶揄着。
覺得自己倒是有些成就感了,不是嗎?成就了兩個本是敵對的女人。
她們兩個也覺得好笑,林靜如搖頭笑着看我,“倪初雪,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的,我喜歡你樂觀的精神,而且,你畫得真好,但是,我不能容得下你,你要明白。”
我點點頭,“來時,我就明白了。”
“知道就好,有些可惜,但願來生,和你不是這般的情況,我寧願我是殷梨香,有你的相伴,有你的相助。”她眼神嘆惜地看着我。
“你永遠不可能是她,不然,你就會和她一樣傷心了,她並不好過。”人,如何能相似呢?
“也差不多了,時間太長可不好。”連秋池站起來,在窗臺邊拿了一瓶藥,倒在茶裡,然後推過來給我。
她挑挑眉,看着我說:“別怨我太急。”
連我也不相信自己可以和她們這般融洽,端起那酒之前,我看看她笑,“連秋池,你入宮以來,就想着我死。我死了,你也不知能得到什麼?我欣賞你的文雅之氣,在我死之前,我奉勸你一句話,太子不能相信,更不能深信。你要是背叛了一個人,你連回頭的路,都沒有。”
“我呢?”林靜如笑着側近身子。
我笑,搖搖頭,“你沒有,你夠可憐的了。”
她不解,然後臉色一變,烏黑起來。
我朝她們淺笑,雙手端起杯子,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