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有些亂，我聽得也有些亂，但大體就是有些東西可能太討厭，不想去面對。這有什麼所謂呢，我能理解他啊。我一低頭，在他的手裡咬上一牙，擡起頭問他：“痛不痛，是你欺騙我的代價，好，我原諒你了。”
“初雪。”他輕叫。
“你說，討厭的事，就不要去記啊，是不是？相逼，你也不想做，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風格，你不得已，你做了。能想通的是你娘，做錯的是你娘，你不要太自責自己了。”我想，他其實早就知道了吧，上官雩啊，他的傲骨下，藏着多少的秘密。
他頭靠在我的肩上，閉上眼，“爲什麼你可以這般大度？小丫頭，我有時討厭你這樣。對你家人這樣，你什麼也得不到，一點愛也沒有，你還是傻呵呵地付出，所以，我不屑，我責怪你。”
“現在你一定覺得我很好是不是？”我順着他的眉，還是這般的好看啊。
上官雩，不再是我高不可攀的上官雩，貼得如此的近。
“是，別改變你自己，我的脾氣說不上好……”
好難得，他今天跟我說這些，他心中的憂愁，還要過些日子纔會壓下去。我輕聲地說：“你也別改變，要是你變成沒有傲氣的上官雩了，那就不討人喜歡了。”
他勾住我的的頭，“初雪，我做錯了，你還是要這樣告訴我，不要跟我說分開。”
“那除非，我是討厭你了。”我輕笑。
他真的是害怕了，連手也是輕顫的。
他也如孩子一樣，也有他的脆弱。
不是我過多於偏袒上官雩，而是，我喜歡真實的人，我不喜歡能同甘，而共不了苦，享受一個人的愛，似乎太不穩。如果風吹來，那不知能不能去牽得住。
“你怎麼不問，我是誰的孩子呢？”他也好奇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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