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上的雨滴在我的臉上,好是冷人。
我咬着脣不出聲,他比我還驚恐,抱得好用力。
一低頭,就咬開了我的指尖,用力地擠着我的血。
濃黑色的血,一滴一滴地流了出來。
“還不行,太慢了。”他看着那流得甚慢的血,“初雪,你不要怕痛,我要劃開你的手腕。”
我苦笑,“我都沒有痛覺了,你點了我的穴。”
他擡起我的手,欲用牙咬開,嚇我一跳,“有剪刀。”
當鋒利的刀鋒接近我肌膚的時候,爲何,他比我還我害怕,手都在顫抖。
劃開,血噴了出來。
沒有感覺,可是,我卻是人,大量的失血,讓我害怕。
這是不是,又是一個安排。
我不肯見他,可這個安排,我不得不見。又欠了他的了,不是嗎?
他抓着我的另一手,抓得好緊,好緊。手指都泛出青筋。
意識在迷離中,我聽到他的聲音:“初雪,很快就沒事了,我得解開你的穴道,要是痛,你就咬着我。”
我點點頭,然後驀然的痛,襲心而來。
當是讓人忍耐不住,或者,還加上太多的東西。
讓我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胛,他的味道,在我的口裡彌散了開來。
其至,還帶着血的味道,我的淚,也一滴一滴地滾落了下來。
痛,變得有些遙遠。
不否認我對他是有心動過啊,做過最讓人羞於啓齒的事,我還是無法恨他。我只是想避開他,怕去想那晚的事。
他任我咬着,頭靠在我的脖子邊,臉貼着臉,手忙碌地替我止血,綁上布條。
“初雪,別咬了,你先等一會,我去找個御醫過來瞧。”
“好痛。”我哭着說。
他嘆口氣,輕撫着我的臉,“初雪,你要是痛,你就哭出來,不要對我再不理不睬的了,我寧願你恨我也是好的,不要連恨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