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東宮不可能要那麼多人的。”太子輕聲說。
我點頭，覺得頭有千斤重，怨命吧，別怨我，我轉過頭去，不敢面對他們的眼神。
“你，你，出來。”太子在說話。
我聽到有兩人站出來跪下的聲音，他又說：“東宮要兩名書童，教以武藝，學以文，卻不是一般的武文弄墨，我要的，是超羣脫穎之人，必是最辛苦。你們是否能吃苦？”
兩個幼小的聲音顫抖地說：“能。”
“好，要是中途你們受不了，一樣再爲太監，起身。”
我的心落了下去，看到小靜和一個年紀大些的孩子站在太子的身邊。
掐着手心，逃亡一般地悄悄從一側出去，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去看接下來的事。
小丁正在一側等我，看我出來，迎了上來說：“初雪姐姐，你不是去找七皇子了嗎？怎麼找了太子呢？”
我打量着她，嘆着氣，“小丁，我問你，你的心裡有沒有燕朝。”
她皺着眉，“初雪姐姐，你說什麼啊？”
“你明白的，我說什麼，你都能明白的，生爲燕朝人，死爲燕朝鬼。我並不是殘忍之人，有些事，你好自爲之。”
“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她搖頭。
我望着天色一笑，“好自爲之吧，燕朝是大國，個人事小，國事爲大，就這樣。”
她也只是一個宮女，而且，不爲重用的宮女。
對七皇子，對燕朝不存在着威脅，大概也只是在暗中監視着我。
我不知七皇子知是不知，她在宮裡好幾年，都不曾有重用過。
如果告訴七皇子，也查不出什麼。有些人去查她，何不以大事曉之呢。防着，也就行了。如不是我越想越是冷靜，我就如了耶律重的願了。
我在外面等着太子，雪飄飄的，還是讓我感到心煩意亂。
一會兒，太子身後跟着公公還有兩個小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