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豪爽地道:“難得七皇子賞臉,吩咐下去,讓廚子到天香樓去爲七皇子做豐盛的草原大餐,讓你們也嚐嚐我們大遼的美食。”
他有什麼好得意的,還衝我笑,草原的大餐,不會是什麼恐怖的吧。
偏這七皇子做戲還做得真好,居然,舍馬車而騎馬,和耶律重並行。
然後,我就坐在他的身前,他一手環着我的腰,一手抓繮繩。
我這是第一次騎馬,不知道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並不害怕。是我相信他不會讓我摔着嗎?還是,我蟄伏於血液中的大膽讓我一點也不害怕。
這馬絕對是好馬,我雖然不懂,可是,光看這外形,我就知道,這馬會跑得很快。
果然,七皇子一夾馬腹,帶着破風的聲音,就衝了出去。
冷裂的風呼打在臉上,好是生痛,幾乎麻木。
七皇子揚起他的披風,將我的臉蓋住。
那暖暖的氣息,帶着他的體溫,劈頭蓋臉地,就把我圍了個結實。
我一手擋開,我不喜歡做嬌柔的小鳥,我也不稀罕他的體貼。
沒有說話,可是,腰間的手緊了緊。
我一手用力去掰開,這耶律重都走在前面了,還做什麼戲呢?
“別動,這是在馬背上。”他冷淡地在我耳邊說着這一句話。
我還是在掰着他的手,“七皇子,夠了。”戲到如此,再做下去,想太多的人,就是他了。寧願我殘忍一些,我不會笨得不知道他的意思。
我並不想傷害人,尤其是他,把他當朋友,他不屑,那就算了。別的,沒有可能,我可是答應上官雩很多很多事的。我不能靠在他的懷裡,太溫暖,太曖昧,真怕自己一鬆下肩頭,就再也直不起來。
他放開我的腰,一個用力,馬跑得更快。
我是害怕,可是,我不會向他祈求保護,伏下身子,我抱着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