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半醉了,他朝我一笑,那笑容,真是讓人心魂兒跳啊。
我有些心驚驚地坐在他的對面,“七皇子,你想說什麼?”
“你看了那畫沒有?”他直直地問着。
我搖搖頭,馬上就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怒火和失望,我趕緊說:“我纔回來一會兒,我明天一早就去看。好不好?”
他冷哼着,端着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眼神還時不時地看向我。
一定是喝醉了,醉人的醜態,我可看多了。
在秦淮,有不少的畫畫之人都嗜酒,男者爲多。
我曾嘗試過,那味道並不好受,我一點也不喜歡。火辣辣的,而且又苦又嗆,我搞不清楚,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還說,香甜可口?
大概是我的味覺出了些問題了,不然,我怎麼會不喜歡呢。這是大多人都說好的啊。
“倪初雪。”他低低地叫。
我輕應一聲,看到他的眼神有些渙散,“七皇子,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早點睡爲好,就不知這七皇子的酒品如何了?
“我纔沒有醉,他們是想把我灌醉。”他喃喃地說着。
“他們,他們是誰啊?”連他也敢灌,他那麼冷漠的人,誰敢近身啊?
他冷瞧我一眼,“就是那些朝臣。”
怪不得了,之前有皇上要給他定個宰相之女,現在有朝臣,莫非,這燕朝要換太子不成。現在風雨飄搖,還在拉攏着勢力。
他是不喜歡笑的人,可是,要假笑着面對那些人,他必定是最煩的。
要想遠離的,終是遠離不了。
“你喝了很多酒啊。”我又倒上一杯茶給他。
他點頭,“嗯。”然後揉着臉,“頭痛。”
我想笑,“你也會頭痛?哦,不,七皇子,你睡一覺,明天就不會痛了。”現在的他,真像是一個孩子。
他看我一眼,也沒有什麼異議,我就去鋪好被子。
還算不錯,沒有什麼打人罵人的行爲,看過很多人喝酒,不是指天罵地就是醜相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