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給你自殺。”他嘲笑着,“你要去殺人,就你這樣,只能反而被殺了,死得更沒有價值。你到京城樓家的門口去自殺,刀劃過頸側,血噴了出來,會嚇倒樓家的大大小小,必會轟動京城。這等出了人命的事,上面不會不理的,屆時,樓家爲了壓住事情,大概會讓樓玉宇娶了你妹妹,多好,是不是?犧牲了你,成全了你的笨蛋妹妹。”
天啊,爲什麼我會覺得更累?
無力啊,這個上官雩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厲害,“拜託你,閉上嘴巴不要說好不好,姐姐給你拿糖葫蘆吃。”
“姐姐?”他挑眉。
“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很讓人受不了,我以爲你才三歲啊。”爲什麼氣人的事,總是這樣。
先是樓玉宇,然後是上官雩,最後那個字,幾乎是同音,我是不是和魚這些字合不來啊?認識他們,我覺得殷府不會平靜。
事實證明,我當時的想法,是正確的。
他拉着我的發,痛得我差點沒有叫出來,他才放下。這可惡的上官雩啊,痛得我咬牙切齒地叫:“你幹嗎?”
“發什麼呆,走,給你爹買點藥去。”
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他知道,我一聽到爹爹這兩個字,就會變得很聽話。因爲我很在乎爹爹,結果是,這個痞子帶着我幾乎轉完了秦淮大大小小的藥鋪,不是不中意,就嫌味不好。我是不會認的,不過,他說不好,就不要,要用最好的來讓爹爹康復回來。
我不介意走遠一些,當我提着藥跟在他身後的時候,我氣得真是沒有力氣了,雙眼緊緊地瞪着他的背,想瞪個孔出來。這包藥,是他左嫌右嫌的第一家鋪裡買的,我白白還走了不少的冤枉路,他是故意的。
我懷疑,他是不是和樓玉宇一樣混蛋,一樣想要壓垮我。
快到府上,他轉過頭,“你不必想太多,自個兒造的孽是自個兒擔的。”
他不是我,我不是他,每個人的想法真不同。
我不知如何和梨香開口說,我要告訴她,她被玩弄了嗎?還是,她被騙了。
我只有緊緊地瞪着我家大門,看着樓玉宇敢不敢進來,有點傻。
這天晚上,他沒有來,我聽說,梨香連飯也沒有吃,我很擔心。
第二天,他仍是一天沒有顯影,還沒有到吃晚飯的時候,梨香就來找我了。
我正在前院裡翻動着書,誰進誰出,我都看得相當的清楚,其實,我是在看守着。
奶孃總以爲我開竅了,和上官雩走得近,笑得眼眯起來,告訴殷府的下人不打擾我。
“初雪。”梨香有些躁意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