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狀,眼裡含着一些笑意,搖着頭,一手將我臉頰邊的發輕柔地攏到耳後,手在臉上的感覺,火熱熱的。
“怎麼臉那麼紅呢?是不是得風寒了?”他輕聲地說。
我一擡頭就看到他臉上的輕笑,我就知道他又是嘲笑我,揉揉鼻子,拉下他的手,“纔不是呢。唉,不跟你說了,我要出去了,林繤在等着。我一個宮女走得太久,不太好的。”
“你爲什麼告訴我呢?”他晶亮的眼眸看着我,裡頭幽幽深深的,讓我不敢看。
我張口了半聲,就是想不出來,嗔怒地說:“不知道,我是來看看這裡是不是要倒了。”
怎麼可以這樣問我,還嘲笑我,真是啊,我真是太差勁了,連耳根子都紅起來了。
他大笑,一手抓我的手,摸上那天珠。陽光下,那深紅的天珠,散發着讓人迷醉的光芒,他輕輕地說:“不逗你玩了,去看看也是好的。”
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也很想去的。”
“這天珠,戴着可喜歡?”他問我。
我顧左右地看着,就是不看他的臉,“還好。”
他一掐我的手,微痛讓我瞪眼,“上官,我要走了,不理你了,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免得你又催我畫畫兒。”
“是真的嗎?”他說得好輕啊,還帶着嘲笑呢。
“是啊,是啊。這樣吧,我去了黃山,給你也畫一幅黃山雲海,倪初雪之畫,獨一無二。”我有些得意,“保證會一心一意地畫,不三心二意地想。”
親暱地敲着我的額,“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我擡起頭貪婪地看着他的眼,“我要走了。”
“等等。”他牽着我的手,走到櫃檯前,“林子,拿幾錠銀子出來。”
那小二眼珠子看看我,又看看他,沒敢說什麼,一低頭就從下面拿了兩錠銀子出來。
上官雩抓起塞在我的手裡,“帶着,路上看到有什麼想吃的,就嚐嚐鮮,有什麼想買的,就買下來。”
這算不算是污辱我啊,給錢我用。
可是我沒有生氣,朝他皺皺眉,“小氣鬼上官雩,兩錠銀子能有多少,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少貪心了,去吧。”他笑着,眼裡滿滿是寵溺。
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他的眼神了,“上官雩,得多帶幾件衣服啊,不然大夫自個兒生病可真是直接打自己招牌啊。”心裡一個勁地甜啊。
他吐出一口氣,寵溺地笑,“這兩天還不行,去吧。越來越是會猜人心思,以後還得了。”
“好,我走了。”心裡甜滋滋的。
我走到門邊,上官雩輕快的聲音就說:“怎麼倪初雪的牙縫那麼大啊,兩錠銀子不夠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