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之眼,我自得好好替他想,他如此的信任我,把我當作宮裡的朋友,我怎麼會讓朋友失望呢。朋友間,就是這樣啊。
如果我不認識上官雩,或者,我會更喜歡林繤,他眼裡的溫文爾雅,一直是我所欣賞的。
只是,我認識他,我已心有所屬了。
淡淡的笑,淡淡的寵愛,我知道,在他淡淡的生活中,他想要我更好。
知心人,還真是難找。可是我真是幸運啊,有上官雩瞭解我,幫助我。
還是林繤,如果站在他的角度來說,我可算是他的紅顏知己吧。站在我的角度,他也是。
下午的時候,林司記來了。
陳嬤嬤臉仰得高高的,眼裡,寫滿了不屑。
倒是寧妃,一臉輕柔的笑,一番禮數下來才說:“如今倒是風光甚好了,倒也做了女官。”
“託寧妃娘娘的福。”她恭敬地回話,“娘娘身體大好,奴婢心裡高興啊。”
她怎麼自稱奴婢呢。按理說,她也是司記,大可不必稱爲奴婢。
寧妃嘆了一口氣,勾起一抹笑,眉頭輕皺,“好幾年都不曾見過你了,倒是從那膽怯的小宮女成爲司記了,這着實是不易。”
林司記曾是寧妃的宮女吧,寧妃的眼神回到從前,複雜地交替着,絲絲縷縷的光,從漂亮的眸子流瀉出來,總是不太親近。她帶着略略的防備之色說:“如今怎麼也算是正六品的司記,自不再是那寧妃宮裡侍候的宮女了,今兒個來看我,也是你一番心意。只是,本宮深居冷宮已久,已是無物可打賞。”
如此這般說,寧妃對她,有着好些的鄙夷,但是,林司記也不是笨人,怎麼會來這裡自找苦吃呢。
但見林司記垂首依然笑,笑得牽強,“謝謝娘娘還記得奴婢,奴婢萬分感激。”
“倒也是不必,怎麼會不記得你呢。”寧妃直瞅着她笑,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溫水道:“讓林司記到冷宮,倒也不知有什麼事?”
林司記躬身,臉上萬分的爲難,小聲地說:“娘娘,宮女……”
“你說個清楚便是,你是知道,本宮不喜人吞吞吐吐的。”
一咬牙,林司記說:“娘娘,麗妃娘娘甚是喜歡宮女初雪。”
這一番話,還真是嚇了我一跳。
可是寧妃,還是老神在在,似乎是料想到了一般,“要我身邊的宮女初雪?”
“正是。”她吐了一口氣。
說出這些,也爲難吧,寧妃雖然在冷宮,可是有七皇子撐着,身邊的人,也不是能隨意調動的。
麗妃要了我去,只怕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我並不擔心,寧妃不會那麼輕易就讓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