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皇宮,就是專制,我早就知道了。
我忍着腰間刺骨的痛,跪了下去,“謝過七皇子的忠告。”
“知道就好,倪初雪,雖然你還沒有調教好,入了宮,你就是宮女,就得恪守宮規,至於上官雩,不是你能接近的人。”他冷然地說着我。
話語中的有些意思,讓我怎麼也不懂,我擡起頭看着他。
“上官雩可是皇親貴族,不是你這樣的身份能接近得了的,他的婚事,也就快了。”
噩夢嗎?婚事,當我問到他有沒有成親的時候,他怎麼罵我的,話還歷歷在耳。
而現,七皇子竟然說他就要成親了。
我怔怔然地,跪在地上,心裡扯着兩種痛,在相互地交纏着。
“太子昨天晚上出宮去接玉貞公主回宮,我父皇,爲的是要上官雩做駙馬。你好自爲之,別落個悽慘的樣子。”他看也沒有多看我,就留下兩個宮女在這裡看顧着,大踏步就離開這小院。
一個是公主,一個是宮女,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上官雩,這三個字,讓我折騰了一夜,讓我痛了一夜。
就要成親嗎?我若有若失的情愫,是不是付出得太早了,爲什麼,他不告訴我這些?
他的身份,我不知道有多顯赫,我想我不要有自卑的想法,可是,我不得不生起這些。
玉貞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身份最顯赫的公主。
一生之中,緣分錯過了,就沒有辦法再牽起了嗎?我和他,錯過了,就錯過了嗎?應該是的。
罷,倪初雪,你不是自認爲是堅強的人嗎?有什麼好哭的,你不是自認爲可以獨自過一生嗎?有什麼好哭的。
明明,就是要認清,鳳凰和烏鴉是不同的。
七皇子告訴我這些,無非是要我不要和上官雩走得太近,到時惹人非議。
倪初雪,連七皇子都看出了,連他都擔憂了,也該要明白一些能與不能。
爲何我如此難過,還要心驚呢。太子,昨天晚上就走了。他不是說早上的嗎?那,那洗衣宮,怎麼會有燈呢。
我想來,竟然是寒心,大概是秋意太濃了,夜風太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