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坐了一會,上官雩就在管家的引領之下前來,梳洗過後的他,更顯得傲然清高。我看到他的小腿上已包了布,又忍不住想笑了,這樣的人,就要狗來治他。
他看到我,有些不悅,緊皺着眉頭,然後挑了個離我最遠的位置坐下。
“上官公子。”妹妹笑盈盈地看着他,一換剛纔初醒的睡顏,“家父的頭疾就多有麻煩上官公子了。殷府比不上京城,上官公子有什麼需要,不要見外,儘管開口才是。幾盤小菜,還請公子莫要介意。”
場面話,梨香永遠是最完美的,此刻的她,沒有睡意,是一個進退得宜的大家千金,豔光四射。
上官雩看了我一眼,冷淡地說:“這纔是殷家小姐,果然是禮儀周全,別的倒沒有什麼就是莫要人靠近住的地方,特別是長得醜的人。”
嗄,他是什麼意思,我會靠近嗎?唉,馬不知臉長啊,縱然是嫁不出去,我也不會那麼不知羞,不過,我不知道,男人的心眼那麼小嗎?爲什麼總是記着仇?
他的冷氣,他的傲然,讓梨香揮發不了她的舌燦蓮花,有些尷尬地各自用着晚膳。
大概是他不將她放在眼裡的氣息吧,梨香的眉頭緊了緊,很是不悅。
梨香的脾氣啊,我是清楚的,她是最璀璨的明珠,任誰都無法忽視她的存在,總會轉着圈子跟她說話,討她歡心。她習慣了衆人的追捧和討好。
“呵呵,吃菜,吃菜。”我打笑着,除了這句,我真說不出什麼來。
“凡俗。”冷冷的一句哼。出自上官魚那傢伙。
我說一句話,也要挑我的毛病,好吧,我不說了,尷尬就尷尬吧,免得讓人笑我。
他又挑眉,“殷家二個小姐,果然是天上人間。”
梨香一聽,笑了開來,“上官公子,過獎了。”
過獎,唉,天啊,我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天上人間,一個天上,一個人間啊,何來的讚美之說,一個男人,怎麼就那麼牙尖嘴利,罵人不帶髒呢?
“梨香,你喜歡吃魚頭的,來。”我將魚頭夾到梨香面前的小盤中,“上官公子喜不喜歡吃魚啊,是喜歡紅燒呢?還是清蒸,還是剁的,還是炸的?”
他的筷子在抖着,正要夾魚的手又縮了回去,魚,呵呵,大概他知道我也不是任意欺負的吧。我很好說話的,只不過,他太討厭了。
梨香擡起頭,有些關心地說:“上官公子,聽管家說,你被狗咬傷了?”
明明是一句關心啊,我又想笑了,他死命地瞪着我,然後低低地說:“是的。”
多不心甘情願的話啊,聽在耳裡,特別的舒服。
我忍着笑說:“上官公子可要小心一點了,我們府上,也有兩隻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