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捧住他的俊臉,擡頭溫柔地輕啄了一下他的脣角。
“我知道了,你凌月蕭是我的,無論是身,還是心,沒有任何一點點給別人分享!”
他深邃、溫柔、泛着晶瑩的眸光,彷彿直接照亮了她的心房。
她溫柔地笑着點頭,指着自己的心口說:“沒錯,這裡,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分享給任何人,一點點都沒有!”
他低頭吻住她,不在說話,一切的一切,都盡在了溫柔繾綣的熱吻中……
…
將金西辭送到幼兒園後,靳小玉懷着忐忑的心情,獨自一個人去了DNA檢測中心。
當檢測中心的人將檢測結果給她的時候,她緊張地深吸了一口氣,才接過檢查單。
打開檢查單一看,她頓時又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懊惱。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該死的!
她拿着檢驗單的手顫抖不已,就那樣目光盯着檢查單,六神無主的走出了檢驗中心。
陽光直射在她的眼前,她不經意地擡頭,猛得被強光晃花了眼,大腦眩暈,身子晃了一下。突然一道黑影在她眼閃過,她只覺得手中的檢驗單,一把被人扯去,而她在一瞬間的潛意識裡,死死抓住了檢驗單的一角。
只聽“吱啦”一聲,檢驗單被撕成兩半。她擡眸,看見商立行正一臉陰沉的看着她。
她心下一驚,壞了,怎麼忘記防備他了,她下意識看了看手中還剩一角的檢驗單,頓時又鬆了口氣,因爲檢驗單上帶名字的那塊,正好握在她的手裡。
商立行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檢查單,那上面清楚的寫着,兩人DNA百分之99。9吻合!
看來真是找到小西的爸爸了,意識到這一點,商立行嚥了下口水,感覺胃裡有一種酸水要冒出來,難受極了。
當他往上看,想知道那人是誰的時候,發現偏偏缺了那人的名字,他冷着臉,看向靳小玉:“把它給我。”
他伸手要她手中的紙片。
靳小玉慌張的把手朝後背過去,“不行,不能給你!”
“給我!”
他的臉更加陰沉,到底是誰,讓她這麼藏着掖着!
“真的不能給你,我求你別逼我!”
她慌張的轉身就跑,他不依不饒地追趕上去!
他一步頂她兩步,一手一把攔住她的小蠻腰,另一隻手去抓她握着紙片的小手。
她迅速將那紙片塞到自己的嘴裡,想要把它吞了,而他卻被激發的來了狠勁,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將自己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口腔,一陣翻卷,那紙片便到了他的口中。
他鬆開她,退離她的身邊。
她看着他慢慢從嘴裡將紙片拿了出來,眼淚倏然就蓄滿了眼眶,瘋了般撲到他的身上,抱住他的手臂:“商立行,我求你,求你不要看,真的不要看,求求你了,看了不好,真的不好……嗚……。”
她急得哭出來了,如果這個消息被傳出去了,她就毀了月蕭好不容易來得幸福,那她就是罪孽深重。
她趴在他的胸口祈求着,有種被老天耍了的無力感。
只聽頭上傳來商立行低沉的聲音,“沒錯,看了真是不好,可是……我已經看到了!”
她倏然擡頭,看着他也一臉驚訝和瞬間變得有些煞白的俊臉。
他有些憤恨的捏緊手中的紙片,彷彿想要將它捏得粉碎,卻怎麼都捏不去已經刻在了他心中的那三個字,儘管紙片上那三個字被他們的唾液暈染出了花邊,可他還是清楚的看到了:黎錦城,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簡直如同一顆炸彈,猛然間炸響在了商立行的心中,一時間炸得他都手足無措了。
他在想,何況是靳小玉呢?
她跟月蕭是那麼好的朋友,可她卻生了月蕭丈夫的孩子,而他跟二哥兄弟情深,他卻睡了他二哥曾經的女人,最重要的是,這女人還給二哥生了個孩子,那麼大個存在感超級強悍的證據,證明着二哥和靳小玉之間,永遠也磨滅不了的關係!
這些關係有點錯中複雜,讓人覺得像一團亂麻,他現在好後悔自己非要知道那個人是誰,如果不知道,可能事情會簡單多了。
突然之間,他就特別的心疼起靳小玉來,她那麼強烈的怕他知道那個人是誰,他應該理解她的苦心的。
他一把將茫然無助的她摟入懷中:“別慌,別急,我們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個最好的解決方法!”
她窩在他的懷中,覺得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此刻真的很需要他來做個依靠。
“你說有沒有可能搞錯了,能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嗎?
這一次他不再強勢,問得小心翼翼,深怕會刺痛她的傷疤。
她點點頭,以往囂張的脾氣也沒有了,乖乖地說,“好,不過,搞錯的可能性不大!”
“我看你好象很累,這附近有我的公寓,我帶你上去休息一下,然後你再慢慢跟我說好嗎?”
他是真的有些心疼她了。
“其實我餓了,”她擡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早上送了小西就趕到這邊來了,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
“我們去買些東西,拿到公寓裡吃,這樣,就不耽誤你休息了!”
“好吧!”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她很想接受他的關心,既然他都知道了,她也想聽聽他給的建議。
他笑了笑,這麼乖的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彎腰一把將她抱起。
“啊!”她嚇得突然尖叫,卻在下一秒,噤住聲音,什麼都沒說,只默默地享受他的公主抱!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樣,也不想思考!
…………
靳小玉說想吃餃子,商立行給她買了灣仔碼頭水餃,帶回了公寓。
他將她抱到房間的牀上,便下樓給她煮餃子去了。
當他端着餃子輕輕走進她的臥室時,聽到她均勻地呼吸聲,他看出她好像真的很疲憊,這麼一會兒就睡熟了,想必這些日子,被那件事糾結得都不能睡好吧。
而那天,他向她提出了那樣的要求,她答應了,接受了他,給了他魚水之歡,而他呢,特麼混蛋地把她給趕下牀,還像扔垃圾一樣,將她趕出了醫院。
她都沒有怨言嗎?爲什麼都不對他又哭又鬧?到底是因爲她太好了?還是對他沒有慾望和渴求,所以……不在乎!
可不管是什麼,他都覺得自己是個十足的混蛋!想起那天的銷魂時刻,他到現在還覺得是一次遺憾,到最後因爲生氣自己都沒有釋。放,而那份鬱火,其實現在還在他下身的某一個點,燒着呢!
他坐在牀邊,看着她睡得有些泛紅的小臉,體內的溫度逐漸上升,低頭,忍不住在她微翹的紅脣上“啵”了一下。
他的動作很輕,但她還是被吵醒了。
她睜開惺忪的眼睛,喃喃地說:“好睏啊,最近小西拉肚子了,半夜總說肚子疼,我要給他揉肚子,一直揉到他睡着了我才能……”
“照顧孩子一定很辛苦吧,你一個人,一定遇到過很多困難?”
他沒有過孩子,但也聽說過,單親媽媽不容易。
她起身,坐了起來,不太在意地說:“誰養孩子都辛苦,最困難的時候都過去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他伸手將她摟在懷中,彷彿想要給她更多的力量,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惋惜,“我在想,如果小西是我的孩子,那就好了,一切問題就都不存在了。”
“可我卻不想用孩子綁住任何男人,”她毫不含糊地反駁他,“我今年才25歲,還很年輕,雖然我帶着個孩子,但我仍然相信,我會找到一個真心喜歡我,並深深愛着我的男人,那個男人,不會是你這樣的花心大蘿蔔,更不會是黎錦城那樣的有婦之夫!”
聽她這樣說,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來他和二哥都沒入她的眼。
“先吃餃子,吃完了,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把餃子給她端過來,她是真的餓了,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盤。
他又給她端了碗餃子湯,她“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得額頭出了汗,沾溼了她柔軟的髮絲。
他捋起一綹她的亂髮,塞到她的耳後,突然之間,就覺得一項都很二很大條的自己,心尖的某處,彷彿被軟化劑襲擊了一樣,柔軟得讓他只想對她溫柔點,再溫柔點!
她擦了擦嘴說:“五年前,我在悉尼上大學,那天學校舉辦了化妝舞會,我因爲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在喝酒的過程中有個帶着鷹頭面具的男人過來跟我搭訕,我沒想太多,又跟他喝了幾杯……”
“結果,這一喝,就睡了過去,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跟別人發生了關係,而那個男人好像正在浴室裡洗澡,那時候我還小,經歷了這種事情後,嚇得六神無主,只想到快點逃跑,臨走前,我看到牀頭上還放着那張鷹頭面具……”
“直到前幾天,你在二哥家看到了那個面具?那天你怪異的舉動就是因爲那個面具?”他似乎回憶起了那天的情景。
“是的,看到那個面具後我也嚇了一跳,可是既然心中產生了懷疑,我就沒辦法裝作不知道,於是,我找藉口試探黎錦城,但很顯然,黎錦城可能對五年前的事早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