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別難過,他會沒事的。”
月蕭摟着楊忠生的肩膀,輕輕撫摸,以示安慰。
凌月霜用着惡毒地目光看着月蕭,她來到她的面前,憤恨地說:“凌月蕭,知道嗎?景維就是因爲看到你要跟黎錦城結婚的新聞,纔會猛灌了一瓶白蘭地,導致心肌梗的,你這個賤人,離婚了也不讓他安生。”
話落的瞬間,她猛得擡手就朝着月蕭的臉龐招呼過去。
月蕭下意識地躲閃,本以爲這巴掌會結結實實捱上,一雙有力的大手,及時抓住了凌月霜的胳膊。
黎錦城渾身帶着凌厲的寒氣,站到了凌月蕭的身前。他一直在院子裡等着月蕭,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就自己走上來,一進門,就看見凌月霜朝着月蕭氣勢洶洶而去,他就預感會這樣,於是加快了腳步,果然,緊要關頭,他保護了他的小女人。
他的目光彷彿帶着利劍,讓凌月霜的瞳孔微顫了一下,他說出的話,更彷彿帶着千年冰凌,直擊凌月霜的心房:“因爲我的女人要跟我結婚,你的男人猛灌酒導致心肌梗,你就遷怒於我的女人?在我看來,你應該多檢討一下你自己,爲什麼楊景維的心思全然不在……你的身上!”話落,他一把甩開了凌月霜的手。
他的話,不禁擊中了凌月霜內心中最在乎的痛點,更讓凌月霜感到了無地自容,黎錦城說得沒錯,是自己沒用,纔會讓自己的男人把關注力都放在了別的女人身上。
“月霜丫頭,這個關頭,景維的命最重要,你就不要添亂了。”
楊忠生蹙眉,他從來就沒喜歡過凌月霜這個孩子,可是她懷着景維的孩子,他也不能對她太冷漠。
“我知道錯了,伯父,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看景維嗎?”她語氣軟了下來。
沒錯,現在不是她叫囂的時候,剛纔只是看見凌月蕭那麼幸運能夠嫁給黎錦城,還令楊景維爲她傷心至此,她一時沒忍住心底那份強烈的嫉火,衝動的對她動了手。
冷靜下來後,她也清楚在楊忠生和黎錦城面前,自己乾的是件很愚蠢的事。
“現在還不能看他,他還沒從重症監護室出來,據我估計,可能需要明天早上了,如果明天早上沒有什麼意外,他應該就能醒過來,到時候在普通病房看他。”
“好好!辛苦你了月蕭!”楊忠生在助理的摻扶下離開月蕭的身邊,坐到了椅子上。
“爸……嗯……”
月蕭詫異地看向黎錦城,他竟然掐了她手臂一下,她意識到,是自己叫的那聲“爸”令他不高興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可如果她立刻改口,肯定會讓楊忠生不舒服。
她無奈地瞪了黎錦城一眼,繼續對楊忠生說:“我給您安排一間房休息吧,睡一覺,明早景維醒了我會去叫您的。”
“好!”楊忠生點頭,此刻他一切都聽月蕭的,兒子這一病,他一點主意都沒有了。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黎錦城摟住月蕭,“我們還得去愛爾蘭!”
凌月霜一聽,嫉妒之火又燒了一下她的心尖,到底這個凌月蕭有什麼好的,小時候大家喜歡的都是嘴巴甜又漂亮的她,怎麼現在變了呢?她真的好不服氣。
聽到這話,楊忠生立刻擔心地站了起來:“月蕭,你不能走呀,我不放心!”
“嗯,放心吧,爸,景維沒出重症監護室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你安心去休息吧。”
“好好!謝謝你了月蕭”。
凌月霜也跟着楊忠生到休息室去休息了。
看着她們走了,月蕭這才轉身看向黎錦城,猜想他一定是不高興的,卻沒想,他的臉,臭得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
她無奈地笑了笑:“我是楊景維的主刀醫師,不可以提前離開的,別生氣了,你是最好的老公,要理解老婆的工作,是不是?”
月蕭軟聲軟語,讓黎錦城渾身有些控制不住的酥麻,看着她嬌笑的臉龐,他想生氣都生不起來了。
但他仍板着臉:“那你說要怎麼補償給我?我們也去休息室好好‘休……息’一下怎麼樣?那樣我就不生氣。”
休息兩個字被他咬得邪魅,顯然是意有所指。
“不要,你怎麼整天就想這事,以前你都不是這樣的。”
她笑着往自己的休息室走,他跟在她的後面,捏她腰間的肉。
“以前?以前都是吃素的,哪裡知道肉這麼好吃,現在開葷了,還哪收得住,是你讓我嚐到了肉的滋味,你就得負責餵飽我。”
一進休息室,他一腳將門踹上,便迫不及待捧着月蕭的小臉,熱烈地吻了下去。
“嗯……慢點,輕點……”月蕭被吻得七葷八素。
他擡起頭,氣喘吁吁:“今天本是我們的新婚日,今晚本是我們的洞房夜,既然不能去愛爾蘭,我們就在這裡洞房。”
“這裡洞房?”
月蕭一臉震驚,這可是她的工作單位,如果被別人聽見什麼動靜,她還有臉活嗎?
“陸……”
“叫我老公,現在我可是有證駕駛了,你就是我的車,我想怎麼開,怎麼開,想在哪開,就在哪開?”
月蕭扶額,她發現她今天已經扶了N次額了,然後語重心長的,像勸小孩一樣的說:“老公,這事咱也得有點節制吧,這事,咱能不能回家去做,總也得分場合和時間吧。”
“今天是新婚日,現在是洞房夜,我怎麼不分時間和場合了?你憑什麼不讓我洞房,有了證,你沒權利不讓我駕駛。”
他說着,賴皮地朝着月蕭身上撲去,月蕭往後躲,一不小心摔倒在牀上。
他順勢覆到她的身上,曖昧地說:“這裡很好,這裡空間狹小,又怕被人聽到。”
月蕭蹙眉,哭笑不得“你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嗜好?嗯……”
低頭,他擒住她的小嘴,不想再聽她廢話。
“嗯……嗚……”突然,月蕭極不正常地強烈抗拒了起來。
黎錦城詫異地鬆開她,順着她驚恐的目光,轉頭一看,一個小護士正表情忸怩地站在門口,看樣子是從裡面走出來的。
小護士一臉窘態,緊張的語無倫次:“對,對不起,公用衛生間人滿爲患,我尿急,就跑到凌醫生的休息室方便了一下,打擾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呵呵,你們繼續,繼續,不用管我,對了,凌醫生,你老公好帥,好好享用。”說完,小護士撒腿就跑了!
小護士走後,黎錦城一臉玩味地看着傻了般的月蕭。
怎麼會這樣?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臉龐,瞬間脖子都羞紅了:“嗚,我不活了啦,黎錦城,你害死我了,我在同事面前的威嚴徹底掃地了。”
黎錦城起身,一個箭步到門口,把門反鎖了。
然後他又重新趴到她的身上,膩膩歪歪地說:“寶貝,你知道我疼你就行了,同事們只會更加羨慕你而已,不會影響你的威信,乖,來……我會給你一個……!”
他誘哄着,在她耳邊說着愛媚的話。
她抗拒着,卻沒有他力氣大,掙扎了一會兒,便妥協了,軟膩的成了他的盤中美食。
一晚上,又被人家吃幹抹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第二天黎錦城還在熟睡,月蕭便起牀去看楊景維。
一開門,門口值班的小護士一個個向月蕭投射來曖昧的目光。
“恭喜凌醫生新婚!”
“凌醫生,你的新丈夫好威猛啊,我們在隔壁一晚上都沒睡着,隔音這麼好,聲音都能傳過來,可見戰況是多麼激烈呀。”
“凌醫生,好羨慕你呀,你新丈夫人長得帥,又那麼強,哦……我要是也能……”
“你拉倒吧,你看凌醫生多漂亮,誰會看上你。”
月蕭羞澀地低下頭,對她們尷尬地笑笑:“呵呵,我先去看病人了,昨天打擾你們,不好意思。”該死的黎錦城,早就說了讓他輕點。
月蕭轉身逃也似的跑了,卻聽到後面傳來一個異樣地聲音:“前夫還在重症監護室,她就跟新丈夫在休息室翻雲覆雨,這樣下賤的本事,你們有嗎”
凌月霜來到護士們中間,一盆漲水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潑到了月蕭身上。
有一個跟月蕭關係不錯的護士不愛聽了:“這位小姐你是誰呀?有什麼資格說凌醫生,整個醫院誰不知道凌醫生以前是個賢妻良母,而她那個前夫楊景維,整天花天酒地,到處養情人,現在凌醫生肯放棄過自己的新婚夜,來給前夫做手術,已經是很偉大了,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對了,你又是楊景維的什麼人,看你忙前忙後,也沒聽說楊大公子另娶呀,難道你是楊景維的情人?就憑你還有資格看不起凌醫生,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人家凌醫生離婚了,照樣能嫁給一個比前夫更好的男人,你呢?都大肚子了楊景維也沒有娶你吧,吱吱……可見,這人和人不能比,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不是一個層次的!”
“你……你……我要投訴你,竟敢對客人這樣無理!”凌月霜被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個小護士都敢這麼對她。
“哼,我纔不怕你投訴呢?知道這家醫院是誰的嗎?前不久剛被凌醫生的新丈夫,黎錦城先生買了,現在知道黎大總裁多愛我們凌醫生了吧?真是,一個是公主,一個是灰姑娘——的姐姐,還想跟人家比,走拉走拉,灰姑娘的姐姐,真沒什麼好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