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不,我願意,你想要的,只要是我能給的,我什麼都願意”。
她淚眼婆娑,深情地看着他,緩緩地說:“從今天開始,我……要像你寵我一樣的寵你。”
月蕭這樣深情的告白,是黎錦城沒聽過的,月蕭這樣癡戀的眼神,是黎錦城沒見過,她的眼淚,是爲他而流,他看得出來,她心裡,跟他疼她一樣的疼着自己!
他的眼圈也溼了,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月蕭,如果我不死,我們一輩子在一起!”
“嗯……嗚……”她點頭,卻控制不住地“嗚嗚”大哭起來!
他眼含溼氣,低頭,想吻幹她臉上的淚,卻發現怎麼都吻不幹,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心疼他。
這一刻他們都明白了一句話,真正愛一個人,不是要聽他說一句“我愛你”,而是真真切切地“在一起!”
門口的靳小玉早就被感動得稀里嘩啦,她捂着脣,壓抑着哭聲,轉身想跑的時候,卻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不知道什麼時候,商立行提着吃得也站在門口,一直站在她身後,誰也不想打擾誰。
靳小玉的身子有些發軟,得着一個肩膀,毫不客氣地靠了過去,趴在她的肩頭“嗚嗚”地哭着,爲月蕭和黎錦城這段感人至深,卻又有些窮途末路的愛情而哭!
商立行也流了眼淚,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時候覺得,人在命運面前,就是一隻只能坐以待斃的螻蟻。
晚上,商立行和靳小玉將吃的送進來便走了,他們覺得應該讓月蕭和黎錦城單獨在一起。
在他們看來,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雖然說白血病也有治好的,但是沒治好的和反覆後又丟了性命的更多,並且一旦開始化療,那麼將是一段非人般的折磨。
月蕭給黎錦城盛了一碗粥,端到了他的面前,他想接,她卻躲開,崴了一勺,放到嘴邊輕輕地吹了吹,然後,動作溫柔地送到他的嘴邊。
他一口吞下,嘴角忍不住露出幸福的弧度,“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喜歡!”她有些霸道的語氣,“不是說過了,我以後要寵着你。”
他笑得更開了,這個小女人,真是讓他想要愛到骨頭裡,看來,他做了那麼多事,現在是收取回報的時候了。
嗯!他是個奸商,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他所付出的,會從她的身上,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的。
他側頭忍不住偷笑,抑制不住的幸福……
一口一口的將他餵飽了,黎錦城又不依不饒的要喂她……
等兩人你儂我儂地吃完了這頓晚飯,天已經黑了。
護士進來給黎錦城量了體溫,便一臉曖昧地對他們說:“這是高級vip,房間的隔音很好,夜晚我們也都下班了,沒人來打擾,你們好好休息!”
黎錦城只笑,目光柔和卻也複雜的看着月蕭。
月蕭輕輕蹙眉,護士的話聽起來怎麼那麼怪異呢?不過,她也做好心理準備了,不想再在黎錦城面前矯情。
不管他還剩下多少日子,她都想把他最想要的給他,留下一段兩人最美好、幸福的回憶。
見護士走遠了,月蕭主動走到門口,打開門,像做賊一樣的朝門外看了看,見沒人,便把房門鎖好了。
轉身她氣勢洶洶地走到黎錦城的身邊:“來吧!”
“幹嘛!”
黎錦城有些懵懂,他發誓,真的沒看懂她想幹什麼。
“那個!”
“哪個?”他更加疑惑了。
她眨了眨眼睛,臉蛋浮現兩朵紅雲,但還是鼓起勇氣趴到他的耳邊說了那兩個字。
“噗!”黎錦城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怎麼都沒想到,月蕭會主動要求那個,而且還一臉t腥又猴急的樣子。
“那個,你等等,我去買個安全套!”
“不要,不要那東西!”
月蕭說着就開始脫他的衣服,很快兩人都只剩下睡衣,她上牀鑽進他的被窩。
“那怎麼行,第一次就沒用,萬一你懷孕了怎麼辦?”
“我就是要生個孩子,最好馬上懷上,”她倏然擡起小臉,異常認真地說,“我要生一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
他垂下眸子,心裡五味雜陳:“你是想在我臨死前給我留個後?”
“都說了不許說‘死’字,你怎麼老記不住,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只是想,萬一你……”突然意識到自己也說了禁忌的話,她立刻捂住了嘴巴。
他拉下她的小手,溫柔地說,“沒關係,在我面前不要那麼拘謹,我不喜歡,我要看到無時無刻都快樂的你。”
月蕭又眼圈泛紅,很想哭出來,可他不想讓黎錦城看到她難過的樣子,所以,她背道而馳,咧嘴笑。
“嗯!以後,我每天都會很開心,因爲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想生個孩子,讓他來見證我們的愛情。”以後,如果沒有你了,我還能有活下去的寄託!這話她隱藏了起來。
黎錦城嘴角又抑制不住露出幸福的笑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確定!”
“嗯!”她堅定的點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
下一秒,他的吻輕輕落下,極盡溫柔,彷彿吻着的是奇世珍寶,大掌帶着灼熱的溫度,撫過她的全身,一路向下,點起酥麻的火苗。
月蕭顫抖着身子,熱情地迴應着他,經歷過一次那樣的事情,加上此刻身心都做好了交付的準備,她便也沒有那麼多的忸怩。
心裡的空虛,得到前所未有的充實。
原來,真正接納了一個人,做這種事,是這麼的幸福!
他望着身下美人,身心都前所未有的滿足,這個女人,他苦等了三年,做了那麼多事,終於,是屬於他的了。
這一次,應該是真正屬於他了吧!
真希望,她能懷上他的孩子,那將會是一個,最漂亮的天使吧!
兩人緊緊相擁,身體與身體之間沒有縫隙,彷彿連心都貼在了一起。
夜裡,月蕭又被折騰了幾次。
在她被渾身虛軟無力,又被黎錦城壓上來第N次後,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有病的人,體力都這麼好?”
他輕聲地答:“我只是想在臨死前,要你要個夠,哪一天我真的死了,想要就再也要不到了……”
“別說話了,想要就要吧!”
第二天一早,黎錦城被醫生叫走了,月蕭正穿着睡衣疊牀上的被子,就聽見門口傳來一聲不可思議的尖叫。
“啊!阿姨,你看看,你看這個賤女人,她好像已經跟城睡在一起了,天哪,怎麼會有這麼下賤的女人。”
月蕭一轉頭,看見瑞貝卡和陸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
陸雲陰沉着臉,一步步走到月蕭的身邊,擡手,又要甩月蕭的耳光。
倏然,她沒想到的是,月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坦然又冷厲地說:“伯母,我看在錦城的面子上,叫你一聲伯母,但是,別人給的尊重,您也要懂得笑納,不要讓晚輩看不起你。”
陸雲臉色更青,卻一臉不屑:“你看不起我,你有什麼資格?”
“我當然有!您不知道嗎?伯母!”
月蕭突然一改往日在她面前的柔弱,語氣沒有任何示弱。
“你!”這樣的月蕭讓陸雲有所顧及了。
沒錯,她有!
“你有什麼資格,不過是個別人不要的爛女人,有幾分姿色爬到城的牀上而已,簡直讓人噁心!”
瑞貝卡氣得怒目橫對,小小的拳頭緊緊捏起,彷彿手心裡攥着的,就是她凌月蕭的頭顱。
月蕭看了她一眼,不以爲然地笑了笑:“也許在你們眼中我就是個噁心的女人,可是,怎麼辦呢,黎錦城就好這一口,你很漂亮,也自以爲很純潔,家世背景也好,可惜,就算你脫光了躺在黎錦城的身下,他都不屑於看你一眼。”
“你!你說什麼?你憑什麼說我脫光了躺在她身下他都不會碰我,我只是……我只是沒有你手段那麼陰險,沒有下賤得把自己脫光了躺在他的身下而已。”
瑞貝卡氣得兩隻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說出的話,卻明顯有點底氣不足。
“你真的沒有把自己脫光了送給他嗎?”
月蕭的語調頗有深意,彷彿她知道些什麼。
瑞貝卡心虛地眼珠轉了轉,“當……當……”
“當然有,錦城都已經告訴我了,她說,他看見你的身體,就跟看見一尊陶瓷做得雕塑一般,一點感覺都沒有。”
月蕭不以爲然地說着,一副正主般盛氣凌人的樣子。
既然決定要黎錦城那個男人,既然黎錦城是她這輩子再也遇不上的好男人,那麼,她也不是隨便放任別人,來把她心愛的男人搶走的女人。
以前她沒有表現出心裡的那份氣勢,是因爲沒有男人給她這份權利,更沒有男人值得她付出一切,去守護!
“什麼!城,城連這個都跟你說了”,瑞貝卡一臉倍受打擊的樣子,“阿姨,看來城她真的不喜歡我,我……”
“不要氣餒,阿姨會替你做主的,怎麼說我也是城的媽媽,只要我不同意,我不相信城會悖逆我的意思,娶這個女人進門,那樣她就得一輩子給城當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