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楊景維開車帶着凌月霜出去了。
他們來到商業街,一路閒逛,進了幾家精品店,買了一些衣服後,不知怎麼的,就走到arr服裝店門口。
楊景維有一刻的怔忡,看到這家店,不禁讓他想起那天帶月蕭來這裡遇到了金藝真,今天,應該沒那麼巧遇到那個女人吧。
然,他們一進店門,金藝真便興奮得如一隻花蝴蝶一般,朝着楊景維撲過來。
“景維,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金藝真語氣嬌嗔,眼圈溼潤,外人看來,楚楚可憐,煞是動人。
楊景維卻蹙眉,一臉厭惡,但不屑於爲她動聲色,如同沒看見一般,對凌月霜說:“我們換一家店吧。”
凌月霜眼珠一轉,非常乖順地說:“好啊,我聽你的。”
“等等,你們別走,景維,你一定要對我這麼絕情嗎?還有,這個女人是誰?難道是你的新歡?”金藝真一臉不可思議,又委屈不甘。
楊景維轉身,冷着臉:“我跟你之間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話再說……月霜我們走。”
凌月霜勾着脣角,挑釁地看了金藝真一眼,在楊景維的簇擁下走出去。
金藝真似乎是被凌月霜的表情刺激到了,不怕死的跑到他們前面,手臂一橫,攔住他們的去路:“不準走,景維我不許你走,我們好好談一談。”
楊景維怒眸一瞪,瞬間讓金藝真失了氣焰。
她知道,當一個男人寵一個女人的時候,那女人提出什麼要求,那男人都會答應,可當一個男人厭惡一個女人的時候,那女人哪怕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那男人都不屑於滿足她。
想起楊景維曾經因爲凌月蕭,對自己下了狠手,她有些膽怯地退到了一旁,眼淚含在眼圈,委屈地看着楊景維和凌月霜走出門去。
兩人快要走到車旁的時候,凌月霜突然對楊景維說:“景維,我想去趟洗手間。”
“哦,那我陪你去吧。”他覺得對孕婦應該體貼點。
“不用,你一個大男人,跟着一個女人去洗手間會沒面子,你在這裡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邊說,凌月霜還一邊給楊景維整理了一下翹起來的衣領,所有的舉動和言語,都是一個體貼的賢妻良母。
“好吧,那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放心。”
凌月霜笑着轉身朝商廈走去,走到商廈門口時,她一扭身,進了arr店。
果然,金藝真還坐在店裡默默流淚,凌月霜懂,那是女人不甘心輸了的表現。
她昂首挺胸,面帶笑容,朝金藝真的方向走去。
聽到腳步聲,金藝真擡頭,看見凌月霜的一霎那,她眸中彷彿要噴出火來,站起身子,迎着她的方向而去。
“你不用對我這麼仇視,我是凌月蕭的姐姐。”
金藝真停住腳步,分析她這句話想表達的含義。
“楊景維對我好……也只是因爲她喜歡我妹妹。”凌月霜挑眉,表情無比真誠。
金藝真卻越發不懂:“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凌月霜笑了:“我想告訴你,爲什麼楊景維不喜歡你而喜歡我妹妹,或者說,他之前會找你做他的情婦,也是爲了刺激我妹妹凌月蕭。”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轉彎抹角。”
金藝真猜不透凌月霜的目的。
“我真正想說的是,楊景維之所以深愛我的妹妹凌月蕭,是因爲楊景維喜歡我妹妹的乾淨,從內到外的乾淨,而你,恐怕絕對不止跟過楊景維一個男人吧?”
她說得義正言辭,讓金藝真不禁相信起她的話,可一轉念,她又狐疑地看着凌月霜:“你專門跑回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話?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當然有。”
凌月霜轉身,作勢要朝外走,“我只是來警告你,你要懂得知難而退,楊景維只會喜歡我妹妹那種乾淨的女人,有我妹妹在,你,在楊景維心目中,永遠只能是糟糠,哈哈哈哈!”。
她的話深深刺激到了金藝真,同時,也激發了她的一個變態的想法,如果凌月蕭也不乾淨了,那她和凌月蕭在楊景維的心中,是不是就站平了呢?
回眸看了眼一臉糾結的金藝真,凌月霜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
她勾勾脣角,朝着商廈外邊走去……借刀殺人,是最高明的招式。
“景維,我們回去吧,我的衣服買夠了。”
她笑得如沐春風,彷彿帶着暖風想要襲進楊景維的心窩。
“好!”這樣的凌月霜,讓楊景維也感到舒心,必定,誰都喜歡跟快樂的人在一起。
…
正在家裡看電視的月蕭,突然接到水靈的電話。她本掛斷不想接聽,水靈卻不依不饒地打。
無奈,她將電話接起,想聽她說什麼。
沒想到,水靈卻一改往日的囂張氣焰,聲音帶着苦求:“喂,月蕭,我是水靈,我想跟你見一面可以嗎?我想跟你談談君鳴的事。”
“對不起,我沒興趣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月蕭這樣說,只是希望水靈不要再找自己的麻煩,她想明確表態,她跟君鳴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讓水靈可以放心。
“月蕭,你別那麼狠心,君鳴……他因爲心情不好,最近在吸食毒品,我想請你來勸勸他。”聽口氣,水靈異常焦急和無奈。
“什麼?君鳴吸食毒品?在哪裡,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月蕭連衣服都顧不上換就跑了出去。
君鳴是他的初戀,她不能看着他將自己毀了。
她氣喘吁吁來到水靈給的地址,jr酒吧,一進門,便看見了水靈。
水靈的嘴角幾不可聞地勾了勾,繼而,她一臉感激地對月蕭說:“月蕭你來了,真是太好了,看見君鳴那可憐可悲的樣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君鳴吸毒這件事,對月蕭的震驚太大,此刻的她,根本沒察覺到水靈的異常。一個一直恨她入骨的人,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友善呢?
她一邊擦了把額頭的汗,一邊急切地問:“君鳴在哪?怎麼會吸毒呢?”
“君鳴在裡面的包廂,瞧你急的一頭汗,先喝杯水吧,喝完了我帶你去找他”,轉身,水靈對吧檯的waiter說,“拿一杯白開水過來。”
Waiter很快倒了一杯白開水,水靈端起,遞給月蕭。
月蕭也真是渴了,接過杯子什麼都沒想,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好了,我們走吧,你快帶我去見君鳴。”
“好!”水靈笑了。
水靈走在前,月蕭焦躁地跟在後面,她不明白,君鳴好好的一個有爲青年,怎麼就吸毒了呢?難道是因爲在自己這裡受了打擊導致的嗎?千萬不要,君鳴,不要讓我再多欠一個人好嗎?
“噗通!”就那樣毫無預警的,月蕭走着走着,猛然摔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水靈轉身,目光從剛纔的笑意,逐漸冷凝,再到憤恨,彷彿覺得不甘心,她還在月蕭身上踹了一腳。
“既然決心跟君鳴分手了,還這麼關心他幹什麼,我就知道,你就是個勾三搭四的賤。貨!”
“果然還是你最有辦法,要是沒有你,我還真沒辦法把她引出來。”
金藝真從一間包房的門後走了出來,表情陰鷙極了。
“我早說過,我們會合作的,因爲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沒錯!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會合作。”
金藝真站到水靈身邊,以示友好。
“也許吧!”水靈諱莫如深地笑,也許,再也沒機會了……
“現在我們要怎麼做?是要把她送到黎錦城的牀上嗎?”
金藝真覺得月蕭跟黎錦城傳過緋聞,把月蕭送到黎錦城的牀上最合適。
水靈卻臉色突然一冷,出口的話,彷彿帶着地獄裡的陰寒之氣:“把她送到黎錦城那樣極品男人的牀上,我們就不是害她,而是在幫她,那樣太便宜她了,應該找個齷蹉、噁心的男人給她,這樣才能消我們的心頭之恨。”
金藝真眼前一亮,彷彿找到了共鳴:“沒錯,既然人是你引來的,那麼我也得出一份力,男人,我負責去找。”
水靈看着她心裡暗忖:當然是你找,呵呵!嘴上卻平靜地說:“去吧,辦得漂亮點。”
“放心!”
金藝真興奮地叫了兩個黑衣保鏢,將月蕭擡到了一個空置的房間。
看着月蕭被粗魯地扔在牀上,身上的衣服凌亂地到處漏點,她的眸子,放射出變態的興奮光芒。
她從兜裡拿出一疊錢,給了其中一個頭頭,語氣邪惡又兇狠地說:“去給我找個‘人渣’來,把這個女人睡了,事成之後,如果沒有人發現,我會給你雙倍酬金。”
“謝謝啊”,那小頭頭拿到錢,一臉興奮,“那個,你看我夠渣嗎?我親自上行嗎?”這小妞長得嬌嫩如花,讓別人上太可惜了。
“你有艾滋病嗎?沒有就閉嘴,去找個帶艾滋病毒的男人來。”
金藝真說這話時,眸中散發着惡毒的光芒,彷彿她跟凌月蕭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行,我都聽孫小姐的。”
“閉嘴,如果被人知道是我叫你做的,你就等着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