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185 不要撒嬌,否則紋在你最怕疼的地方 求饒+懲罰
人體追蹤器……
上一回,她心情糟糕躲去林姒的小公寓,而且鬧得有點大,故意切斷了所有通訊設備。
被季紹霆捉回家後,他威脅過她,如果她敢有第二次,他會在她身上植入一個跟蹤器。
可是……季紹霆用以恐嚇過她的話還少嗎,她怎麼知道他會來真的。
她怎麼能想到這世上竟會有喪心病狂的男人,在妻子的身體裡安裝這種東西…鯴…
……
翩翩甚至來不及哭,她用盡能夠想到的一切方式懇求囡。
“薄醫生,不要,不要安那個……求你了……”
薄荊南臉上沒有表情。
沒有同情,更沒有憐憫,彷彿真的是一個冷血到不能更冷血的鐵面醫生。
他許久才淡淡地開口,同時指着一排穿好手術服的醫護人員向她展示,“季太太,這裡站着的每一位都是外科手術的權威,這只是一個小手術,幾乎不會有什麼風險。你不必緊張,如果實在……如果實在害怕的話,我可以幫你打全麻,這樣手術全過程你不會有任何知覺,更感受不到疼痛。”
翩翩心底的希冀一點一點破碎。
她差點忘了,薄荊南不但是季氏上下的御用醫生,更是季紹霆的發小。
季紹霆都不把她當人看,他的發小更是不可能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惻隱之心。
她絕望的眸子直直望向冷麪無情的男人。
薄荊南蹙了蹙眉,臉色終於變得有點難看。
幾乎發不出聲音的女孩,低聲道,“薄醫生,我不是害怕,我不怕有風險,我不怕死,而是……我不能接受自己身上被植入這種東西,我寧願死……”
薄荊南正在調試儀器的雙手略一停頓,眉頭緊鎖。
其他醫生護士也都面面相覷。
薄荊南手中的器具完全停下,轉向季紹霆的方向,“季少,照常理,我們醫務工作者是不能強迫他人動手術的,當然,我們完全爲季少服務,只要您堅持,一句話,這個芯片我一定會完美無意外地植入季太太體內。不過,由於季太太目前的反抗情緒較爲強烈,我個人建議,二位還是事先稍作溝通,畢竟手術一旦完成就基本沒有轉圜的餘地。取出芯片的難度要比植入高上數十倍,通常不會有人冒這個險,所以我建議還是與季太太商量一下爲好。”
眼見着冷眼旁觀的男人臉上的顏色從頭至尾都沒有一絲變化。
薄荊南見狀,似有深意地補充了一句,“這種叫人不情不願的手術,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
被臨時作爲手術室的房間被暫時清場。
翩翩覺得也許還有一線希望,便哭着向男人哀求,“不要,不要好不好……我接受不了,我真的不能接受以後要戴着跟蹤器生活,我會瘋的……”
“季紹霆,這一次是我錯了,我不該離家出走,不該跑那麼遠,不該和楚易產生交集,都是我的錯,是我太任性太幼稚,求你了,求求你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翩翩眼睛裡注滿了絕望,哭聲更是淒厲。
她已經一點尊嚴都不打算保留了,她可以低聲下氣不要尊嚴地向他示弱求饒,只要他能夠收回成命,不要真的在她身上植入追蹤器。
薄荊南明裡暗裡的意思她全都聽懂了。
那個間諜通用的人體追蹤器,安上去,基本是取不下來的。
除了醫療技術上的侷限性,大約也由於這個追蹤器本身的設計特性。
追蹤器既然是安裝在間諜身上,間諜被派出去執行任務,自然要受到監控,如果輕而易舉就可以通過手術取下來,這世界上豈不是有太多的間諜要反叛?
季紹霆面色陰森,可脣角卻是微微上翹的。
他半俯下身,大掌輕撫着躺在手術牀上的女孩的小臉,似笑非笑,“怕了?”
她拼命點頭。
怎麼可能不害怕?她怕得恨不得現在就死掉。
男人的大掌不輕不重地撫弄着女孩嬌嫩的小臉,彷彿她是一隻長滿了刺的寵物,難以馴服,屢屢以下犯上,可最終被他用最殘酷最絕望的方式暴力鎮.壓。
他此時終於打算,親手,一根一根拔掉這隻小寵物身上的刺。
惋惜的語氣,“翩翩,太晚了。”
顧翩翩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和反抗,將他最大程度的耐心一點一點消磨殆盡。
他已經沒有興趣繼續縱她寵她,更不可能看着她沒完沒了的矯情任性還覺得她可愛了。
可愛,也是有保質期的,一旦超出了他內心的底線,她就什麼討喜的優點都沒有了。
“你那套撒嬌裝可憐的本事,如今沒用了,我不吃這套。你也別怪我心狠,上回我已經警告過你,如果再犯,我會在你身上裝追蹤器,是你親口保證——你記住了,不會再犯。翩翩——”男人修長的手指輕浮地撫弄着她嫣紅的脣瓣,
“我已經把你寵壞了,從現在起,我要把你身上的臭毛病一點一點改掉,懂麼?”
平躺着的女孩兒,眼裡滿滿的都是驚恐。
“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提離婚了,也不會亂跑了,求你了,老公,我求求你了,別這樣對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再也不任性了,我會懂事的,求你了……”
她不敢大聲抽泣,因爲大聲的哭鬧只會顯得她很不聽話很任性,季紹霆的每句話都在表達他對她所有任性行爲的厭煩至極。
翩翩無聲地流着眼淚,唯一得奢望就是季紹霆對她還能有哪怕一點點的惻隱之心。
男人冷聲嗤笑,“翩翩,你什麼時候能把我的話認真聽進去?嗯?不要撒嬌,聽不懂?好了,從現在開始,你越安靜,受得苦就越少,別再惹我,也不要討價還價,小心我把芯片紋在……”
他幽暗而又曖.昧的目光在她身子上打轉,“你最怕疼的地方。”
……
穿着完整消毒手術服的醫護人員整齊有序地站在手術牀四周。
“麻藥。”
薄荊南的聲音沉穩冷靜。
翩翩立即被注射了一針,身子開始覺得麻痹無力,直到漸漸失去知覺……
……
顧翩翩再一次睜開眼,已經是十個小時之後。
麻藥的後遺症非常顯著,她感覺喉嚨被堵着,非常口渴。
左手小臂的內側,輕微抽疼,那上面包紮完整。
插着吸管的水杯已經喂到她脣邊,男人的大手輕輕擡起她後頸,吸管被塞進她口中,他沉聲,“用力。”
喝了幾口溫水,沉睡了十個小時的女孩漸漸清醒,大腦逐漸恢復意識。
她怔怔地盯着自己左邊小臂上的方形紗布。
她感覺到一點疼。
不是非常強烈的劇痛,也許是局部的麻藥還沒有完全散去。
她溼漉漉的眸子望向坐在牀邊的男人,“追蹤器……裝好了?從今往後……我是不是再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季紹霆……”
女孩漂亮的眼眸中不但閃着淚光,更蘊含着濃濃的恨意。
那目光,彷彿想要把眼前的男人殺死。
她聲音嘶啞,苦澀。
“季紹霆,我突然很想死,我現在還有選擇去死的權利嗎?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把我撿回來鞭.屍?”
男人明顯皺了皺眉,很不悅。
不過他並沒有發作,只是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你動了手術,先睡吧,睡醒再吃東西。”
翩翩只有手臂覺得疼,其他地方只是略感虛弱無力,她忽然掀開被子,手腳並用地爬下牀,卻因爲麻藥沒有完全散卻,腳一軟,幾乎跌倒在地。
她咬着脣,掙扎着爬起來,幾乎是撲到主臥內的餐桌邊上——
她白生生的小手抓起一把水果刀,對準自己的左臂,脣邊帶笑,“我想把這隻手砍了,是不是砍掉它,追蹤器就無效了?我就不用被你二十四小時監控了……我就還是我,不是你腳邊的一條狗。”
季紹霆鳳眼微眯,瞳孔裡暗欲洶涌。
可他卻沒有衝上來奪下女孩手中的兇器,反而是笑了笑,語氣不屑而曖.昧,“隨你,你剁了自己的左手,我可以把追蹤器紋到最讓你難以啓齒的地方。”
“我的傻囡囡,你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