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上午,陽光還很朦朧,塞納河在薄霧中就像籠罩在仙境。
溫瞳登上最前方的甲板時,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正坐在前方,望着河上面,不知在想什麼,其實撇去這個女人行爲不說,這個人長得還是漂亮的。
溫瞳挽起脣,慢慢走到她旁邊,一起望着河面上的如畫美景,似感嘆地說,“其實我挺意外的,按我的計劃,你現在應該以商業犯罪之名被執法部門的人抓走了,或者正在受審問,又或者要被定罪了。”總之應該挺嗆的。
上官筱依然穿着她標誌性的女士襯衫和西褲,冰冰冷冷的一個女人。
不過可能是氣溫的關係,她身上披了件皮外套,很大,男士的,並且有着屬於男人的強勢香水味在上面……
上官筱冷聲哼了哼,甚至沒有回頭,“怎麼,現在看我還好好地坐在這裡,讓你失望了?”
溫瞳看了看船上週圍那些嚴密巡羅的保鏢,輕然一笑,“不過,你現在似乎也沒什麼自由,估記過得也不太如意吧?”
這一句話直接刺中了上官筱的痛處!
她倏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睛紅紅地氣憤道,“溫瞳,你要不要這麼惡毒,你要讓我聲名掃地,永遠失去做醫生的資格麼?!”
那件外套掉了下來,溫瞳歪歪腦袋,看到她的襯衫衣領裡面的脖子上,有些痕跡,顏色很深重的……吻痕?
【一個年輕的女人,落到壞人手裡,她的下場是什麼,被強--暴,這是最起碼的!】
這句是莫流觴的話,溫瞳記得當初因爲溫家欠高利貸被抓走時,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恐嚇她的話。
溫瞳想起,有點感覺好笑。
但這看在上官筱的眼裡,當然卻以爲她是在辛災樂禍,上官筱有點狼狽慌張地把衣領拉了起來,“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現在你看到了,滿意了?”
溫瞳側開眸光,並沒有多在意,“不,對於你的遭遇我表示意外。不過,你說我惡毒,我倒不認同。因爲我早跟說過,我不會再對你憐憫,在你把我的設計圖樣給了萊森時,就該想到後果。”
上官筱只是眼睛紅紅地緊盯着溫瞳,她的眼睛有點紅,像哭過。
對於她的瞪視,溫瞳笑容很平靜,“老實說,我不認爲我做得過份了,我打個比方,如果我當時不反擊,那倒黴的估記就是我了。那天我就被認爲是偷莫流芳手鍊的小偷,並且,也會成盜竊了別的公司設計圖的犯人,那我也將會聲名掃地。也許你會說我有莫流觴,但是,在那麼多媒體面前,這多少會給我造成不良的影響。”
“所以,這只是我們之間的一個決斷,而你敗了,該嚐嚐你自己種下的惡果,僅此而以。”
溫瞳如是說,她的聲音很堅毅,很凌厲。
上官筱白皙的臉上始終氣不過,她索性將衣領一拉,大叫道,“那你就叫那個變-態對付我?你還是不是女人?就算你搶走了莫流觴,你的出現害我爸爸入獄,我再過份報復你也沒有叫幾個男人那樣對你!你還說你不是個惡毒的女人?!”
聽到這邊的爭執聲,船上那些帶槍的保鏢馬上警惕看過來,並且摸向腰後的槍。
富麗的船艙二樓,那個棕發野性的男人正在窗口拿着一瓶酒在喝,他的舉止很灑脫,看着甲板上的兩個女人,而鬼手也站在他旁邊,似乎跟他在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