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樹有些高,她踮起腳尖,依然有些夠不着!
“嗯唔——”
她把手儘量伸長。
這時,一雙手從身後伸來將上面的花枝替她拉了下來。
溫瞳一愣,繼爾拽住。
她邊折,邊對身後的人說,“怎麼,跟上官小姐的話已經說完了嗎?你告訴她吧,我以後不需要她的藥了……”
雖然知道莫流觴不會背判她。
但看到上官筱用一些楔機將莫流觴單獨叫出去,她總是有點心塞。
因爲就算他流水無那個情,落水也是有那個意思的……
從身後,一個淡柔的男子聲音飄來她耳朵裡,“哦,你們吵架了麼?”
溫瞳差點整個人都沒站穩!
倏然回過頭。
卻發現站在後面的不是莫流觴,而是這個古堡的主人,那個軍火商-塞爾維斯。
月光下,塞爾維斯依然穿着迷彩軍褲,腳上套着靴子。
挺拔而淡雅地站在身後,臉上淡笑着——
“我路過。”他說。
溫瞳抓着花枝的手一下鬆了。
以最快的速度遠離他,竄到一邊!
豈料花枝被她猛然一鬆手。
像彈弓一樣‘啪’地一聲飛了起來,枝葉掃過塞爾維斯的臉龐,他雖用手擋了一下,但臉頰上還是被樹枝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溫瞳心驚膽顫地站在花樹樹杆後面,瞠大眸子看着他,“塞……爾維斯先生?”
他點了點頭,“嗯,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也許是夜晚,四下無人。
在這種安靜的環境裡,他的聲音聽着……更讓溫瞳毛骨悚然!
溫瞳嚥了咽,讓自己冷靜着,“你,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宴廳麼。”
塞爾維斯用食指拭去臉上的血液,輕輕彎了彎脣角,“我說了我路過,其實我個人並不喜歡熱鬧的宴會,我喜歡安靜的環境,比如,到這種地方走走。”
他說得很自然,彷彿他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
而溫瞳緊盯着他臉上那道傷口。
心裡忐忑地跳動着。
聽莫流觴說,煉蛇是靠人皮面具變裝。
她懷疑這個男人的聲音,但是,如果他是煉蛇,戴着人皮面具就不應該會流血纔對……
難道,這個塞爾維斯真的不是他?
豈碼這個人是沒有變裝的。
因爲如果他是煉蛇,這島上的人不可能會認不出他纔對。
溫瞳抿了抿脣,努力扯出一點微笑,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塞爾維斯先生,我剛纔一時受驚,希望你傷得不重。”
塞爾維斯一手背在身後,指了指臉上的傷,“你說這個?沒關係,一個男人不會在意這些的。”
他雖然很無畏地那麼說,但那張臉上的皮膚白皙且溫潤,在月下更簡直像泛着玉一般無暇的色澤!出現一道傷口就像美玉上的裂縫,有點婉惜的感覺!
因爲他皮膚很自然很好,這讓他看上去很俊秀。
其實如果不是他身上那種陰柔中帶着英氣的氣質,實在讓人難以想象這是一個陰暗的軍火商人!
塞爾維斯見她警惕地盯着自己的臉,他輕然而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長磨茹了,又或者讓你感到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