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外面的花壇邊,一個贏弱的身影正抱着腿坐在花壇邊沿,捲縮着身子,像鴕鳥一樣把頭深深埋着。身子瑟抖着,坐在那裡哭泣得像個落寞的孩子……
行人絡繹從她旁邊經過,時而投來詫異的眼光。
她一隻手拿着手機,模糊不清地在說着什麼。
“我……離婚……了就是這樣……”
莫流觴看見她,馬上掛了電話,停車,下車快步走到她面前。
溫瞳電話裡的聲音突然停了。
她緩緩擡起頭,看見了電話裡的人出現在了面前,穿着紳士的禮服,高大的身材擋住了她面前夕陽餘暉。
“你……是來笑話我的,是麼。”溫瞳用淚溼的眼眸顫顫地看着他。
莫流觴沒有說話,看着她這個模樣,有點心疼。
他從未缺過什麼東西或女人……但唯獨這個女人,不想看到她受傷呢!
他以單膝屈地的優雅姿態,輕輕蹲在她面前,伸手,捧起那張哭得傷心不已的臉,告訴她,“不,不是笑話你,這個世界上離婚的人太多了,每天都有,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哭得最傷心的一個呢!”
但他的玩笑再也沒逗笑她。
溫瞳的呼吸一抽一抽地,看着他,“你覺得我哭很脆弱?”
“不,眼淚並不代表你脆弱,它代表你真的在乎。”
“因爲我想不通。”她搖搖頭,眼淚又流了下來,“我想不通,他爲什麼那麼在乎那個樑無雙,爲什麼我跟她,他沒有選擇我……”
“不,這不是選擇,他只不過是有無論如何也不想辜負的東西。”莫流觴告訴她。
溫瞳眼睛微微紅腫着,聽着他的話,她想起秦秘書上次在公司對她說的那段話。
他說,如果你和少爺迫不得已走到了離婚那一步,請記住,他在意過你,但有些人對他更重要,他無法辜負。
“他無法辜負,他無法辜負,可他可以辜負我……”
溫瞳念着,傷心的熱淚滴在他的手背上。
他用手指幫她拭了拭,“親愛的,離就離了,別哭了好麼?這個世界上誰都不是沒有誰就不行……”
他低喃地安慰着她,捧着她的臉,不帶任何情/欲想法地輕輕吻上了她的脣,傳遞着他令人心安的溫度。
公園上空,紛飛着一羣白鴿,又扇着羽翼輕輕落在他們身邊,夕陽中,畫面美得不可言喻!
路過的人,佇目回頭看着他們,又笑着離開。
在這是個浪漫的地方,隨處都可以看見相擁、相吻的情侶。
那種綿綿的愛意,讓看了的人,只有羨慕。
在他溫熱的吻中,溫瞳的睫毛微微顫着,像蝶翼。
但他只是覆在她的脣上,並沒有任何侵犯的感覺,就像是用一個吻安慰一個不安的人。
擁抱,和吻,是一種最能令人心安的東西,難過的時候,是靈藥!
他離開她的脣,在她依然啜泣的聲音中,對她道,“其實,你並不是什麼都沒有,溫家,你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你媽媽也在等着你去原諒她……就算你不喜歡溫雄,但你弟弟呢,你不是還有疼愛的弟弟麼?現在,應該是你的親弟弟了,所以,你想回去隨時都可以回去。”
溫瞳的眸光有些顫爍,溫家,有她的一席之地?